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庚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我尼玛?!三哥你……”
这甩锅的速度堪比闪电啊!
白穆放下手,没好气地瞪了白宪一眼,语气疲惫:
“你给我站起来!当朕的督察使都是吃干饭的吗?!
还用的着你来告密?
从你们下午掉河里开始,到后来什么‘九阳真人大战阴山老妖’,早就被人编成评书,在茶楼里说了七八个版本了!朕想不知道都难!”
白宪被噎了一下,下意识地、带着一丝好奇地问道:
“呃……那……他们编的……最后是谁赢了?”
众人:“……” 这是重点吗?!
白穆气得抓起桌上的镇纸就想砸过去,最终还是忍住了,怒吼道:
“你给我先跪一边去好好反省!”
白宪如蒙大赦,赶紧爬起来,找了个角落乖乖跪下。
剩下的白庚、白恒、白纶三人刚偷偷松了口气,就听白穆冰冷的声音响起:
“老四,你也给朕跪那儿去!”
白恒“噗通”跪下,一脸冤枉,指天画地:
“爹!我戒了啊!我早就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别说逛窑子,现在我府里连个年轻点的丫鬟都没有,全是四十往上的嬷嬷!我对天发誓!”
白穆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林简疏立刻默契地递过去一张写满字的纸。
白穆扫了一眼,念道:
“闽王白恒,于京城东市开设‘忘忧酒坊’,所售‘千杯不醉’系列酒水,经查实,严重兑水,导致今日京城民众大规模腹泻!朕让人追根溯源,查来查去,竟然查到你头上来了?
你一个王爷,卖假酒?!
你还敢在挂牌上写‘怎么喝都不上头,妇孺皆宜’?!”
白恒:“呃……爹,那不能算假酒,顶多……就是不太稠……
爹,您也知道,儿子我没啥钱了,那不得从缝里能省则省点嘛……
我这广告,也没说错啊,喝多了确实不上头,因为它压根就没啥酒劲啊……”
白穆气得差点背过气,指着门口:
“你也给朕滚一边跪着去!”
白恒垂头丧气,双膝着地,麻利地挪到白宪身边,两人并排跪好,互相给了个“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眼神。
现在,只剩下白纶和白庚还站着了。两人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板,脸上带着一丝“浪子回头金不换”的自信和优越感,看向那俩跪着的兄弟,眼神里分明写着:
叫你们作妖!看看我俩,这才是蜕变后的新生代楷模!呵!
白穆的目光扫过他俩,手指精准地指向白纶:
“还有你!老五!也给朕跪下!”
白纶一脸错愕:
“啊?爹!我没作妖啊!
我天天在家念书写书做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还有我的事?”
白穆痛心疾首:“你还好意思说!你媳妇,湘王妃,她娘家今天都闹到朕这儿来了!
控诉你整天就知道跟书过日子,冷落王妃!
成亲多久了?到现在连个孩子的影儿都没见着!
咋了?看书能把孩子看出来?
你当你是送子观音手里的那本书啊?!”
白纶脖子一梗,不服气道:
“爹!就这?就因为这您也能把我叫过来骂一顿?
我跟王妃那是……那是精神层面的交流!”
白穆冷哼一声:“还有呢!”
他又伸出手,林简疏立刻递上另一张纸。
白穆念道:“文华殿和翰林院联名上奏!
湘王白纶,你若再天天跑去他们那儿‘指导工作’、引经据典地跟老夫子们抬杠,他们集体罢工不干了!
已经有三位老学士被你杠得头晕眼花,差点中风!
你就行行好,放过人家安享晚年吧!”
白纶更不服气了:
“不是?凭啥啊?他们说的有的地方明明不对,逻辑不通,还不准我问问了?
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他们嘴里说的就一定是真理了?
不经过实践检验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理?父皇我跟您说,就那个关于……”
“闭嘴!”
白穆头疼地打断他,“你也给朕跪一边去!”
白纶愤愤不平地闭上嘴,双膝一弯,挪到白恒身边,加入了排排跪的队伍。
现在,只剩下白庚一个人鹤立鸡群般地站着了。
他内心狂喜,脑袋昂得更高了,仿佛自带圣光,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看看!看看!关键时刻,还是我白庚最靠谱!我是父皇最乖的宝宝!我是最棒的小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