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砸得一愣,青霜剑在掌心无意识地转了半圈:“不杀她难道让她回去把咱们的信息全通报出去?”
玄螭却摇了摇头,尾尖卷起的冰晶在掌心凝成六角星芒:“不,我觉得她是可以收编的角色。”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你注意到她刚才的微表情了吗?当你说‘珍视玉藻前’时,她圣甲下的肌肉有细微抽搐,那是信仰动摇的征兆”
“你再说一遍?”秦寿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堂堂审判骑士,对信仰的神的忠诚度能写进圣典里,你让她跟着咱们做和天使背道而驰的事?”
他扭头看向林间卡弥拉的方向,对方正用圣剑支撑身体,破损的十二翼虚影在月光下透着脆弱
玄螭的表情太过认真,银白色的眼眸里没有半分玩笑,只有猎手锁定猎物般的凝重
“你说真的?”秦寿揉了揉眉心,他从未想过收编审判骑士这种事,毕竟双方立场如同水火
玄螭指尖的冰晶八卦图重新亮起,卦象在暮色中流转成细碎的蓝光:“千真万确。”
她瞥向卡弥拉的方向,对方正用圣剑划开掌心,金色圣血滴落在腐叶上竟凝结成荆棘状结晶
“她的圣甲下藏着旧伤,是被大祭司亲自烙印的惩戒印记。这种伤痕只会出现在质疑教义的信徒身上”
她顿了顿,银白色瞳孔映着秦寿震惊的脸:“选择权在你,杀了她不过少个麻烦,对咱们也没啥影响,反正那群伪君子根本不会在意这要多少有多少的信徒死活”
玄螭的尾尖卷起一缕瘴气,在掌心凝成透明的锁链模型,“收编她,相当于在天使心脏插把刀,在西方教廷安插一个眼线,这自然再好不过了”
林间夜风渐起,吹得卡弥拉破损的圣甲叮当作响。秦寿望着那个在圣光与阴影间挣扎的身影,突然觉得玄螭的疯狂计划,或许真有几分可行性
五分钟的倒计时刚结束,秦寿迫不及待将神识探入诅咒娃娃。画面骤然切换的瞬间,他愣住了
本该只有千夜绯的咖啡厅里,项一鸣正半跪在地,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巫女帽上的咖啡渍
“纳尼?项一鸣?你怎么在这?”秦寿的声音突然从娃娃口中炸响,一向温润如玉的项一鸣猛地一颤,手中的手帕差点飞出去
他抬起头,眼眸里还残留着未消的惊惶,语气却不自觉地带出几分责备:“你能不能别回回突然张口说话啊,这多吓人!”
他转头看向蜷缩在沙发角落的千夜绯,这位向来冷艳的女巫此刻眼眶通红,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精致的巫女袍皱巴巴的,手里攥着被咖啡浸湿的《黑魔法古籍》
项一鸣叹了口气,重新将目光转向诅咒娃娃:“还有,你老折腾人家小千夜干啥?就给五分钟让一个女巫学骑士剑法,这不是难为人家吗?都给人家急哭了”
诅咒娃娃的符文眼睛忽明忽暗地闪烁着,歪歪扭扭地站起身来,它迈着笨拙的步伐,像个发光的小灯笼般“布灵布灵”地走到千夜绯身边
他猛地跳到千夜绯膝头:“哎呀,小千夜别哭嘛!这不是情况紧急嘛,短时间内只能联系上你,这事完了,我请你吃小蛋糕,再请你撸玉藻前,实在不行...我给你介绍个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