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甜甜,名字起的再甜,那也是天网万千利益的操盘手。
君七垂下头,没有再说话。
君瑾环视一周,那串檀香的珠子被他取了下来。
“所有人回去后自降一级。”
君家是一个大家族,每年的资源分配都是重头戏,这又何尝不是等级分明的一种。
其他人精神紧绷,他们本来就到了君家的上层,得到了君家的全力扶持,等到他们降了下去,又会有新的人瓜分他们的资源。
他们确实是人中龙凤,君家不缺人中龙凤。
就连君越也敛起来脸,只有白慕言把他皱巴巴的白大褂扯清楚,“我去给做个药物检测。”
得,又得忙一晚。
药物得送到医院里的设备去查
钱难挣,屎难吃啊
白慕言背上医药箱时,手上那块出现过京市拍卖会的表在他手上的格外显眼。
……
席忝这是第一次来到Z国
在旧时代能存活下来的国家总是不一样的,席忝在京市买了二环买了一栋四合院。
他有很多很多处房产,拥有钱最好的一点是,席忝的日子极为体面。
而这种日子,他从去到o洲就一直是这样的。
蔡斯年这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气派的地方,他东摸摸西看看,在看见处玉屏风的时候彻底停下。
“我的乖乖啊。”
这是古玉啊
蔡斯年的眼睛鼓溜溜的转了转,整个人的表情极为生动。
席忝的命他算过了,极富贵的命格,要是换古代高低是个王公贵族,一辈子衣食无忧等着人伺候的那种。
蔡斯年看到了那边训练有素,连笑容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女佣,还有那边凶神恶煞,又穿着清一色黑衣的保镖——怎么能不算是天生的富贵命呢?
这座四合院,似乎是他抢了京市那户的人家的。
蔡斯年连外面的木窗子都要好好看两眼,黑衣保镖生硬的挤出一个笑容来,几乎是立即想阻止眼前人冒冒失失咋咋呼呼的冲进去,就和蔡斯年这个人一样,但在没有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最终还是把人放了进去。
蔡斯年这个在山上待了这么多年的小土鳖,把这间书房看得啧啧称奇。
这间书房的原主人应该是爱极了黄花梨木,一整个门都是昂贵的黄花梨木,然后就蔡斯年自以为很轻声音的进来,在看到入门处的玉制海棠摆件,又小心摸了一下。
粉色的玉被雕成了海棠花,生机勃勃又奢华。
里面的席忝动作都没变
跪在地上的人像是看着他松动的眼神,想起了o洲的传言。
“我真的知道错了,哥哥,我以后只会忠于,您相信我,我真是被逼的……”说着说着带着哭腔,那双楚楚动人的眼睛只往席忝身上放。
蔡斯年听不懂他的语言,只是能从一坐一跪,还有旁边面无表情的白人保镖里看出,这不是他该来的地方。
至少不是现在该来的地方。
蔡斯年想退出去,但是像是脚下生了根一般。
席忝对面是个很好看的男人,柔弱和甜美竟然能放在一个男人身上,极为纤柔的腰身,白净的小腿,刻意压下的眼中的泪花。
蔡斯年从这里能看见席忝笑了,他今天难得戴了一副白色手套。
他示意地下的人起来,很浑然天成的绅士,温柔的不像话。
“过来点。”
同样的语言从席忝口里说出来就不一样了,多了一丝优雅从容,就算是命令也不让人排斥。
那边的人听着露出了一个笑,并没有站起来,而是乖巧的膝行过来,膝盖压出了一道红痕,拿头倒在席忝的膝头,很是暧昧。
席忝也没躲,看起来有点纵容。
手套被男人暴力扯下来,露出一双青筋分明的手上。
“弟弟?”
席忝的眸子总是含着笑的,手落下的时候看着他的眼睛,总是觉得他是要摸摸这个又美又乖的男孩的头。
蔡斯年背过身,捂住眼睛,只是悄悄的把耳朵竖起来。
地下的人也是这么觉得的,他看见了那双曾经会在花园里插花的手带着薄茧,激动又紧张等着他的手落下。
他想,这样也挺好。
至少保住命了不是吗?说不定还会有数不清的权势地位。
“啊……我的头……”
惨叫声太大,蔡斯年忍不住转头了。
只见梨花木的颜色被染成了血红,席忝的手还在那个人的头发上。
原本贵气优雅的手,和桌角上面的血形成鲜明对比。
在身旁的人都习以为常,只有乍一看见这幕的蔡斯年腿都软了,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他算是知道平时这个男人有多好说话了,蔡斯年这辈子除了吃就只有他这个脑门值钱了。
小男孩痛的缩起了腰,那也是好看的。
席忝慢条斯理的又一次粗暴拉起了下面的男孩的头发。
“砰砰砰。”
一下比一下狠
蔡斯年亲眼看见席忝接过底下人接过来的帕子,擦血的姿势都是那么的优雅,连甩开手上的人也是赏心悦目的,“听说这里有一个地下酒窖,送小少爷进去。”
地下的人已经晕了过去,身子因为害怕还是蜷缩的。
没有人会知道这个人曾经
是席忝,不,那时候还不叫席忝——
的弟弟,也同样是o洲那边过来试探他的棋子。
席忝心里想:要不然他们四个混账怎么能混在一起,四个人里席忝最喜欢的就是谢知非,谢知非却对他最无感。
“蔡斯年。”
蔡斯年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名字有多难听,现在只希望这个人嘴巴里永远没他的名字。
“席……席哥。”是眼前人咽口水的声音,如出一辙的恐惧眼神。
席忝没什么废话,手帕被身后的人重新换了一条,重新擦起来手来。“算。”
蔡斯年自然知道算什么,算席忝最近盯上的那块玉石矿。
蔡斯年拿着铜钱出来的手都在抖,控制不住掉到地上。
其中一个人保镖给他捡了起来,他下意识说了句,“谢谢。”那人面无表情的站了回去。
蔡斯年蹲在桌子前面,抬头就是席忝的侧脸,平心而论席忝长得很好看,贵族的气度有时候就算他在怎么装暴发户也是在的。
蔡斯年根本掀不起欣赏的心思,他蹲在刚刚那个人跪的地方。
刚刚血淋淋的地方只要两分钟就被人收拾的没有一丝痕迹,他在席忝面前摆弄铜钱。
席忝不是第一次看见,只是今天蔡斯年不太一样。
“你在怕我?”
席忝得出结论,愉悦笑了起来。
蔡斯年微撇了撇嘴
他是怕变态。
“你难道没算出来我是个什么人?”席忝发自内心的问。
蔡斯年内心骂骂咧咧,他这是算命,不是识人术。
蔡斯年看了三枚铜钱的位置,觉得两眼一黑。
“席哥,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拿不到那个玉石矿,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