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渐歇,秦寿跟东瀛这群人解释前因后果,又顺便训斥了他们一顿:“我说你们也是,有求于人不知道好好商量,大不了就借用一下呗,非得去偷?”话音落下,众人训斥的羞愧难当,唯有服部鬼葬开口回答,面罩下的脸色涨得通红
“我们...我们和昆仑势同水火。”鬼葬攥紧腰间的忍具包,声音闷得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五十年前在富士山,他们炸了我们三条密道;二十年前在北海道,又捣毁了我们苦心经营的据点...这次去求,只怕连山门都进不去。”说到最后,这位忍者之神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低得几乎要碰到胸口
玄螭那边就没那么麻烦了,“能掐会算”是多么方便的一项技能,根本不需要跟她讲,她指尖凝聚出一枚晶莹的冰晶八卦图。冰晶流转间,她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她斜睨着这群东瀛人,银白色的眼眸里满是调侃,“当年你们的祖先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现在偷个上清符录被打得灰头土脸,被人训两句还乖乖听着”
她轻轻挥了挥手,冰晶八卦图消散在空中,她不由得感叹道:“时代变了啊,现在这代东瀛人...怎么一个个这么有礼貌?这和你们祖先的作风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说罢,她似笑非笑地看向秦寿
秦寿正准备接话,脑海中突然响起玄螭清冷的声音,还夹杂着若有似无的寒意:“你可想清楚了?八岐大蛇虽说算不上顶尖凶兽,可它盘踞在富士山底一千多年,吞了数不清的生灵怨气,想要彻底解决...”话音一顿,她指尖凝结出枚冰刃,随意抛着把玩,“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
秦寿望着鬼葬等人拘谨又期待的神情,心底叹了口气。他朝玄螭神识传讯时语气诚恳:“八岐大蛇肆虐,受苦的还是无辜百姓。咱们顺手除掉它,也算是积德行善。”
秦寿又思考一番,又补充道,“而且忍者众和女巫会的力量不容小觑,结个善缘,以后要是有不好办的事,有这股势力也方便的多少。”他目光扫过神色凝重的东瀛人,“唉,多些帮手总没错”
“呵?长大了?你不说我以为你是看上那个黑丝忍者了”玄螭不禁调侃一句
秦寿突然咧嘴一笑,眼底闪过狡猾的光:“当然,私心也是有的——”他冲诅咒师腰间鼓囊囊的尸囊扬了扬下巴,“那家伙的玉藻前式神看着挺有意思,等解决了八岐大蛇,我打算去会会那只九尾狐。把她收了给你做个伴”话音未落,玄螭尾巴猛地甩在他脚边,冻得他一哆嗦
“好色就是好色,少拿我当借口。”玄螭冰眸微眯,只看见秦寿不知道从哪又掏出来几个糖炒栗子,秦寿谄媚的看着玄螭:“嘿嘿,乖,不气不气,生气的小龙没有糖炒栗子吃”
玄螭垂眸盯着秦寿递来的糖炒栗子,银发遮住泛红的耳尖。当温热的栗子塞进她嘴里时,尾尖却不自在地甩了甩,秦寿见状笑得更欢,又剥开一颗递过去,指尖蹭过她唇角时故意压低声音:“上次给昆仑山给我家小龙都气成啥样了,吃颗栗子消消火气”
玄螭猛地咬住栗子壳,咔嚓声里眼尾上挑:“聒噪”可当第三颗栗子递来时,她却主动张嘴接住,冰凉的指尖不经意间勾住他袖口
“行了,别喂了,我自己会吃”玄螭接过糖炒栗子,“丑话说在前头——”她突然开口,“你到时候打完八岐大蛇虚弱状态被玉藻前所伤,我就把她毛全薅下来织围脖。”
秦寿不禁打了个寒颤:“你就这么不欢迎新伙伴啊...”
远处诅咒师突然打了个寒颤,怀里的玉藻前式神傀儡竟莫名掉了根尾巴毛。他惊恐地看向秦寿嘴角的坏笑,第一次觉得,比起天灾,眼前这个“好心人”好像更让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