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刚把木叶的屋顶染成淡金色，训练场上就炸开了迈特凯标志性的呐喊，穿透还没散尽的晨雾：“哦哦哦！这才是青春该有的灼热啊！林枫！今天也要把极限踩在脚下！”
凯穿着亮绿色的紧身训练服，额头上的护额歪了点，正半蹲在轮椅旁，看着李洛克用手臂支撑着身体，一次次将轮椅抬离地面——即使右腿裹着厚厚的石膏，小李的小臂也绷得像铁块，汗水顺着他的下颌滴在地上，砸出小小的湿痕，却还在咧嘴笑：“凯老师！林枫！我还能再练一百次！”
“是！凯老师！小李！”林枫大声应着，后背的负重带勒得肩膀发疼，每跑一步都像背着块石头。他正在凹凸不平的场地上折返，地面的碎石硌着鞋底，查克拉得时刻绷紧才能稳住重心；偶尔要跃过半人高的木桩，落地时膝盖得微微弯曲卸力，稍不留神就会摔个趔趄。这是凯为他量身定的体能训练——既要练耐力，又要练高速移动中的查克拉控制。
等跑完最后一圈，林枫扶着膝盖大口喘气，汗水浸透的绿色训练服贴在背上，凉得像层薄冰。他没敢歇，立刻走到小李身边，和他对上了体术——小李用手臂格挡，林枫则练着避开要害的快速出拳，拳风擦过小李的小臂，带着刚劲的力道。每一次碰撞都让手臂发麻，却也让他清晰地感觉到，肌肉的力量在一点点涨起来。他太清楚了，自己“刚”属性查克拉量少，只有把身体练得足够结实，才能撑住那股凝练的力量。
和凯班的晨练结束时，太阳已经爬得老高。林枫啃了口饭团，就往村西的僻静树林走——那里有片没人来的空地，正好用来练幻术和“刚”属性。
树林里的晨雾还没散，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织成斑驳的光网。林枫选了块半人高的灰岩石，指尖快速结印，查克拉顺着经脉往眉心涌：“魔幻·此处非之术！”
第一次尝试，岩石只是微微模糊了一下，像蒙了层薄纱；第二次，岩石的边缘开始扭曲，慢慢变成了棵小树苗的样子，却维持了不到三秒就散了；直到第十次，他才终于让岩石“消失”——在他的视野里，原本的岩石处只剩下空地，连周围的草叶都和真实环境无缝衔接。
“不能只做视觉欺骗。”林枫盯着空地处，想起预选赛时金的幻术，心里有了新想法。他试着把一丝“刚”属性查克拉揉进幻术里，让那片“空地”多了点“质感”——如果有人踩上去，会感觉到脚下像踩着坚硬的岩石，而非松软的泥土。虽然这只是意念的模拟，效果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但他的眼睛还是亮了——幻术里藏着“刚”的凝练，或许能让幻象更难被识破。
练到太阳穴发疼，林枫才停下幻术修炼，盘膝坐在草地上，开始琢磨最棘手的“刚”属性。他闭上眼睛，心神沉进体内，像在溪流里捞金沙似的，一点点捕捉那缕与众不同的查克拉——它比普通水属性查克拉重得多，还带着股不服输的韧劲，散在经脉里，稍不专注就会混进其他查克拉里。
“凝聚……到指尖。”林枫的指尖微微颤抖，查克拉像不听话的水银，刚聚到一起就散了。失败了二十多次，指尖才终于泛起一丝极淡的莹白，像蒙了层薄霜，摸起来硬邦邦的，带着种“能戳穿一切”的质感。
他屏住呼吸，把指尖轻轻按在旁边的铁板上——
“嗤——”
细微的摩擦声在安静的树林里格外清晰。移开手指时，铁板上留下了道比头发丝还细的划痕，深得能看到里面的金属光泽，而他的指尖连点痛感都没有。
“成了！”林枫心里一喜，可还没等笑意展开，指尖的莹白就像被风吹散的雾，瞬间消失了。一股疲惫感涌上来，大脑还隐隐作疼，像刚跑完十公里。
“消耗还是太大了……”他盯着铁板上的划痕，眉头拧了起来，“这力道对付下忍还行，遇上我爱罗的沙盾，恐怕连道印子都留不下；宁次的回天更别说了，直接就被弹开。”
瓶颈像块石头堵在心里。他翻出之前记的古籍笔记，“赋予无机物以‘秩序’与‘强化’”这句话在脑子里打转——或许，“刚”属性不只是用来攻击的？
林枫拿起枚普通的训练用手里剑，刃尖还带着点之前练习时的卷边。他深吸一口气，再次调动“刚”属性查克拉，这次没往指尖聚，而是试着让查克拉顺着掌心，慢慢流进手里剑的金属纹路里。
查克拉像灌进细管里的水，每流一寸都要耗掉不少力气。手里剑的刃身微微发烫，泛起一丝几乎看不见的莹润光泽，却很快就暗了下去，看起来和之前没两样。
他握着手里剑，指尖能感觉到金属里藏着的微弱韧劲。试着往铁板上划了一下——
“叮！”
清脆的响声里，手里剑没像往常那样卷刃，反而在铁板上留下了个清晰的小白点。虽然还是破不开铁板，但手里剑的“硬气”明显足了些。
“是强化物体本身！”林枫的眼睛瞬间亮了。这效果虽然微弱，却像打开了一扇新门——如果能强化忍具，以后苦无、手里剑就不容易坏；如果能强化自己的骨骼，体术攻击会更狠；甚至能强化防御，让敌人的攻击更难破防！
虽然现在还做不到，但至少有了方向。他把手里剑收进忍具包，心里的烦躁散了不少。
下午的阳光斜斜地照进训练区时，翔太和晴子已经到了。三人选了片有树有石的地方，开始小队合练——死亡森林里的生死经历让他们有了默契，但面对一个月后的强敌，这点配合还远远不够。
“翔太，你的风遁爆发力最强，负责断后。”林枫蹲在地上，用树枝画着战术图，“看到敌人就用风遁吹开烟雾，别恋战，打一下就退，给我们争取布置陷阱的时间。”
翔太抓了抓头发，有点不服气：“不能直接冲上去打吗？我觉得我的风遁能把他们吹飞！”
“傻啊！”晴子拍了下他的胳膊，“要是遇上我爱罗那种沙盾，你的风遁根本没用，还会被反杀！”她转头看向林枫，眼神认真，“我会提前用感知查克拉探路，遇到追兵就放‘魔幻·树缚之术’，让他们以为被树缠住，争取撤退时间。”
林枫点点头，把烟雾弹和绊索陷阱摆在旁边：“我来布置陷阱，烟雾弹能挡视线，绊索能缠住他们的脚。记住，我们的第一目标是活下来，不是打赢。”
演练开始了。林枫假装遇袭，扔出烟雾弹；翔太立刻转身，风遁吹得烟雾往追兵方向飘；晴子快速结印，让“追兵”（用木桩代替）周围长出假的树根；林枫趁机布置绊索，三人配合着往后退——一开始还会出错，比如翔太的风遁吹偏了方向，晴子的幻术结印慢了半拍，但练了十几次后，动作越来越流畅，连呼吸都能对上节奏。
日子就这么在高强度的修炼里一天天过。早上跟着凯班练体能，上午钻树林练幻术和“刚”属性，下午和翔太、晴子合练，晚上还得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图书馆——书架上的查克拉性质卷轴被他翻得卷了边，关于人体经络的笔记写满了半本，可关于“刚”属性的记载还是少得可怜。
偶尔在村里碰到熟人，也都是匆匆打个招呼。鸣人跟着自来也在河边练忍术，自来也手里拿着卷发黄的卷轴，鸣人脸上贴着创可贴，却还在笑：“源！等我练会新忍术，肯定比你强！”；佐助被卡卡西带着往村外的山谷走，脸色比之前好了点，却还是没什么表情，只在路过时微微点了下头；小樱抱着厚厚的医学书，手指沾着笔记的蓝墨水，急匆匆地往纲手的住处跑，嘴里还念叨着“这味草药的功效还没记熟”。
沙忍三人组总是待在偏僻的地方。林枫见过我爱罗在河边坐着，水流过他的赤脚，沙子在他周围轻轻旋转，像层薄纱。即使隔着十几米，他也能感觉到那股从我爱罗身上散出的阴冷——是尾兽的查克拉，凉得让他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连呼吸都放轻了。
每过一天，林枫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进步：体能更强了，负重跑能多跑两圈；幻术能维持五分钟，“刚”属性凝聚的速度快了半秒；和翔太、晴子的配合也更默契了。可心里的紧迫感却没减半点——一个月太短，我爱罗的沙盾、宁次的回天、佐助的咒印，还有藏在暗处的“根”和大蛇丸，每一个都像悬在头顶的刀。
这天傍晚，林枫拖着酸痛的腿往家走，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身后突然传来个轻轻的声音，带着点发抖：“林…林枫君……”
他回头，看到日向雏田站在路边，穿着淡紫色的忍服，手指紧紧绞着衣角，脸都红到了耳朵根。她的伤好了不少，眼神比之前亮了点，却还是不敢直视林枫：“那…那个……谢谢你在死亡森林…救了我……”
“不用客气，那是应该的。”林枫笑了笑，有点意外她会主动找自己。
雏田的头埋得更低了，声音却比刚才大了点：“还…还有，恭喜你通过预选赛……我…我听说你在练很厉害的查克拉控制……如果…如果你需要看查克拉流动的话……我…我的白眼或许能帮上忙……”
她说完，不等林枫回答，就像受惊的小兔子似的，转身跑了——裙摆扫过路边的草叶，脚步声越来越远，连带着空气里都飘着点害羞的温度。
林枫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白眼能清晰地看到查克拉的每一丝流动，要是雏田帮忙，他练“刚”属性时，就能知道哪里凝聚得慢、哪里散得快，这简直是雪中送炭！他摸了摸下巴，心里泛起一丝期待——或许突破瓶颈的机会，就在这里。
回到家时，夜幕已经落了下来。林枫摊开修炼笔记，笔尖划过纸页，把今天“刚”属性的进展和雏田的提议都记了下来。窗外的月光很亮，照在笔记上，字里行间都透着股向上的劲。
他握紧笔，指尖又泛起一丝极淡的莹白——虽然还很微弱，但总有一天，这股力量能护住想护的人。
修炼的路还长，可他已经迈出了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