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螭眉眼弯成戏谑的弧度:“还猜拳决定谁上吗?”话音未落,秦寿咧嘴露出獠牙:“猜个屁,援军交给你们了!”
空气瞬间扭曲成漩涡,秦寿裹挟着雷霆之势暴冲而出,拳风撕裂空气发出尖锐鸣啸
审判骑士刚举起圣光锁链,胸口已被重重轰中,十字圣徽迸溅出万千光屑,她整个人如陨石般倒飞出去
刚才动静太大,已经引来大批周遭的居民,他瞥了眼玄螭和玉藻前,猛地一跺脚跟着审判骑士飞走的方向飞了过去:“动静太大,换地方!”
鬼魅之森弥漫着腐朽的瘴气,审判骑士狼狈坠落,在腐叶堆上砸出深坑,铠甲裂痕中渗出金色圣血
她刚撑起身子,破空声骤响
秦寿如陨石般轰然落地,地面瞬间龟裂出蛛网纹路,震得四周古木簌簌落叶。暗金色灵力在他周身流转:“继续?”
审判骑士单膝跪地,圣剑深深插进腐殖土中,方才被秦寿一拳震碎的十二翼虚影还在她身后若隐若现
圣光锁链如退潮的金蛇般缩回腕间,她抬起染血的脸庞,瞳孔剧烈震颤
她沙哑的嗓音里混着难以置信的颤音:“这是...兽神的力量...不对,兽皇的力量?它们不是早在18年前就不复存在了吗?”
秦寿双手抱臂,嘴角勾起漫不经心的弧度:“如你所见,它们只是在我身上沉寂了18年,并没有消失,而且介于你们准备做的事,它也不能消失”
秦寿屈指弹开青霜剑的剑鞘
“你今天走不了了,不过放心”,他猛地将长剑拄在身前,“我给你西方骑士的体面,不用兽神的力量,就用你最擅长的方式送你一程”
审判骑士凝视着秦寿眼中的杀意,突然发出一阵轻笑,她缓缓挺直腰板,破损的圣甲重新泛起微光,圣剑上的十字架迸发出刺目白光
当她再次举起武器时,方才的轻蔑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战士的肃然:“能死在兽皇血脉手中...倒也算不得屈辱。”
秦寿刚拧动腕关节,指节发出清脆爆响,“等等!”卡弥拉·圣克莱尔突然喝止
秦寿挑眉顿住攻势:“咋了,你还有啥想问的?”
卡弥拉挺直脊背,十二翼虚影在身后重新凝聚出残缺的轮廓,苍白的脸庞却透露着肃然:“刚开始的时候,你问我名字...我叫卡弥拉·圣克莱尔。”
她将圣剑横在胸前,剑刃上的圣言咒文流淌着最后的光芒
秦寿摩挲着青霜剑的剑柄,忽然轻笑出声,咽下未出口的嘲讽:“嗯...我会记住你的,卡弥拉。”
秦寿的眼神却温柔起来:“还有啊,以后...”话音戛然而止,他盯着对方逐渐凝固的瞳孔,语气突然变得沉重
“你好像也没有以后了...下辈子,下辈子不许再叫玉藻前和玄螭是畜牲了,她们有名字,也是我最珍视的人。”
话音未落,林间突然卷起两股截然不同的灵力波动
玄螭踏着冰晶优雅落地,冰蓝色裙摆扫过腐叶竟凝结出霜花,她掩唇轻笑:“哟,我们的秦大英雄又在说什么感人肺腑的话?”
而玉藻前九条狐尾如火焰般炸开,身影一闪便从秦寿背后环住他的腰。
“卧槽!你干啥!”秦寿浑身紧绷,差点条件反射一拳打上去
低头却撞进玉藻前泛着水光的狐眸,她睫毛上还挂着泪珠,鼻头泛红,哽咽着将脸埋进他后背:“呜呜呜,没想到我在你心里有这种地位,我果然没跟错人...”
温热的泪水透过单薄的衣衫渗进来,秦寿的脸肉眼可见地红了,僵硬得像尊石像
卡弥拉握着圣剑的手微微发抖,眼前这幅场景竟比兽神之力更让她震撼
三个被她视作“妖兽”的存在,此刻在一起的氛围,让她不由得发出羡慕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