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暮雨柔忽然开口,声音平静了些:
“我问你,你对幼楚,是真喜欢,还是觉得跟人家躺一张床上过了,就得负责?”
白庚老实回答:“都有吧。”
暮雨柔:“呵……tui!渣男!”
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语气变得古怪,“那……萧羽呢?我记得她不小心也被你看光过吧?
照你这个负责理论,是不是也得把人家娶了?
不然明天一块办了吧,省事。”
白庚闻言,居然真的坐起身,一脸“你说的有道理”的表情:
“嗯……我去问问她的意思。”
暮雨柔:“???”
她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白庚!你有病吧!我开玩笑的!”
她正想蹦起来再给这个脑回路清奇的家伙一顿胖揍,突然,脑海中如同闪电般划过了白无常曾经透露的消息
——“他这辈子,算上你,得娶三个。”
一个荒谬又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念头,如同魔鬼的低语,在她脑中响起:
对啊……如果……如果这次让他一次性把“指标”全填满,是不是后面就再也没有这些幺蛾子了?
长痛不如短痛,一劳永逸?
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白庚的脑回路时常脱线,暮雨柔显然也被带偏了。
这两口子对视了一眼,竟然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跃跃欲试?
暮雨柔从床上弹起来朝门外大喊:
“福伯!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老管家福伯的声音隔着门传来:
“回王爷、王妃,现在是酉时三刻了。”
暮雨柔眼睛一亮:“还来得及!”
她摩拳擦掌,仿佛要完成什么重大战略部署。
白庚:“不是……雨柔,我刚刚……我开玩笑的!我怎么觉得……你认真了呢?”
暮雨柔此刻的表情无比郑重,带着一种“壮士断腕”般的决绝:
“我认真了!与其天天提心吊胆,不知道哪个角落里又会冒出个‘老三’等着进门,不如我先下手为强,亲自给你把坑填满!
我倒要看看,名额占完了,你后面还能给我作出什么幺蛾子!”
说罢,她风风火火地起身就往外走,目标明确——萧羽的房间!
白庚在后面徒劳地拉着她:
“哎哎!你等等!你刚刚不还说,婚礼是女孩子的大事,两个人同一天嫁谁都不好受吗?”
暮雨柔头也不回,理直气壮:
“那是指我这个受过现代教育的!她们估计没那么多讲究!
再说了,快刀斩乱麻,省得夜长梦多!”
白庚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可萧羽他……他一直跟我相敬如宾,跟幼楚的情况不一样啊!
我们那是纯洁的主臣关系!”
暮雨柔猛地停下脚步,扭头瞪他,眼神鄙夷:
“纯洁?!你俩都‘坦诚相待’过了!
你现在跟我装什么纯洁小白花呢?
当婊子还想立牌坊?晚了!”
“不是……你这脑回路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就突然跳到非要萧羽过门了?
而且还这么急!跟抢购似的!”
白庚感觉自己快要跟不上节奏了。
暮雨柔没再理他,一把推开了萧羽的房门。
然后,两人又傻了。
只见房间内,萧羽在解……裹胸布?
虽然白庚和暮雨柔一直不理解她裹胸有什么用,但此刻,她上半身确实是光着的。
萧羽听到动静,猛地回头,看到门口目瞪口呆的两人,瞬间脸颊爆红,手忙脚乱地抓起衣服捂住胸口,眼神羞愤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暮雨柔率先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外加“计划通”的歪嘴笑容,她一把将还在懵逼的白庚推到前面,指着萧羽对白庚说:
“好了!白庚!这下你必须要负责了!
一个黄花大闺女被你看光两回了!”
白庚看着萧羽那羞愤欲绝又带着杀气的眼神,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脑子一抽,脱口而出:
“其实……小小的,也挺可爱的。”
暮雨柔:“……”
萧羽:“……”
空气死一般寂静。
暮雨柔和萧羽同时扶额,内心崩溃:这东西没救了!
暮雨柔深吸一口气,强行按下吐槽的欲望,快步走到僵硬的萧羽面前,双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语气那叫一个诚恳真挚,仿佛媒婆附体:
“妹妹!你放心!白庚他一定会对你负责的!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你现在就收拾一下,我立刻派人送你回襄子先生那里去!
等明天结亲的队伍过去,你和幼楚妹妹一块过门!”
萧羽:“?????”
她感觉自己cpU都快被干烧了。
这俩口子大晚上不睡觉,跑来他房间,上演的是哪一出?
逼婚?
还是什么他理解不了的变态play?
这消息的离谱程度,简直堪比听到白宪突然破戒还俗、白恒开始撒钱做慈善、白纶宣布从此不读书了一样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