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扳指太大,并不合付含章的尺寸。
所以上面被人用红绳穿了起来,穿成一枚项链。
付含章摸了摸玉扳指,翠绿到发黑的颜色,上面画着付含章看不懂的图腾,像是那个神秘组织的信物。
付含章回了车上,让维斯给她把项链戴上,维斯打量了一下。
“这个图腾不太常见,像是o洲那边会用的风格。”
维斯不太确定,皇储殿下那个人啊,在北洲的日子远远没有她在外流浪的时间多。
这也是北洲这么多人忌惮她的理由之一
没有人知道她会些什么,不会些什么,喜欢什么,厌恶什么。
忌惮,来源于未知。
深不可测,是整个北洲给她安上的标签。
没有人知道她的底牌有多少,连身为亲人的女皇陛下也不知道。
付含章撕开里面的文件袋,里面是一份转让合同。
来自一家o洲排名前五的科技型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
一家市值百亿的集团,付含章拿着它就算是只要钱也会拿到几十亿。
付含章一直以为她这两年已经足够强大了,她可以处理那些北洲的摊子,可以接受严苛的训练,她一直以为她再想到那个人的时候至少会从容一点。
一滴湿润的泪水滴到了文件末尾的签名上。
却因为过了很久,加上防水性很好,没能晕开墨色。
只是沾湿了上面笔锋凌厉的签名和与文件无关又有关的“生日快乐”
付含章连哭泣都是安静,所有的声音都被她按会喉咙里。
维斯变成了哑巴人
五分钟过后,后座的人收住声,又不可避免得带着微微的哭腔。
“去洛水湾。”
银行的人也没能想到一天之内能同时接待到两位带着钥匙的人,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有些为难。
“瑾爷,还没到时间,还有两天才能取出来。”
这是规定,也是他们的信誉。
即使眼前人是京市金字塔尖尖上的人,他仍然不能让步。
君越忍不住上前,“两天而已,你总不能让我们白来一趟吧。”
经理脸上挂着笑,样子点头哈腰但是也没答应,“您体谅一下,这是规定。”
君随安取过两次里面的东西,
一次是Zh集团私人定制的小机器人,一次是几本带了笔记的编程书。
可能是日子对了,君随安没再收到这么合心意的礼物。
慢慢的,他对这个日子也没这么抵触了,还对礼物生出了几分莫名的期待。
在风格奢华的经理办公室里,君随安说,“算了,舅舅我们回去吧。”
过两天就过两天,他等得起。
......
江家的回来不算低调,宴请了京市不少名流,宴会定在五天后。
京市所有人都在思考着突如其来的江家,还有几家没什么底蕴的家族直接推了宴会,只有那几家老牌家族的灯亮了又亮,都摸不清江家的意思。
有钱能使鬼推磨
仅仅两天,江家老宅重新焕发出生机,假山流出潺潺的流水,草坪都被人修剪整齐,江家的祖辈极爱宋代的装修,江家收藏不少屏风。
书房里面,江霁看着那些人送来的请柬,几乎是猜到的试探。
他今天穿的比较休闲,偏西方的骨相让他看上去五官深邃,又带着东方的皮相温润如玉,一身休闲装坐在书房里,一举一动都是绅士优雅。
他拨开众多请柬,最后指尖掂起了一张暗色系的邀请函。
一场地下拍卖会。
……
江昭又醒了
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只有一盏小灯还亮着,几乎意识恢复的瞬间,江昭就闻到了枕边那股清冽的草木香。
江昭没见过她刚醒的样子
那双素来不会流出什么真实情绪的眼睛会眯一点下来,露出三分软色。
像是高坐神台间被拉进人间懵懂初生的神
江昭抬手按了按眉心,眼皮垂下淡淡倦意。
这几天像是要把以前熬过的夜都补回来一样,被动的很。
江昭穿上酒店的一次性拖鞋,去浴室洗了个澡。
浴室水雾缭绕,水声淅淅沥沥。
脱下衣服的时候,她低头看了看,最后把特制的内衣换了下来。
江昭忘记了,这些年吃药吃得有点多了,鹿清清几年前常常说她:“真的把自己当男人了。”
雪白浴袍下的身体不算完美,江昭很舍得给自己用药,但是身上有点疤太多年了,还是留下了痕迹。
松松垮垮系上了浴袍带子,就看见了放在桌上的邀请函。
江昭掀开邀请函,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她重新换了手机,纯白色的壳,摸上去厚重。
里面除了A国的人再没有任何一个人,江昭输了谢知非的联系方式,思索了一下,指尖点了点,十分干脆帮谢知非同意了自己的好友申请。
江昭坐在阳台上,上面秋千摇椅还插着花,看起来别有风趣。
江昭吹着风,忽的就不知道自己该去做些什么?
不需要躲藏,不需要伪装。
丢掉那些不得已,江昭竟然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
……
谢知非今天回了谢家
谢家今天是人仰马翻
谢父谢母尴尬看着眼前已经长大的二女儿,她眉眼桀骜,穿的在他们看来也不算得体,一双人字拖踩着别墅的地板简直是玷污了地方。
“知非,你这身穿的是什么?爸爸给你的生活费你都用在哪里去了?”谢父不太熟练的关心又带着训斥。
“谢先生是在说你一年一万的生活费?”谢知非连佣人端上来的茶都没动,大摇大摆坐到了沙发上。
“你怎么和你爸爸说话呢?”谢母听着谢先生这个话刺耳,话也不客气起来,谢知岁穿着精致舒适的裙子,站在旁边有点不知所措,还有点好奇。
谢知非很少出现在她的面前,作为双胞胎,她们生的很像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是又截然不同。
谢知非的气质很嚣张肆意,体弱让她面色让她皮肤很白,谢知岁则是面色红润,连头发丝都是养出来的精致。
谢知岁从来来不会知道有一个可以和她们这么像,像到照镜子一般。
她下意识的阻止了父母对她的恶语相向,撒娇的语气,“爸爸妈妈,妹妹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别说这么多。”
谢知非拿着遗嘱往桌上扔,翘了个二郎腿,上面的“百分之十”写的清清楚楚。
谢父谢母的脸色变了变,外面的谢清辉正好走进来。
他是谢家的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