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霁拉着老人的细节问了又问,恍然才松了口气。
“大少爷,小姐她好像没有再回来的打算。”
江霁笑了,温和又斯文,口袋里是他准备好的项链,“我会找她的。”
一如前面数十年
毕竟这是爸爸妈妈留给他的唯一亲人。
于情,于理,他都有义务和责任——
一直站在她身后。
......
谢知非给江昭安置好,在床边给她掖了掖被角,看到即使在睡梦中眼皮松松垮垮的人,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把自己身上常带的香囊摘了下来,放在了江昭的枕边。
谢知非的脾气前几年非常差,简直让医生无奈的份上,萧奶奶找了一个懂香又懂药的人,配了一味安稳情绪的药香,拿桃源县那地方独特的缝制方法,倒是也没觉得这个可以压住她的脾气,只是老人几乎撒泼打滚,加上带了几年已经习惯,这是为数不多她身上还可以出现的物件了。
“嘟嘟嘟。”
谢知非看了一眼手机,把房间里面的灯关上,只留下床前的一盏灯。
门外
京市一品阁顶层风景很好,谢知非给自己倒了杯水,言简意赅。
“说。”
“你那边怎么样了?”
鹿清清的兴奋劲过去了,一连几天都没消息,再加上萧忱知道了她的住所来找了她两回,她现在哪有心思去管她的这些情债,整个人焦躁的很。
谢知非听出了鹿清清的着急,有愧疚,但不多。
“等下我过去。”
……
谢知非到了京市郊区独栋的大别墅里,她那被改装的小电驴直接停在了院子里面。
进门她首先看见的就是面色惨白,看着都要撅过去的蔡斯年。
蔡斯年本来是个小有姿色的帅哥,这几天被摧残成了一株野草了,黑眼圈又深又重。
“救我救我。”
蔡斯年试图扑到谢知非身边,被人躲了过去,身边的两个黑衣人很有经验把他拽了回来,双手安安稳稳的反剪在背后。
蔡斯年嗷嗷大叫,上蹿下跳的被人按了回去。
“救救我啊,你们这是非法囚禁啊,要遭报应的。”
蔡斯年简直无法形容这两天的日子,真的,他就不该出去,他就不该买老坛酸菜的泡面。
这是他这辈子做的最大的错事
两眼一睁就是算算算,蔡斯年没有被压榨成这样过,他连吃饭睡觉都有人看着,但凡有一点要跑的心思面对就是那个连眼睛都在笑,和和气气,身上戴着大金链子的男人眯着眼睛看着他,让他去帮忙打扫一下厕所或者跪在地上擦地板,还能美名其曰是“伙食费。”
谢知非听到了“非法囚禁”的时候转过了头,上下打量眼前人。
后面的黑衣人已经习惯了,坚挺的提醒,“连老大脾气不是很好。”
他这是说委婉了好吧,连老大狠起来连他们老大都打。
“我脾气很好吗?你看着我眼睛说,我脾气很好吗?”
蔡斯年瞪大了眼睛
黑衣人把抹布递给他,“我们老大管不了剩下的三个老大,剩下的你看着办。”
言下之意是你要是真惹了,他们老大绝对不会管你死活的。
“还有,小蔡,今天擦二楼客卧的地板。”
蔡斯年气得手抖了,一把抢过了抹布冲上了楼。
谢知非低头看了一眼,那人怒气冲冲过来时刹那间递过来的字条。
“带我出去,我有用,你不想知道一点其他的东西吗?”
字迹有点仓忙,谢知非没躲着身后那两个人,那两个人脸色难看得很。
推开门
谢知非把字条往席忝那边一扔,“甜甜”看了一眼,无所谓道,“小孩嘛,有点调皮,有点想法很正常。”
“他也用了不少方法了,可惜了。”
谢知非也坐在沙发上,鹿清清的脸色不算好,席忝看起来也有点倦色,谢知非的良心隐隐作痛了。
“江霁来京市了。”
星辰财团的的总部在o洲那边,这边的市场不足以让这个掌舵人亲自来一趟。
“还带来了付含章。”
鹿清清眼睛又重新燃起希望,席忝往谢知非那边看了一眼。
……
君家
很少听见隔壁传来的叮叮当当的声音
君随安好奇往那边看了一眼,“爷爷,那边住的是谁啊?”
他不记得他们隔壁有人
君老爷子躺在亭子底下纳凉的躺椅上,“是江家。”
“半个世纪前出国去了。”
君老爷子想了想,要是江家不出国的话,现在君家未必比得了。
江家当时人脉极广资本雄厚,制衡着当时的大多数资本家,又顾念着Z国的发展,变卖祖产主动出国。
隔壁的声音并不小,而能待在这里的人大多也是有些底蕴的家族,江家这个名号也是听过的。
想必很快就会有人上门
君随安“哦”了一声,“舅舅什么时候回来,我要去银行看看。”
君随安手上攥着一枚做工精致的钥匙,君匡威看了一眼钥匙,把鱼食撒到了池塘里面。
“让君越那小子陪你去。”
“我等舅舅。”君随安不愿意了。
“那估计要要等一会。”
江家的人回来了,京市越来越多人了。
要热闹起来了
君瑾这小子也要开始忙起来了,君匡威想。
真是作孽
……
付含章这次带来的人是维斯,一米九几的身高,以及一看就不属于Z国的面孔。
他下车给付含章拉开了车门
一辆私人订制的布加迪,往京市花旗银行分行一停吸足了眼球,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车外顶级的防爆装置。
付含章下了车,银行经理早早接到了消息,在门口引路。
付含章越过重重走廊,最后把取出了两份东西。
付含章捧着这样东西,连维斯也没让碰。
“抱歉,付小姐,每年有固定的时间取东西,前面两年的东西你可以拿,剩下的不行,一直到十一年后,您可以取出所有东西。”
经理的话被付含章听了进去,十一年后,是她的十八岁。
付含章手指紧紧扣着手上的东西,那是薄薄的一个文件袋和一个盒子。
黑色丝绒盒子被付含章打开
——是一枚玉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