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默坐在那辆粉色兰博基尼的副驾上,耳朵上那枚天鹅耳钉仿佛还在发烫,一路晕乎乎地被Elena带到了一个他只在财经杂志上看到过的那种——顶级江景豪宅小区。
车子驶入地下车库,电梯直达顶层复式。
门一打开,徐小默就被眼前的景象震得说不出话。
超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室内装修是极简的现代风,但每一件家具、每一个摆件都透着“我很贵”的气息。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淡淡好闻的香薰味道,和Elena身上的馨香如出一辙。
“以后你就住这儿了。”
Elena把车钥匙随手扔在玄关的琉璃台上,踢掉高跟鞋,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动作自然得像回自己家(这就是她家)。
“住……住这儿?”
徐小默舌头打结,“为……为什么?我……我可以回……”
“回哪?回你那个连窗户都漏风的出租屋?还是回你那个损友的狗窝?”
Elena转过身,抱着胳膊,挑眉看他,“小朋友,姐姐说了要‘收账’的。把你放跑了,我找谁收去?”
她走近他,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力道不小):“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包吃包住,随传随到,负责……逗我开心。明白?”
徐小默:“……”
这霸道总裁(富婆)的剧本是不是拿反了?而且这台词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不是……Elena小姐……这……这不太好吧……我们……”徐小默试图挣扎。
“叫姐姐。”
Elena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还有,没什么不好。我说好就好。”
她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嫌弃地皱皱眉,“先去把你这一身地摊货换了,浴室在那边,柜子里有新毛巾和浴袍。”
“洗干净点,别把我家地毯弄脏了。”
说完,她不再给他反驳的机会,扭着腰肢走向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仿佛他只是她刚买回来的一个新奇宠物。
徐小默站在这个奢华得不像话的玄关,感觉自己像闯入了天鹅湖的丑小鸭,格格不入,又无力反抗。
他看了一眼窗外那价格惊人的夜景,又摸了摸耳朵上那枚同样价格不菲的耳钉,认命地叹了口气,走向浴室。
洗完澡,换上柔软的白色浴袍(尺寸有点大),徐小默浑身不自在地走出来。
Elena正窝在巨大的沙发里,晃着红酒杯,看着财经新闻,侧脸在灯光下美得惊心动魄。
看到他出来,她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过来。”
徐小默僵硬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在她指定的位置坐下,中间隔了至少两个人的距离。
Elena不满地啧了一声,长腿一伸,直接搭在了他的腿上!
徐小默浑身一僵,血液瞬间涌向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
浴袍之下空空如也!这触感!太要命了!
“腿酸,揉揉。”
Elena女王般地下令,眼睛还盯着电视屏幕,仿佛只是让他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徐小默看着腿上那截光滑白皙、线条完美的小腿,手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
他颤巍巍地伸出手,刚碰到她的皮肤,那细腻微凉的触感就让他像触电一样缩了回来。
Elena终于把目光从电视上移开,落在他爆红的脸上,嘴角勾起恶劣的笑容:“怎么?没给女孩子揉过腿?”
“还是说……在想什么不健康的事情,嗯?”她的脚趾还故意在他腿上蹭了蹭。
徐小默都快哭了:“Elena姐姐……你……你别这样……”
“别哪样?”
Elena放下酒杯,翻身坐起,跪坐在沙发上,逼近他,眼神危险又诱惑,“是这样?”她的手抚上他的浴袍带子。
“还是这样?”她的呼吸喷在他的耳廓,声音沙哑。
徐小默紧紧抓住自己的衣领,像是个即将被侵犯的小媳妇,节节败退,最后差点从沙发上滚下去。
“噗——哈哈哈!”
Elena看着他这副怂样,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得倒在沙发上,花枝乱颤,“哎哟喂……小朋友……你太可爱了……哈哈哈……姐姐逗你玩呢~看把你吓的~”
徐小默:“……”
好玩吗?!一点也不好玩!他的心脏快要承受不住了!
笑够了,Elena擦掉眼泪,重新坐好,语气终于正经了一点(只有一点):“行了,不逗你了。”
“肚子饿不饿?叫外卖?还是……姐姐给你露一手?”
她说着,眼神里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徐小默瞬间想起了被梦里柳婉的“爱心料理”支配的恐惧,脸色一白,连忙摆手:“外……外卖!叫外卖就好!不敢劳烦姐姐大驾!”
Elena撇撇嘴,似乎有些失望,但还是拿起手机开始点餐:“啧,没口福的家伙。那就吃点清淡的吧,你刚出院。”
她点了一堆清淡又昂贵的养生料理。
等待外卖的时候,她也没闲着,一会儿指挥徐小默去给她拿毯子,一会儿让他去酒柜挑一瓶她指定的酒(徐小默对着那一柜子看不懂的外文标签差点晕过去),一会儿又让他给她读财经新闻(徐小默读得磕磕巴巴,被她嘲笑是“文盲”)。
徐小默感觉自己像个被呼来喝去的小太监,偏偏还不敢反抗。
因为这个女人气场太强,而且总能在各种刁难他的间隙,抛出一些让他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的挑逗眼神和小动作。
比如,递酒瓶时“不小心”碰到他的手。 比如,让他读新闻时,凑得极近,发丝扫过他的脸颊。
比如,抱怨空调太冷,直接把冰凉的脚塞进他浴袍里取暖……
徐小默被折磨得神经高度紧张,同时又可耻地……有点享受这种被“特殊对待”的感觉。
尤其是她身上那熟悉的馨香,总让他恍惚觉得,他的婉姨回来了,只是换了一种更恶劣的方式爱他。
外卖到了,摆满了一桌子。Elena吃相优雅,但食量不小。
她不停地给徐小默夹菜:“多吃点,太瘦了,抱着硌手。”
徐小默看着碗里堆成小山的鲍参翅肚,心里吐槽:您也没抱过啊……而且这对话怎么越来越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吃完饭,Elena又窝回沙发,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过来,陪姐姐看电影。”
这次徐小默学乖了,坐得离她远了点。
Elena也没强求,选了一部……恐怖片。
电影开场没多久,伴随着阴森的音效和突然出现的鬼脸,Elena就“吓得”尖叫一声,整个人缩进沙发里,然后……非常“自然”地……滚到了徐小默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口。
“啊!好可怕!小朋友保护我!”
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颤抖,但徐小默分明感觉到她在偷笑!
她的身体柔软温热,紧密地贴合着他,那触感比恐怖片吓人一万倍!
徐小默全身僵硬,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心脏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鼻尖全是她的发香,怀里是她温软的身体……这谁受得了啊!
“E……Elena姐姐……都是假的……不怕……”他干巴巴地安慰,声音都在抖。
“唔……还是怕……”
Elena在他怀里蹭了蹭,抱得更紧了,仰起脸,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亮晶晶的,带着狡黠和一丝得逞的笑意,“要不……你亲亲姐姐?亲一下就不怕了?”
徐小默:“!!!” 又来?!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美艳绝伦又写满“不怀好意”的脸,喉结滚动,大脑一片空白。
是顺从?还是推开?
这是一个考验意志力的终极难题!
就在他天人交战,理智即将被美色和本能击败时——
Elena却突然自己笑了起来,松开他,坐直了身体,撩了下头发,恢复了那副慵懒女王样:“算了,不逗你了。你这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好像我要强抢民男似的。”
她拿起遥控器,关掉了恐怖片,打了个哈欠:“困了,睡觉。”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还处于懵逼状态的徐小默,指了指一楼的一个房间:“那是客房,以后你睡那儿。柜子里有新的睡衣和内裤(她怎么知道尺寸?!),自己换。”
走到楼梯口,她又停下脚步,回头对他抛了个媚眼:“晚上睡觉锁好门哦~不然……姐姐可能会梦游~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可不负责哦~”
说完,她留下一个让人浮想联翩的背影,袅袅婷婷地上楼去了。
徐小默独自坐在空旷的客厅里,耳边仿佛还回荡着她最后那句威胁(邀请?),怀里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和触感,整个人像煮熟的虾子,从头红到脚。
他摸了摸耳朵上那枚耳钉,又看了看这奢华却如同牢笼的豪宅,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现实的Elena,比梦里那个更难搞,更恶劣,更让人捉摸不透。
但他悲哀地发现,自己那颗没出息的心,好像……跳得更快了。
完蛋。
他好像…… 真的被这个妖精吃得死死的了。
而此刻,二楼主卧内。 Elena并没有睡觉。
她靠在门上,听着楼下隐约的动静,脸上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渐渐褪去。
她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自己右耳上那枚孤零零的天鹅耳钉,又想起楼下那个小朋友左耳上戴着另一枚的样子,眼神变得复杂而温柔。
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极轻地呢喃了一句:
“小混蛋……”
“这一次……”
“换我来找你……”
“护着你了……”
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
窗内,一场看似搞笑的“包养”游戏之下,暗流汹涌,深情暗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