张锐轩刚想开口,谢玉却猛地转过身,眼眶通红,眼底满是屈辱和愤怒。
没等张锐轩说一个字,谢玉抓起身边的枕头,用尽全身力气朝张锐轩砸过去,声音带着哭腔却又格外尖利:“你这个登徒子!你还我清白!”
枕头带着风砸在张锐轩胸口,软绵的没有力道,张锐轩垂眸看着谢玉通红的眼,忽然低低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几分清醒后的了然,又掺着点说不清的意味。
“谢姑娘,”他开口时,宿醉的沙哑还没散,却字字清晰,“这会子,倒不疯了?”
这话像根针,瞬间扎进谢玉紧绷的神经。谢玉攥着被子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眼泪本就含在眼眶里,此刻更是簌簌往下掉:“疯不疯,与你何干?你毁我清白,还有脸说风凉话!”
“谢姑娘你这行为就像是把一块美肉放在狗身边,还不让狗吃!”做了就做了吧!一个离婚的女人而已。张锐轩也不是很内疚,只是忘记了什么感觉,像是猪八戒吃人参果。
“美肉?狗?”谢玉猛地拔高声音,“张锐轩,你把我谢家的清白当什么?把我当什么?!”谢玉猛地掀开被子要下床,动作太急,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一手挡在上面,一手挡在下面,瞪着张锐轩羞愤道:“你还看,登徒子!”
张锐轩闻言,非但没移开目光,反而靠在床柱上,勾起唇角笑得更沉,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坦荡:“看了又如何?”
“先前你在大牢里面难产,都是我给你接的生,后来也是我给换的药,不是都说救人一命,当以身相许?当牛做马,为奴为婢。”
谢玉的脸“唰”地红透,从脸颊一直烧到耳尖,连指尖都泛着热。
谢玉猛地缩回手,死死抓着被子裹紧身子,胸口剧烈起伏,眼眶却比刚才更红,分不清是羞的还是气的:“那、那不是还有结草衔环,来世再报吗?”
张锐轩猛地抽走谢玉身前被子,谢玉浑身一僵,下意识想蜷缩身子。
张锐轩的双手牢牢按住谢玉肩头,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近,张锐轩眼神带着霸道而又不容拒绝的执拗。
“来世?”张锐轩的手掌轻轻摩挲着谢玉肩头的肌肤,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笃定,“谁知道来世是真是假?一万年太久,我只要朝夕。”
谢玉的呼吸瞬间乱了,慌乱地想别开眼,却被张锐轩用手指轻轻捏住下巴,强行转回来与对视。
谢玉低头脸色羞红说道:“可是你身边的莺莺燕燕太多了,我怕我做不来。”
谢玉说着,又别开脸,语气里添了丝不易察觉的脆弱:“你身边有绿珠姑娘,还有从前那些伺候你的人,她们惯会讨你欢心。我性子倔,不懂逢迎,就算留下来,也只会惹你心烦。”
张锐轩闻言,忽然低笑出声,轻轻松开谢玉的下巴,转而拍了拍发颤的肩头,语气里没了先前的压迫,反倒多了几分随性的纵容:“不会逢迎就不会吧!”
张锐轩直起身,目光落在谢玉泛红的眼尾,眼底盛着细碎的笑意:“人生来就千种风情,有的柔媚似柳,有的烈如红梅,何必求一统?你这般带着棱角的倔劲,倒比那些刻意讨好的模样更有意思。”
谢玉愣了愣,没料到张锐轩会是这个反应,攥着床单的手不自觉松了些。
张锐轩见谢玉神情松动,又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绿珠有绿珠好,你也有你的妙,不用攀比。”
谢玉望着张锐轩眼底细碎的笑意,紧绷的脊背渐渐软了下来。
先前满肚子的委屈与愤怒,像是被这几句话悄悄揉散,只剩下心头残存的慌乱与无措。
两个人晨练之后,谢玉犹豫了片刻,声音细得像蚊子哼:“那……秀儿是谁?拿回那一半儿又是什么?”
谢玉指尖轻轻攥着张锐轩的胳膊,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酸意:“昨夜你醉了,喊的是她名字,还说她也咬过你……还有,我记得,你夫人是汤氏吧?”
张锐轩闻言,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含糊,还有点不易察觉的闪躲:“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张锐轩伸手扯过一旁的薄被盖在谢玉身上,动作间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折腾了一晚上,好好休息吧。”
见谢玉还想追问,张锐轩又补充了一句,眼神里多了几分认真:“还有,往后别装疯了。”
张锐轩指尖点了点谢玉的额头,“你那点小心思,府里人早看出来了,不过是我没说破罢了。孩子没了就没了吧!你还年轻,以后还可以生很多孩子。”
谢玉闻言,像是被烫到似的猛地坐起身,薄被从肩头滑落,露出的肌肤泛着薄红,眼底刚压下去的羞恼又涌了上来。瞪着张锐轩,声音带着几分气急的发颤:“谁要和你生?!”
张锐轩哈哈大笑:“你已经被我盖了章了,不和我生,你还能和谁生。”
此时,外面的蝉发出了“知了,知了”的叫声。
张锐轩望着窗外,听着那此起彼伏的“知了”声,忽然低笑出声,伸手捏了捏谢玉泛红的耳垂,语气里满是戏谑:“你看,连蝉都在说‘知了,知了’,倒是把咱俩的事都听明白了。”
张锐轩顿了顿,目光转回谢玉气呼呼的脸,眼底笑意更浓,故意拖长了语调补充:“这么懂趣,真是一只好通人性的畜牲,比某些嘴硬的人可爱多了。”
张锐轩穿好衣服大笑着出门而去。
谢玉抓过被子蒙在头上,两只缠过的足的尖尖脚丫被长布包裹着露出被子。
江南总商会被运作开来,京师生产的物美价廉的商品也涌入进来。
因为盐钱大幅降低,江南盐价从原来的平均60文一斤降到15文。
一个老百姓一年差不多需要12斤盐,一个五口之家一年盐钱就省下来了2700文,商品经济发展非常迅猛。
别看不多一个家庭不多,可是放到几百万上千万户百姓的江南市场上,就是一股巨大的消费市场。江南官员也发现今年的税收没有往年难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