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的衣柜深处积着薄薄一层灰，程筱筱跪坐在地板上，胳膊伸得老长，指尖终于勾到了那个藏在最里面的紫檀木盒——盒子边角雕着细碎的云纹，是去年万圣节苏雪棠穿过那套狐仙裙袍后，她特意找木匠定做的，说是“要好好收着，明年说不定能用上”。
她把盒子拽出来，黑发上沾了几缕灰白色的灰尘，鼻尖也蹭到了一点，却毫不在意，小心翼翼地拍掉盒盖上的灰，指尖划过冰凉的木面，眼底满是期待。盒盖“咔嗒”一声弹开，里面铺着一层明黄色的软绒布，整齐叠放着一套白色裙袍：外袍是半透的雪纺，绣着银线勾勒的狐尾纹样，走动时会像流水般飘动；内搭是紧身的白色里衣，领口绣着小小的狐狸耳朵图案；旁边还放着一对毛茸茸的狐耳发箍，耳尖缀着极小的银铃，还有一个磨砂质感的狐狸面具，面具眼尾向上挑着，画着淡红色的狐纹，妖冶又精致。
苏雪棠从书桌前转过头，银灰色的长发垂在肩头，被台灯暖黄的光线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泽。她原本在写论文，笔尖悬在纸上，当看清程筱筱怀里抱着的裙袍时，冰蓝色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些，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惊讶：“...你还留着。”
“当然啦！”程筱筱抱着盒子，蹦蹦跳跳地跑到苏雪棠面前，膝盖还沾着点地板上的灰，眼睛却亮得像星星，“去年万圣节雪棠穿这个，好看得像从画里走出来的！我当时就想，一定要好好收着，等我有了身体，就和你一起穿！”
她说着，声音突然低了下来，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裙袍的袖口——雪纺布料很软，指尖划过，像触到了去年的记忆。“就是...去年我只能飘在旁边看，”她的鼻尖有点酸，眼底闪过一丝遗憾，“看着你被同学围着要合照，我却只能站在你身边，我当时好羡慕那些能和你说话、能靠近你的人。”
苏雪棠放下手中的钢笔，笔尖在纸上留下一个小小的墨点。她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程筱筱的手腕，那里的契约符文泛着淡淡的蓝光，像在回应她的触碰：“...今年可以一起。”
程筱筱猛地抬起头，撞进苏雪棠的眼睛里——那里面盛满了她从未见过的柔软，像冬日里化了一半的冰雪，温柔得能溺死人。她记得很清楚，一年前的苏雪棠，对任何节日活动都兴趣缺缺，连万圣节穿这套裙袍，都是她趁苏雪棠睡觉换上的，又软磨硬泡装可怜，苏雪棠才勉强同意的，可如今，苏雪棠不仅没有拒绝，还主动说“可以一起”。
“雪棠！”程筱筱突然扑上去，双手紧紧抱住苏雪棠的脖子，脸颊贴在她柔软的银发上，鼻尖蹭到发间淡淡的洗发水香气，“我们今年扮双生狐仙吧！你穿这套白色的，我穿那套蓝色的！我早就买好啦！”
苏雪棠被她撞得微微向后仰了仰，却没有推开，只是伸出手，轻轻扶住她的腰，防止她摔下去，然后轻轻“嗯”了一声，声音轻得像羽毛，却清晰地落进程筱筱心里。
程筱筱立刻像只得到奖励的小狗，兴冲冲地跑回衣柜前，蹲下身，从衣柜最底层的收纳箱里，翻出了另一套裙袍——那是天蓝色的，款式和白色的一模一样，只是外袍上绣的是金线狐尾，狐耳发箍的绒毛是浅灰色的，耳尖缀着蓝色的小铃。这套裙袍是她三个月前偷偷买的，每次看到苏雪棠穿白色那套的照片，就忍不住想象自己穿蓝色的站在她身边的样子，一直藏在衣柜最里面，就等着万圣节这天。
卧室里的台灯调暗了些，暖黄的光线洒在地板上，像铺了一层薄纱。程筱筱背对着苏雪棠，双手抓着蓝色裙袍的领口，努力想把腰带系紧，可指尖总是不听使唤，系了好几次都松松垮垮的。
“我来。”苏雪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温温的气息。她走到程筱筱身后，接过她手里的腰带，指尖轻轻拂过程筱筱的腰侧——那里的皮肤很软，带着点温热的温度。
程筱筱能清晰地感觉到，苏雪棠的手指在她腰间灵活地穿梭，冰凉的指尖带着点薄茧，划过布料时，像羽毛轻轻挠着皮肤。布料被一点点拉紧，勾勒出她纤细的腰线，腰带在背后交叉，然后被系成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尾端垂在腰后，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当苏雪棠的指尖不经意擦过她腰侧的敏感处时，程筱筱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身体下意识地向前躲：“痒！雪棠你轻点，这里好痒！”
“...别动。”苏雪棠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她伸出双手，轻轻稳住程筱筱的腰，让她站好，指尖继续调整着腰带的松紧，确保不会勒到她，又不会松掉。
程筱筱乖乖地不动了，眼睛看向面前的穿衣镜——镜子里，苏雪棠站在她身后，银灰色的长发垂落在她的肩膀两侧，冰蓝色的眼睛专注地盯着她腰后的腰带，睫毛很长，在灯光下投下细小的阴影，认真的模样格外好看。
她突然转过身，踮起脚尖，手里拿着那对雪白的狐耳发箍，轻轻举到苏雪棠的头顶。这个动作让两人瞬间贴近，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程筱筱的呼吸带着点刚笑过的热气，苏雪棠的呼吸则带着点微凉的气息，交融在一起，绕在两人之间。
程筱筱能清晰地看到，苏雪棠的瞳孔里，映着自己的倒影——黑发披散在肩头，蓝色的裙袍衬得她皮肤很白，眼底满是笑意。她还能看到，苏雪棠的耳尖，悄悄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像熟透的樱桃，连脖颈都红了一点。
她的手指停在苏雪棠的发间，一时忘了动作，只是看着苏雪棠的眼睛，心脏“咚咚”地跳着，像要跳出胸腔。
“...好了吗？”苏雪棠轻声问，声音有些哑，呼吸微微有些乱，她能感觉到程筱筱的指尖偶尔擦过她的头皮，带着点痒，让她忍不住想躲开，却又舍不得。
程筱筱这才回过神，脸颊“唰”地红了，慌忙低下头，笨拙地将狐耳发箍固定在苏雪棠的发间——发箍的绒毛很软，贴在苏雪棠的耳边，银铃轻轻晃动，发出极轻的“叮”声。她退后一步，双手叉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镜子里，苏雪棠穿着雪白的裙袍，银发垂落，雪白的狐耳立在头顶，耳尖的银铃轻轻晃动，冰蓝色的眼睛配上妖冶的狐狸面具（虽然还没戴），宛如从古老神话中走出的狐仙，清冷中带着点妖冶，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雪棠好美...”程筱筱小声感叹，黑眼睛里盛满了毫不掩饰的迷恋，声音里带着点崇拜，“比去年还要美，像天上的神仙。”
苏雪棠别过脸去，耳尖红得几乎透明，连耳根都烧了起来。她却没有躲开程筱筱的目光，反而伸手拿起另一对浅灰色的狐耳发箍——那是程筱筱的，轻轻走到程筱筱面前，抬手，将发箍戴在她的头上，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珍宝：“...你也是。”
程筱筱的灵体，因为这简单的赞美，瞬间微微发亮，在暖黄的灯光下，周身笼罩着一层柔和的蓝光，像小小的星辰绕着她转。她转过身，看向镜中的自己——黑发配上蓝色的裙袍，浅灰色的狐耳立在头顶，耳尖的蓝铃轻轻晃动，与旁边穿白色裙袍的苏雪棠站在一起，一个清冷如雪，一个活泼如星，确实像一对从同一个传说中走出的双生狐仙。
“契约符文...”她突然想起什么，拉起自己的袖子——手腕上的契约符文，因为她的兴奋，正泛着淡淡的蓝光，在皮肤白皙的手腕上格外明显。
苏雪棠从书桌的抽屉里，取出两条丝带——一条白色，一条天蓝色，丝带边缘绣着细小的狐狸图案。她走到程筱筱身边，拿起她的手腕，将蓝色丝带轻轻系在她的手腕上，绕了两圈，打了个小小的蝴蝶结，恰到好处地遮住了发光的符文。然后，她又拿起白色丝带，系在自己的手腕上，动作熟练得像练习过很多次。
“...这样。”她轻声说，指尖轻轻碰了碰程筱筱手腕上的蓝色丝带，丝带的布料很软，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程筱筱晃了晃手腕，蓝色的丝带随着动作飘动，耳尖的蓝铃也跟着响了起来：“雪棠早就想好了？连丝带都准备好了？”
“...嗯。”苏雪棠轻声承认，没有隐瞒，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手腕上的白色丝带——这条丝带是她半个月前买的，特意选了和裙袍颜色配套的，就是想着要遮住契约符文，不让别人看到，也怕程筱筱因为符文发光而不自在。
这个小小的准备，让程筱筱心里暖洋洋的，像喝了热牛奶一样舒服。她突然意识到，苏雪棠对这次万圣节的期待，或许一点都不亚于她，只是她不擅长用语言表达，只能用这种默默准备的方式，把所有的心意都藏在细节里。
A大的万圣节派对在学生会大厅举行，大厅门口挂着南瓜灯，墙壁上贴满了黑色的蝙蝠和橙色的南瓜贴纸，空气中弥漫着糖果的甜香和南瓜派的香气。大厅里挤满了人，大家都穿着各种各样的 costumes——有扮成吸血鬼的，有扮成女巫的，还有扮成卡通人物的，喧闹的音乐和笑声交织在一起，热闹得像个童话世界。
当程筱筱拉着苏雪棠的手，出现在大厅门口时，原本喧闹的大厅，突然安静了一瞬——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们身上。
“天啊！那是苏雪棠吧？她居然来了！”
“她穿的是什么？狐仙吗？好好看！银发配白裙，绝了！”
“旁边那个黑发女生是谁啊？和她穿的是情侣装吧？蓝色的狐仙裙，好可爱！”
“她们手牵着手！是一对吧？太配了！一个清冷一个可爱，双生狐仙yyds！”
议论声不大，却清晰地传进程筱筱的耳朵里。她骄傲地挺起胸膛，手指与苏雪棠的手指十指相扣，握得更紧了些，黑眼睛里满是得意——看吧，这是她的雪棠，最好看的雪棠，是只属于她的雪棠。
她能感觉到，苏雪棠的身体有些僵硬——往年的万圣节派对，苏雪棠最多待十分钟就走，全程独来独往，从不和别人互动，更别说手牵手和人一起走了。程筱筱轻轻捏了捏苏雪棠的手心，用指尖在她掌心画了个小小的爱心，无声地传递着力量：“别怕，有我呢。”
苏雪棠的身体慢慢放松了些，她侧过头，看了程筱筱一眼，冰蓝色的眼睛里带着点温柔，轻轻点了点头，任由程筱筱拉着她，穿梭在各个摊位之间。
“雪棠，我们去要糖果~”程筱筱凑到苏雪棠耳边，小声说，然后拉着她走到一个摆着糖果的摊位前。
摊位的同学看到她们，眼睛一亮：“哇！双生狐仙！太好看了！要糖果是吗？拿多少都可以！”
程筱筱笑着说了声“谢谢”，拿起一个南瓜形状的袋子，开始往里面装糖果。她转头看向苏雪棠，发现苏雪棠正站在原地，手里拿着一颗包装精美的糖果，摊位的同学递给他时，她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说了声“谢谢”——声音很小，几乎要被音乐盖过，但程筱筱还是听到了，她知道，这对往年连话都不肯多说一句的苏雪棠来说，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雪棠，你也装啊！这个草莓味的好吃，还有这个巧克力的！”程筱筱拉过苏雪棠的手，把南瓜袋塞到她手里，让她也装糖果。苏雪棠没有拒绝，乖乖地拿起糖果，一颗一颗地放进袋子里，动作慢却认真。
派对中央的空地上，正在进行传统的咬苹果游戏——一个装满清水的大盆里，漂浮着几个红彤彤的苹果，苹果表面光滑，随着水波轻轻晃动。主持人拿着话筒喊道：“有没有同学想试试？不用手，只用牙齿咬到苹果，就能获得万圣节限定的狐狸玩偶哦！”
程筱筱眼睛一亮，狐狸玩偶！正好可以和她们的狐仙装扮配成一套！她拉着苏雪棠的手，快步跑到游戏区：“雪棠！我们也去玩！我想要那个狐狸玩偶！”
苏雪棠还没来得及拒绝——她有点怕水，也不习惯在这么多人面前做这么亲密的动作——就被程筱筱拉到了大盆前。周围的同学立刻起哄：“哇！双生狐仙一起玩！太有看点了！”
主持人笑着说：“两位同学要一起挑战吗？可以一起咬同一个苹果，谁先咬到就算谁赢！”
程筱筱用力点头，拉着苏雪棠一起俯身，面对盆里漂浮的同一个苹果。清水倒映着两人的身影，程筱筱的黑发和苏雪棠的银发垂落，在水面上交织在一起，像月光与黑夜融合，温柔又好看。
“准备——开始！”主持人一声令下。
程筱筱努力伸长脖子，嘴巴凑近苹果，却故意放慢了动作——她其实不是很想要那个玩偶，她更想让苏雪棠赢，想看到苏雪棠拿到奖品时的样子。当她的嘴唇即将碰到苹果的表皮时，苏雪棠也恰好咬住了苹果的另一边——她的动作很轻，牙齿轻轻碰到苹果，没有用力。
两人的鼻尖在水中轻轻相触，冰凉的水沾到鼻尖，有点痒。呼吸交融在一起，程筱筱能闻到苏雪棠发间的香气，也能看到她眼底的疑惑。她突然松口，往后退了退，让苏雪棠顺利地将苹果咬了起来。
“苏雪棠胜出！”主持人兴奋地宣布，递过一个雪白的狐狸玩偶，“恭喜这位同学！这是你的奖品！”
苏雪棠接过玩偶，疑惑地看向程筱筱，眼底满是不解——她明明看到程筱筱也快咬到了，为什么突然松口？
程筱筱只是狡黠地眨了眨眼，然后凑到苏雪棠面前，在众人的起哄声中，飞快地亲了亲她沾着苹果汁的脸颊——苹果汁有点凉，沾在苏雪棠的脸颊上，程筱筱的唇瓣碰上去，带着点甜。“这才是最好的奖品~”她笑着说，声音里满是甜蜜。
周围立刻响起一片善意的起哄声：“哇哦！好甜！”“磕到了磕到了！”“再亲一个！”
苏雪棠的耳尖红得几乎滴血，连脸颊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她没有推开程筱筱，只是将手中的苹果塞到她手里，声音有点不自然：“...笨蛋。”
程筱筱笑嘻嘻地接过苹果，咬了一大口——苹果的汁液在口中扩散，甜丝丝的，带着点清水的凉意。可她觉得，这苹果再甜，也比不上她心里的万分之一甜——苏雪棠的耳红，苏雪棠的不拒绝，苏雪棠手里的狐狸玩偶，都是她的甜。
派对接近尾声时，程筱筱的南瓜袋已经装得满满当当，里面塞满了各种各样的糖果，还有她赢来的小奖品——一个狐狸钥匙扣，一个南瓜形状的小夜灯，还有苏雪棠赢来的那个雪白狐狸玩偶，被她抱在怀里，像抱着宝贝。
苏雪棠虽然依旧话不多，但全程都陪在她身边，没有像往年一样提前离开。程筱筱玩得太疯，差点撞到一个扮成女巫的同学时，苏雪棠会轻轻拉住她的腰带，把她拉回自己身边；程筱筱踮脚够摊位上的糖果时，苏雪棠会伸手帮她拿；程筱筱笑得太开心，头发乱了时，苏雪棠会伸手帮她把碎发捋到耳后。
回程的路上，月光格外明亮，像一层银纱洒在地面上。程筱筱抱着狐狸玩偶，突然停下脚步，仰头看向天上的满月——月亮很圆，周围没有云，亮得能看清月面上的纹路。
“雪棠，”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点怀念，“去年的今天，我许了个愿。”
苏雪棠也停下脚步，站在她身边，银灰色的长发在月光下如同流动的水银，冰蓝色的眼睛看向她，带着点好奇：“...什么愿望？”
“我希望能真正站在你身边，”程筱筱低下头，手指紧紧攥着蓝色裙袍的袖口，声音有点轻，却很清晰，“不只是个看不见的幽灵...我希望能像现在这样，拉着你的手，和你一起穿好看的衣服，一起玩游戏，一起吃糖果。”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勾勒出清晰的轮廓——程筱筱穿着蓝色的裙袍，怀里抱着雪白的狐狸玩偶，黑发在月光下泛着光泽；苏雪棠穿着白色的裙袍，银发垂落，狐耳发箍上的银铃偶尔轻轻晃动。
苏雪棠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伸出手，将程筱筱紧紧拉入怀中。她的手臂环住程筱筱的腰，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碰着鼻尖，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温柔：“...现在实现了。”
程筱筱的灵体，因为这简单的肯定，瞬间绽放出耀眼的蓝光——即使在实体化状态下，也清晰可见，像一个小小的蓝色光环，绕着两人的身体转。她紧紧回抱住苏雪棠，脸颊贴在她柔软的银发上，声音里带着点哭腔，却又满是喜悦：“嗯！实现了！而且以后每一年，我们都可以一起过万圣节，还有圣诞节、新年、情人节...所有的节日，我们都要一起过！”
苏雪棠没有回答，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后背，无声地答应了她的约定。月光下，两人相拥的影子在地面上融为一体，像两颗终于拼在一起的拼图，完整而温暖。
程筱筱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果——那是她特意留下的，包装纸上印着一对小狐狸图案，一白一蓝，像极了她和苏雪棠。她剥开糖纸，露出里面粉红色的糖果，递到苏雪棠唇边：“给，雪棠，万圣节快乐。”
苏雪棠低头，含住那颗糖果，舌尖不经意擦过程筱筱的指尖——程筱筱的指尖很软，带着点温热的温度，惹得她一阵轻颤，脸颊又红了起来。
糖果的甜味在口中化开，甜丝丝的，带着点草莓的香气。苏雪棠看着怀里笑得眉眼弯弯的程筱筱，世界上最甜的糖果，从来都不是手里的这颗，而是眼前这个人的笑容——明亮、温暖，带着点傻气，却能让她的心里，充满比蜜糖还要浓的甜。
狐耳发箍上的银铃，在月光下轻轻晃动，发出极轻的“叮铃”声，像在为这个甜蜜的夜晚，奏响最温柔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