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战友安危
国防大学的晨雾还未散尽，张斌攥着手机的指节泛白——连续拨打王浩的电话都是关机状态。苏婉清站在他身边，手里捏着从王浩宿舍拿到的纸条，上面是潦草的字迹：“斌哥，有人找我问你在金三角的事，我感觉不对劲，要是我失联，去京郊‘老炮儿修理厂’找线索。”
“老炮儿修理厂三年前就废弃了，是影子首领故意留的记号。”伊万诺夫背着战术背包跑过来，手里的平板显示着卫星地图，“我通过俄罗斯军方的情报网查到，昨晚有三辆无牌照面包车进出修理厂，监控被人为删除，但附近的便利店拍到其中一人手腕有‘影’字纹——和军演时的杀手是一伙的！”
周建教官的越野车停在宿舍楼下，车窗降下，他扔过来三套便装和微型通讯器：“影子首领要的不是王浩，是逼你们现身。修理厂周围有埋伏，但我们不能调动大量兵力，以免打草惊蛇。你们三个伪装成汽修工潜入，我带小队在三公里外待命，信号一响就突击！”
京郊的废弃修理厂布满锈迹，断裂的升降机斜插在地面，机油味混杂着尘土味扑面而来。张斌穿着沾满油污的工装，手里拎着工具箱，苏婉清和伊万诺夫跟在身后，三人假装检查设备，目光扫过车间角落——地上有新鲜的脚印，指向地下室入口。
“吱呀”一声，地下室的铁门被推开，一股霉味涌出。张斌打开工具箱里的强光手电，照亮通往下方的阶梯，墙壁上刻着歪歪扭扭的“蝰蛇”字样。走到尽头时，手电光突然被挡住，十几个武装分子举着枪围上来，为首的人戴着半张青铜面具：“张斌，果然没让我失望，把炸药配方交出来，放你朋友一条生路。”
王浩被绑在铁架上，嘴角有淤青，看到张斌立刻大喊：“斌哥别信他！他问我你爷爷的暗语！”青铜面具人冷笑一声，踹向王浩的腿：“闭嘴！”张斌突然将工具箱砸向对方，趁着混乱拉着苏婉清躲到立柱后：“配方早就上交军方，你抓他根本没用！”
伊万诺夫趁机从背包里掏出烟雾弹，拉环后扔向人群，白色烟雾瞬间弥漫地下室。张斌握着从工具箱里抽出的撬棍，精准砸中离他最近的武装分子手腕，苏婉清则快速解开王浩的绳索：“快跟我们走！”四人刚要冲向阶梯，就听到面具人喊道：“启动机关！”
地下室的天花板突然开始下降，缝隙里喷出有毒气体。张斌认出这是“蝰蛇组织”的经典陷阱，立刻喊道：“跟着我踩地砖！”他凭着爷爷日记里的记载，踩着印有细微鹰纹的地砖前行——这些地砖是当年张启山仿制北境哨所的机关设计。伊万诺夫扶着王浩紧跟其后，苏婉清殿后，用微型电击器放倒追来的敌人。
冲出地下室时，周建带着小队刚好赶到，双方展开激烈交火。青铜面具人见势不妙，跳上停在门口的摩托车就要逃，张斌甩出腰间的军用匕首，精准扎中对方的轮胎，摩托车失控翻倒在地。面具人爬起来要跑，却被苏婉清用网枪缠住，摔倒在地。
张斌摘下对方的面具，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竟是当年“鬼手”手下的得力干将，也是张启山的养子！“影子首领是我义父张启山的老战友，他要为义父报仇！”男人嘶吼着，“他已经联合境外势力，要在春节期间袭击北境边境站！”
审讯室的灯光惨白，男人供出更多线索：影子首领的真名叫“老影”，曾是“黑蛇帮”的军师，当年和张启山、张建国三人是拜把子兄弟，因不满张建国揭发通敌，一直潜伏境外积蓄势力。这次绑架王浩，一是逼张斌现身，二是想从王浩口中套出张斌的战术习惯。
“春节边境防守薄弱，老影肯定会选这时动手。”张建军的电话打过来，声音带着紧迫感，“我已经调派兵力加强戒备，但老影手里有当年‘黑蛇帮’的秘密通道图，我们需要有人提前潜入通道，摸清部署。”张斌立刻道：“爸，我和苏婉清、伊万诺夫去！我们有双鹰协议，能和俄方边境军联动！”
出发前的夜晚，三人坐在操场看台上。王浩拄着拐杖跑来，把一个绣着“平安”的香囊塞给张斌：“斌哥，我不能跟你们去，但这香囊是我妈求的，保平安！”张斌接过香囊，拍了拍他的肩膀：“等我们回来，一起吃年夜饭。”苏婉清将加密后的通道图发给俄方联络人，伊万诺夫则检查着单兵装备：“我祖父说过，守边境不是一个人的事，是两国兄弟的事！”
越野车驶离国防大学时，窗外的路灯连成一条光带。张斌摸着怀里的鹰徽和平安香囊，身边是挚爱与战友，前方是北境的风雪与即将到来的战斗。他知道，老影的阴谋远比想象中复杂，这场春节边境保卫战，将是对他们最大的考验。但只要三人并肩，中俄联手，就没有守不住的防线。
车窗外的雪渐渐落下，沾在车窗上融化成水。苏婉清突然指着远处的星空：“你看，那两颗最亮的星，像不像爷爷和伊万诺夫祖父的眼睛？”张斌抬头望去，星光在风雪中闪烁，仿佛在为他们指引方向。他握紧方向盘，朝着北境的方向加速驶去——那里有需要守护的土地，有并肩作战的兄弟，有延续三代的使命。
抵达北境边境线时，俄方边境军的装甲车已在等候。伊万诺夫的祖父拄着拐杖站在风雪中，看到三人走来，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孩子们，我等这一天等了三十年，该让老影知道，双鹰联手，无人能敌！”张斌和苏婉清、伊万诺夫同时回礼，风雪中，四枚鹰徽（张斌的爷爷传下的、伊万诺夫祖父的、苏婉清的、伊万诺夫的）在胸前熠熠生辉。
秘密通道的入口藏在雪山的溶洞里，张斌举着强光手电率先走入，身后跟着苏婉清和伊万诺夫。通道里的冰柱上，还留着当年张建国和伊万诺夫祖父刻下的“双鹰”记号。走到通道中段时，苏婉清的雷达突然报警：“前方五百米，有大量热源，是老影的武装分子！”
张斌示意众人停下，从背包里掏出战术地图：“俄方从东侧包抄，我们从西侧突袭，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伊万诺夫立刻用俄语联系边境军，苏婉清则调试着定向炸弹：“三分钟后引爆，炸开他们的防御工事！”张斌握紧军用匕首，鹰徽在胸前发烫——这场跨越三代的恩怨，终将在这片雪山通道里，迎来了断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