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一鸣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点不爽:“虽说这场输是故意演的,但身为战士,佩剑被敌人摸走,也确实有点侮辱人了…”
话音刚落,他又摆了摆手,眼神笃定:“没事,天子剑是我的,这辈子也只能是我的。”
李十三挠了挠头,满脸困惑:“啥意思?剑都让人拿走了,你还能隔空给它喊回来?”
项一鸣学着秦寿的样子打了个抽象比喻:“复仇者联盟看过没?雷神之锤懂吧?不是谁都能拿的。”
说完,他抬起右手,掌心朝向前方的黑暗,等着剑归来的动静。
众人齐刷刷盯着他伸手的方向,一秒、两秒、三秒… 啥反应都没有
九条阳翔憋不住,刚要开口吐槽“吹牛逼呢”,就听见“轰隆”一声巨响,远处的石门被硬生生冲破,一道金光裹挟着凌厉剑气,直奔项一鸣而来,稳稳落在他掌心。
李十三喜出望外,伸手就想抢天子剑:“早说你有这能耐啊,快把剑给我,我帮他们劈开这破石头铐子”
项一鸣往后撤了半步,避开他的手,叹了口气:“我担心的不是剑丢了,而是我把剑召回来,就等于跟这群魔修彻底摊牌了,而且这锁灵石紧贴着他们手腕,剑刃太锋利,力道稍微没把控好,就可能连带着他们的手腕一起劈开”
项一鸣转头看向宫泽葵,语气郑重:“葵,我没十足把握不伤到你,只能冒险试试,你要是不愿意…”
“你要是怕,也不用勉强。”李十三接上话茬,表情十分认真
二人齐刷刷盯着宫泽葵,等着她的决定,宫泽葵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队长,你们真的很厉害,但这次不是两学院切磋的小打小闹,情况太严峻了。如果我现在不敢赌,那群魔修说不定会把整个东瀛都拖进地狱。”
项一鸣重重点头,举起天子剑,指尖微微发紧,剑刃泛着冷光,他反复调整角度,额角已经沁出冷汗,却还是轻声安慰:“别想太悲观,犬饲茂茂估计很快就到,到时候一切都会好起来。”
话音落,他手腕一沉,剑锋精准劈向锁灵石铐,“咔嚓”一声脆响,锁灵石裂开大半,只剩一丝细小的碎片还连着
李十三见状,攥紧拳头猛地砸上去:“给老子碎!”
“嘭”的一声,锁灵石彻底粉碎,黑灰色的碎渣溅了一地,宫泽葵憋在胸口的气终于长舒出来,肩膀一垮,虚弱地笑了笑:“成了。”
没时间多耽搁,宫泽葵刚挣脱锁灵石的禁锢,就立刻催动体内仅存的灵力,淡蓝色的灵光裹着李十三那半只血淋淋的断肢,缓缓飘向他空荡荡的袖管
她额角渗着冷汗,声音带着沙哑:“这种程度的断肢重接,对我来说难度极大。就算成了,这条手臂短期内也没法发力战斗。”
项一鸣盯着那缓缓贴合的断肢,瞬间反应过来:“意思是,只要原来的肢体还在,你就能给人接回去…?”
宫泽葵艰难点头,指尖的灵光越发细腻,一点点缝合着断裂的皮肉与经脉
项一鸣撇了撇嘴:“早知道当初我断手的时候,把那截手留下来了…也省得让小玉特意跑一趟炎黄。”
宫泽葵闻言,扯出个虚弱的笑:“只能说我们认识晚了两天。下次再遇上这种事,记得先把断肢收好。”
话音刚落,李十三突然闷哼一声,断肢与身体衔接的地方泛起淡淡的绿光,黑血渐渐止住,取而代之的是新生的肉芽在缓慢攀爬。
项一鸣突然眉头一皱,他转头看了眼在场受着伤,气息虚弱的众人,叹了口气:“你们先休整,我去门口把关”
说完,他攥紧天子剑,转身走向黑暗中的出口,刚踏出大门,刺眼的明亮灯光猛地涌来,项一鸣下意识抬手捂住眼睛
他本以为自己被关在下水道似的阴暗角落,没想到外面竟是另一番景象。
“我的妈…魔修都这么有钱?”项一鸣放下手,看着眼前的场景忍不住吐槽,“这看着比大多数高档会所还奢华啊…”
金碧辉煌的大厦矗立在夜色中,外墙镶嵌的水晶石反射着灯光,门口还有魔修伪装成的侍者站岗
他望着这市中心最繁华地段的建筑,嘴角抽了抽:“合着他们的老巢就藏在市中心,这也太…隐蔽了…这谁能想到啊…”
项一鸣刚感慨完,脑海里突然传来玉藻前焦急的声音:“一鸣!你还好吗!”
他嘴角不自觉扬起笑意,声音放柔:“我没事,刚挣脱束缚,你醒啦?”
“嗯!我一醒就用灵识找你,可你那边跟没信号似的,完全感知不到,吓死我了!”玉藻前的语气还带着后怕,“真的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玄螭姐性情大变…还好她还是我认识的玄螭姐”
项一鸣眼神沉了沉:“她有没有说接下来该怎么做?”
“她说让我告诉你,这大厦顶层正在搞赤魇的复活仪式”玉藻前顿了顿,语气有些茫然,“但她没说让你阻止还是等支援,我猜…你到顶层应该会自动触发主线任务吧?”
项一鸣抬头望向大厦顶端,低声回应:“知道了”
玉藻前突然想起什么,赶紧补充:“对了一鸣,玄螭姐还说,你想干啥就干啥,不用有顾虑,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随心所欲来就行”
项一鸣挑了挑眉,随口打了个比方:“她这意思是,就算我不上去,换成铃木星然、橘澈也上,甚至谁都不凑这个热闹,事儿也不会乱套?”
“差不多就是这意思”,玉藻前的声音带着笃定,“我实在不放心,还自己卜了一卦,结果算几次都是吉兆,这场看着吓人的危机,压根算不上真危机”
项一鸣听完,紧绷的肩膀松了松,抬头望向大厦顶层那越发浓郁的诡异气息,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行,那我就随心所欲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