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我出去一下。”项一鸣抻着外套袖子,声音放轻了些。
玉藻前歪着脑袋,语气软乎乎的:“刚不还困得眼皮都黏一块儿了吗?这会出去…是出什么事儿啦?”
项一鸣轻轻敲了敲她的发顶,脖子跟着“咔哒”响了声:“没事,就是想出去透透气,刚才那么折腾,困劲都没了。”
“那你早点回来哦,我等你。”玉藻前一脸不舍的看着他
项一鸣指尖蹭了蹭她泛红的脸颊,眼神里裹着笑意:“就出去晃一小圈,不用等我,困了直接睡就行,别熬着”
“咔哒”,房门合上,走廊里的脚步声清晰回荡。项一鸣摸出兜里的烟叼在嘴边,指尖在口袋里扒拉半天,没摸着打火机。
“啧…好像落床上了…这大半夜的,哪还有地方买啊…”他低头嘟囔着,刚把烟从嘴边拿下来,眼前忽然“咔哒”亮起一簇火苗。
火光照亮凑过来的脸,秦寿满脸猥琐的看着他。项一鸣皱了皱眉,把烟凑过去点着:“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秦寿嘿嘿一笑,肩膀蹭了蹭他:“办完事啦?感觉咋样啊,跟姐说说~”
项一鸣眉头皱得更紧,一脸茫然:“办事…办啥事儿?”
秦寿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语气贼兮兮的:“啧,跟我装啥纯情啊?都出来抽事后烟了,挺像那么回事啊~”
项一鸣脸微微一热,语气带着点无奈:“想什么呢,我跟小玉啥都没干”
秦寿笑得更欢了:“嗨呀没事没事,这不丢人!我那另一半也是处男呢,不熟练太正常啦~”
项一鸣撇了撇嘴,语气带着点哭笑不得:“你别告诉我,大半夜在门口蹲我,就为了这事儿啊?”
秦寿耸了耸肩:“要是我说真就为这事儿,你信不?”
“不信。”项一鸣想都没想就怼回去。
秦寿忽然收了笑,抬手指了指他身后,眼神沉了沉:“说真的,挺有意思,按道士那说法,你这纯阳之体本该克一切阴魂,可这酒店你住挺久了,阴气还这么重,那可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项一鸣回头扫了眼空荡荡的走廊,眉头微挑:“我身后…有人?”
“有”
项一鸣倒没慌,只是疑惑:“冥界的事儿,不归咱们管吧?”
秦寿点头又摇头:“本来是不归,但哪天这些逼养的敢招惹你,或者小玉他们,那可就归我管了。”
项一鸣淡淡应了声:“没事,冥界冤魂主动伤人的情况挺少。”
“炎黄是少,东瀛可不一样。”秦寿立刻反驳,“炎黄有阴阳先生、昆仑山道士盯着,阴间管控严,他们不敢造次;这儿没什么像样的镇邪人,那些玩意儿可野多了。”
项一鸣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这种事…对咱们来说好像有点专业不对口了吧”
秦寿笑了笑:“嘿,你还真说对了,我还真不怎么擅长对付脏东西”,说完,他眼神沉了沉看向项一鸣身后
项一鸣get到了话题重点:“匪夷所思…是指…?”
秦寿叹了口气说道:“你可能对你自己这体质没啥概念,鬼见你都得绕道走,靠近会直接被你的纯阳之火把魂魄都烧穿,这么说你能理解了吗?”
项一鸣点了点头:“有猫腻…”
秦寿点了点头:“我不怎么会看风水,不过我大致猜测这的布局有些奇怪,不知道这酒店负责人怎么想的,还是有意为之”
秦寿摆摆手:“不过问题不大,小玉本身也属阴类,再加上你这纯阳体质镇着,反正你也看不见,当我没说就行。真要是遇上处理不了的情况,找小千夜,她能搞定。”
项一鸣点头应着:“嗯…大半夜还特意帮我引入冥界概念,辛苦了。”
秦寿刚要接话,忽然瞥见项一鸣身后,眼睛一瞪骂道:“看你马勒戈壁呢!滚犊子!”
话音刚落,项一鸣就感觉背后那股凉飕飕的劲儿瞬间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暖意。
秦寿立马又凑上来,一脸八卦地挤眉弄眼:“啧…所以小玉真的是处啊?见红没?”
项一鸣脸有点发烫,语气满是无奈:“我都说了我俩啥也没干…而且,她是不是这个问题,我也不在乎。不管她的过去发生了什么,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过去的事我改变不了,能做的只有接纳,我不能因为这一点就去否认一个满眼都是我的女孩,这对她来说不公平。”
秦寿难得正经点头:“行吧,是我肤浅了,这回答满分。所以…小玉到底是不是啊?”
项一鸣彻底没脾气了,扶着额头叹气:“我俩真的什么都没干啊!”
秦寿皱了皱眉,撇嘴嘟囔:“切!不告诉我拉倒!我自己算去!”
项一鸣抽了口烟,笑着调侃:“算?你们算卦还能算出别人是不是处啊?”
秦寿愣了一下,挠了挠头:“啧…这咋算啊…”
项一鸣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别闹了,是也好不是也罢,都不重要。早点回屋休息去吧。”
秦寿盯着他熟练夹烟的样子,挑眉问道:“这盒烟…是我给你的吧?”
项一鸣点头:“嗯,那天你给我的,说压力大的时候能缓缓。我就没事抽一根,没想到好像染上瘾了。”
秦寿耸了耸肩:“染上也没啥,反正你这体质,抽烟也影响不到啥。行了,我回房睡了,拜拜。”
项一鸣挥了挥手:“去吧去吧,我也回了。”他吸完最后一口烟,把烟蒂摁灭在走廊的垃圾桶里,抬手敲了敲房门。
屋里很快传来光着脚踩地板的“啪嗒啪嗒”声,门被拉开,玉藻前脸颊微红地看着他,鼻子动了动:“一身烟味,想抽烟跟我说呀,又不是不让你抽。”
项一鸣抬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声音放得软软的:“怕呛着你,外面抽着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