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是过的很快
一晃两年过去
京市依旧是原来的京市
中间出了几件大事,一个是许多豪门落马,至于内情不足为外人道,隐隐约约和当年骇人听闻的113有点关系,知道内情的人恨不得离这些人远远的,这些人谁碰谁倒霉,几乎所有扶他们一把的人也爬不起来,连名流世家的林家旁支也不例外。
一个是是Zh集团,君氏集团,万盛集团三家的强强联合,三家的掌权人像是不露声色的在商场上划分地盘,井水不犯河水。
还有京市新任新贵,池家家主正式进入京市,隐隐有和两年前就落败的顾家直三流世家的顾家平起平坐。
算的上出名的还有两年来当红女星的低调隐退,任凭粉丝在网上苦苦等待,多少黑料加身也不能让她轻易露面。
......
还是瑜园
正是小苍兰花开时,整个庄园的佣人大气不敢喘。
“出来。”
男人冷沉的声音依旧,两年过去君瑾没有什么变化,凌厉的五官,肩宽腰窄,肌肉线条流畅,只是鼻梁上突然架了副金边边框眼镜,多了几分斯文禁欲,青筋暴起的手腕上缠着小紫檀叶多了一份缱绻。
门没有任何动静,算是无声的拒绝。
君瑾瞥了一边站着的佣人,“打开。”
一本书迎面砸了过来
传来小孩子无法无天的喊声,“滚出去。”
不紧不慢的皮鞋声传来
君随安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唯唯诺诺的转过头去,憋了一句,“舅舅。”
看到君瑾的脸色不算好,君随安没有任何表示,“舅舅,这是我房间。”
现在的君随安大不相同了,他长大了一点,穿着一身黑不溜秋的真丝睡衣,头发长长的遮住他大半张脸,窗帘常年被拉着,身上有一种小吸血鬼的样子,皮肤瓷白,眼睛溜溜的一转,像是在打着什么主意。
“就算你是大人也不能随便进来。”
电脑被君随安踢进去被子里面
“去上学,司机在底下等你。”
君随安不满的抿抿唇,出声,“我不要上学。”
学校有什么好玩的,会和他玩的人早就不在了。
“别让我说第二次。”
君瑾口吻冷淡,带着不容置疑。
君随安梗着脖子闹,“不去。”
君瑾看着这两年愈加不服管教的君随安,拎着他的领子把人拽下去楼。
田管家看着揪心,“大少爷,您轻点,小孩子经不得这样的拖。”
君随安扑腾扑腾着被人扔进来车里,最后安安分分坐到这里。
“坏舅舅。”
“送他去学校。”
君瑾解决了这个臭小子,回到了两楼的书房。
瑜园的采光很好,君瑾却停在了二楼一间房间门口。
君瑾和往常一样犹豫了一下,推门进去。
里面被打扫的很干净,却是没有人住过一样
君瑾走过去拉开了窗帘,阳光照了进来。
桌子上干干净净的,君瑾不仅一次在这一间房间寻找曾经那个人住过的痕迹,最后只有短暂被人戴上的表,和留给君随安的钥匙和玉佩。
君瑾习惯在这里坐一会,盘着腕的珠子,昂贵的小叶紫檀被人把玩多了光滑不少。
整个人深沉又压抑
曾经他不止一次的想过姐姐给他带回来的妹妹是个什么样的人
而短暂几月的接触,君瑾已经记到了现在。
她就该是明月
记忆中看不清面容的脸带着浅笑,疏离冷清,“君叔叔。”
君越在门外深深叹了一口气
小“周江”,或许是他们的二小姐
到底要困住多少人啊,又多少人心甘情愿被困住。
章章不知所踪,曾经那个萧大少爷的女朋友在m洲一别再无踪迹,东窗事发差点被辞退的白慕言倒贴给君家当家庭医生,还有当年主动找上他们的大明星辛笙低调隐退,还有如今的君家死气沉沉的一片。
君越抓了抓头发烦躁的瞬间,门被打开了。
“走吧。”
君越又一次听出瑾爷不一样的声音,跟在他的身后。
……
应颂给两个人倒了茶
红木的桌茶香缕缕,应颂吹了口茶沫。
君越看出来君瑾不想说话,率先把话头接了起来,“应叔终于肯从小地方调回来了,在云市一呆好几年,连过年也不回来。”
应颂也和他们打着哈哈,以往严肃的脸多了两分慈祥,“上个闲职而已,过几年就退下来了。”
应颂本来两年前就该回来,应是撑到了云市的最新一个旅游开发区完工才回来。
云市的风水养人,他夫人的病都好上不少,正好孙子也争气到了京大。
“那能啊?应叔这几年的政绩不小。”
君越也是豪门熏陶出来的,两个人一来一回打得火热。
“话说回来,应叔当时为什么去云市啊?”
君越打了几圈太极,把话题转了出来。
应颂把杯子放到了红木桌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
“我两年前就猜到你们来不是什么好事。”
应颂没想到两年过去还有人会问这事
“你们拿到了卷宗对吧。”
君越点点头,“拿到了,黑虎帮的少主给的。”
应颂:“那应该没错。”
应颂目光悠远,像是在回想什么。
“我去云市,因为答应了一个人。”
“本来以为要在那里养老了,毕竟那个人可精了,不会放我一个知情人回来。”
“有些事知道太多不到不如糊涂,有些人活的太清楚了,反倒受了累。”
“她的卷宗只有一部分,很多东西很模糊,知道的人也没几个了,这个秘密我守了十几年。”
应颂这些年一直在云市遮掩这一切,不然这些豺狼虎豹早就出手了。
“现在事情已经结束了,说说也无妨。”
应颂或许是想着那份被人给出去的卷宗,才愿意讲起这些来,“云市不算发达,山区里面的孩子十年被卖的,被丢掉的数不胜数,只是那年丢的人格外的多,终于,市政府里面主任的女儿丢的时候终于被人看见了,那时候云市所有的特警都在找,只是一无所获。”
“最后,从一位暗线那里知道,这些人被分成了两种,一种智商不错的,不知所踪。另一种可能是傻一点的,或者残疾人,被送到了边境线上当做商品,他们的器官,子宫,身体都是商品。”
应颂脸色紧绷,从自己的抽屉里面拿出一些照片,“这是当时线人送出来的一些照片。”
目光呆滞的少年少女,带血的铁链,和不完整的器官。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人口交易,器官贩卖,甚至色情交易。
可笑的是,当初没有人上报,这些人的父母亲没有,当初的云市警方也没有。
云市的水很深,要人用命来填的。
“那位线人冒着风险传来最后一次消息,是他们顶上的人要换一批新人,所有人都处理干净。”
“然后那位线人就在没有传出来任何消息。”
最后警方在一处酒窖的坛子里找到了他的尸体,被荒山野岭的野狼咬的只剩下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