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得意地补充:
“还有更绝的呢!咱们甚至可以跟他说,对面是‘白庚’那个逆贼,用从他这儿学去的本事造反了!
您看看他怎么收拾这个‘欺师灭祖’的玩意儿!”
白庚:“……这话怎么听着那么难听呢?”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柳青,“柳青啊…你这些…都是跟谁学的?我怎么觉得你比萧羽还狠…”
柳青正准备谦虚一下,江天柱冷不丁又是一个耳光甩过来!
柳青:“???你为什么又打我!”
江天柱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你刚才笑得一脸奸诈,太丑了,看着难受。”
柳青:“……”
内心:我尼玛!
大家知道白澶那爱抽人耳光的毛病的根儿在哪了吧。
于是,白庚匆匆进宫,将“携带疯癫版江天柱奔赴前线”的奇葩计划向白穆汇报。
白穆和白威躺在御花园的躺椅上,寒冬腊月两人旁边是火炉,上面还放着红薯。
白穆听完后只是懒洋洋地摆了摆手:
“哦,这样啊。行,你看着安排吧。朕准了。”
说完,翻了个身,继续晒太阳。
白威闭着眼懒洋洋的说道:“兄弟,你太聒噪了。”
白庚:……。
不是?你俩一个皇帝一个太子?
一个君王一个储君。
外边打仗呢?
你俩不仅不慌不忙什么都甩给我不说,还嫌我聒噪?
白威好像察觉到了白庚的心里话:
“六弟啊,自从把中书省那摊事甩给你,大哥我觉得这日子真是好起来了!
神清气爽,吃嘛嘛香!
这太子之位我不要了,太累!
父皇,不然您也别干了,明天就拟诏禅位给六弟吧!
不然他老跑来汇报,影响咱爷俩享受生活。”
白庚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爹!您听听!我大哥说的是人话吗?!”
白穆居然还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威儿说得有道理。庚儿啊,朕既然已经全权交给你了,前线的事你就自己决断嘛!
有事派人送个奏章来就行了,没事别老跑来请示。
不然…就按你大哥说的,这皇帝给你当,朕不干了,累得慌。”
白庚看着眼前这甩手掌柜爹和摆烂大哥,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疯了…疯了!我们白家人从上到下都是疯子!”
他骂骂咧咧地转身离开御花园,回去收拾行装,准备带着那位时而清醒时而疯癫的“秘密武器”江天柱,奔赴那片因为他家内部矛盾而硝烟弥漫的前线。
白穆与白威父子俩抬头看着白庚离开的背影。
白威说道:“是不是对老六有点残忍了?”
白穆重新躺下说:“这没办法啊,过了年开始北伐,他就要去就藩了,这些事还不得咱们干,咱俩肯定能多歇一会是一会”
白威说:“您就一点都不担心白澶的事?”
白穆说:“老二不会成气候的,我估计靖凌王和镇国公十天就会将所有城池收回来。”
白威疑惑道:“那庚儿带江天柱去前线,您为什么要同意。”
白穆眼皮都没抬:“能收回城池不代表能抓住老二,抓不住老二就像是自己花园里有一条蠢蠢欲动的蛇,还是很危险的。”
梁王府内
白庚正在手忙脚乱地收拾行装,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主要是心理建设
——自己没打过仗,还要带着一个老疯子。
暮雨柔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后,语气幽幽:“是要去前线了吗?”
白庚吓了一跳,回头看见是她,点点头:
“是啊得尽快赶过去,你在家里乖乖等我回来就好。”
白庚突然僵住了,一个可怕的想法窜入脑海:
“等等!雨柔!我…我要是上了战场,指挥作战,或者…或者不得已亲手杀了人…这…这账本会不会判定我是在造孽啊?!”
他可不想辛苦大半年,一朝回到解放前,甚至直接被阎王扬了。
暮雨柔叹了口气:“这就是我想跟你说的。我得跟着你一起去。”
白庚:“???你跟着我去干什么?前线刀剑无眼,太危险了!”
暮雨柔眼神飘忽了一下,随即摆出公事公办的态度:
“我是你的监督员!万一账本真的因为战场杀戮判定你造孽,我得在现场记录实际情况,写报告向上级说明情况,看看能不能争取个‘正当防卫’或者‘情有可原’,争取保住你啊!”
白庚闻言,顿时感动得稀里哗啦,一把抓住暮雨柔的手,深情款款地说:
“亲爱的监督员同志!您对我真是太好了!如此尽职尽责,我白庚何德何能!”
暮雨柔被他握着手,听着这肉麻的话,脸颊微红,心里更是虚得不行,干笑两声:
“应…应该的,本职工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