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被困在玄冰渊,连我说话都要斟酌再三”刘雨摩挲着腰间缀着冰纹的玉坠,那是玄螭曾经和她一起修炼的日子里送给她的礼物,那时的玄螭周身寒气凝结成雾凇,连靠近三步都要被冻得牙齿打颤
可此刻被秦寿追逐满屋跑的身影,哪里还有半分“冷面修罗”的模样?
“果然,”刘雨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最烈的寒潭,也抵不过人心的温度”
阳台上,秦寿与玄螭并排趴在栏杆上,远处楼宇间浮动的晚霞映在他们脸上。晚风卷着晾晒衣物的淡淡皂角香拂过,秦寿喉结几次滚动,始终没说出口
玄螭良久才哑声道:“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如果当时我...”话音未落,整个人突然跌进带着体温的怀抱,秦寿的手臂微微发颤,却固执地圈住她
玄螭鼻尖泛酸,恍惚间又变回蜷缩在他怀里的小猫,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心口,她仰头无奈的轻笑,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你昏迷的这三个月,连吵架都找不到对手,日子过得比凉透的茶还寡淡”
“我在梦里...”秦寿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闷闷的,“掉进一个灰蒙蒙的世界,像被抽走了魂儿,关于你的记忆全都消失了,但是每天胸口都疼的厉害,脑子里不自觉的出现你的声音,可每次想看清你的模样...”
他突然收紧手臂又松开,捧着玄螭的脸,拇指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湿润,“直到醒来看到你,才知道这里...”,他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脏位置,“少了谁都不会再跳动”
“我...想你了。”话音落地的瞬间,悬在天边的残阳仿佛都颤了颤,将少年泛红的眼尾染得愈发灼人
玄螭别过脸去,发梢垂落的冰晶却不受控地融化,在青砖上滴出小片水痕,她佯作镇定地甩了甩尾尖,鳞片擦出的嗡鸣都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意
“油嘴滑舌...”话音未落,她压低声音警告:“苏沐涵的顺风耳灵得很,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我...”
“信!”秦寿仰起脸,鼻尖几乎要贴上她泛着薄红的脸颊,“信你会把我冻成冰雕,再偷偷捂化对不对?”
他得逞的坏笑还未完全绽开,就被玄螭突然覆上的冰手冻得一激灵,可那微凉的掌心下,分明藏着比火焰更滚烫的温度
玄螭突然话锋一转,满眼都是不屑,嘴角却挂着玩味的笑,调侃道:“你不会是已经在梦境里跟苏沐涵谈过恋爱了吧,玩腻了想换换口味,所以盯上我这条老龙了?噢~这么一看你还是个渣男啊”
秦寿则贱贱的贴近玄螭:“哪能呢,我这头一回说这些话,咋样,是不是把你这沉寂万年的心都给挑拨悸动了?”
玄螭也没藏着掖着:“确实有点啊,小情话说的可以啊”
秦寿害羞的托着脸:“真的嘛~”
项一鸣:“假的”
秦明:“你可给自己留点脸吧”
陈浩:“真特么恶心啊”
杨伟:“大哥,没想到你还有这癖好”
秦寿一脸懵逼的转过来,却看见他们四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一脸嫌弃的看着秦寿:“操!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
秦明大拇指朝屋里方向一甩:“腊肉焖饭都出锅了,过来喊你,结果倒好——”他故意拖长尾音,扫了眼脸庞泛红的玄螭,“就听见某人搁这儿满嘴跑火车,什么...把你冻成冰雕,再把你偷偷捂化”
玄螭垂眸轻笑,秦寿赶紧找借口“我没有!”秦寿涨红着脸蹦哒“被困在阵法里仨月,想和玄螭说说话都不行?!”
秦明啧啧两声,伸手揪住秦寿后颈:“那你咋不想苏沐涵?梦里见着人家,醒了就翻脸不认人?”
他突然凑近,压低声音:“再说了,要论被困...”话锋一转,猛地拍了下秦寿肩膀,“老子好不容易跟你妈出去过个二人世界,被你这点破事给整回来了,也没见你念叨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