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并肩走在冬日的街道上,两旁店铺挂着暖黄的灯笼,偶尔有关东煮小摊飘出勾人的香气。
玉藻前拽着项一鸣的胳膊,眼睛亮闪闪地扫过路边的饰品店:“我想去看看那个狐狸面具!”
项一鸣点头应着,刚要迈步,却见李十三站在原地皱眉盯着脚下石板路嘟囔:“这路也太窄了,人挤人的,哪儿有炎黄的街道敞亮。”
玉藻前回头瞥了他一眼,忍不住打趣:“你一个练肉身的,还怕挤啊?”
李十三撇撇嘴:“怕挤倒不至于,就是看着闹心。”
话刚说完,他的目光就被路边的鲷鱼烧小摊勾住,脚步不自觉顿住,刚出炉的鲷鱼烧冒着热气,豆沙馅的甜香直往鼻子里钻。
“想吃就买啊,愣着干嘛?”宫泽奈奈挑眉看他,语气带着点调侃。
李十三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之前没吃过这玩意儿…”
项一鸣笑着走上前,对摊主说:“来四个,两个豆沙的,两个芝士的。”转头问三人,“这样够吗?”
玉藻前立刻点头:“够啦够啦,我要芝士的!”
宫泽奈奈摆了摆手:“我不用,你们吃就好。”
“真不吃吗?这家鲷鱼烧挺有名的。”玉藻前追问。
宫泽奈奈愣了下,随即轻笑:“不用啦,我对甜口的兴趣不大。”
等项一鸣把鲷鱼烧递过来,李十三咬了一大口,滚烫的豆沙馅差点烫到舌头,却还是含糊不清地说:“嗯,味儿还行。”
逛到半路,玉藻前被一家暖手宝店吸引,拉着项一鸣进去挑选。李十三嫌店里闷,站在门口等着,宫泽奈奈也跟着驻足。
“你到底是谁啊?”李十三冷不丁开口,“龙类在当今世界各地都少见,你怎么会跑到东瀛来,还跟着项一鸣他们?”
宫泽奈奈望着远处的灯笼,语气平淡:“我说过了,我和他们是一边的。至于其他的,你不用知道。”
“行吧。”李十三也不强求,转头往店里看,正好瞧见玉藻前举着个狐狸形状的暖手宝,对着项一鸣撒娇,忍不住咋舌,“没想到项一鸣看着挺冷的,对女朋友倒挺温柔。”
宫泽奈奈嘴角弯了弯:“项一鸣的温柔,从来都只给在乎的人。”
等项一鸣和玉藻前出来,玉藻前手里多了两个暖手宝,自己抱一个,另一个塞给项一鸣:“拿着,别冻着。”
李十三看着他俩的样子,撇了撇嘴,没头没脑又问了句:“你…啧,连名字也不能说?”
宫泽奈奈挑了挑眉:“说了你也没必要知道,就不告诉你。”
玉藻前蹦蹦跳跳跑过来,喊道:“玄螭姐!你要什么款式的暖手宝啊?”
宫泽奈奈:“…”
李十三点点头,恍然大悟:“玄螭啊…十大凶兽里那个?原来如此。”
宫泽奈奈撇了撇嘴:“无所谓了,知道就知道吧。”
玉藻前没得到回应,又凑近了点:“怎么不搭理我呀?你们俩要什么款式的?”
宫泽奈奈轻轻拍了下她的脑袋,对着她和李十三说:“就算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但在这里务必叫我宫泽奈奈。至于暖手宝…”
她顿了顿,双手抱胸,眼神戏谑地看着玉藻前:“笨蛋,我本体属寒,你觉得暖手宝对我有用吗?”
玉藻前委屈地点点头,又转向李十三:“那你呢?”
“不用不用,我火力旺。”李十三摆摆手,横练的人本就不怕冷。
四人继续往前走,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多,都是往祭典方向去的。玉藻前兴奋地拽着项一鸣,指着远处的烟花预告牌:“快看!今晚还有烟花看!”
宫泽奈奈闻言,眼神添了几分复杂。玉藻前最见不得她这模样,往常的玄螭,遇事向来游刃有余,这般神色一露,多半是有不好的消息,或是藏着难预料的心事。
她试探着凑上前,改口道:“玄…奈奈姐?是有什么心事吗?”
宫泽奈奈摇了摇头,脸上重新扬起笑意:“没什么,就是觉得时间过得真快。刚认识秦寿的时候还是夏天,现在…都快过年了。”
玉藻前歪着脑袋,满脸疑惑:“过…年?是新年吗?”
宫泽奈奈点头,语气里多了丝不易察觉的怅然:“不知道今年过年之前…秦寿能不能回来。”
项一鸣笑了笑,语气笃定:“会回来的。”
宫泽奈奈挑眉,略带调侃:“怎么,你现在也会算卦了?”
项一鸣指了指太阳穴,眼底带着几分认真:“或许是兄弟之间的感应吧。”
玉藻前瞧着她心事重重的样子,赶紧想着岔开话题,伸手拽了拽项一鸣和李十三那身因比赛弄得破破烂烂的校服:“咦…你俩这模样,好像刚从煤矿厂出来似的,走,去百货大楼给你俩换身行头!”
李十三皱了皱眉,下意识抹了把脸:“啧…有吗?我都洗过脸了啊。”
玉藻前笑着转向宫泽奈奈,上下打量了一番,点头道:“该说不说…奈奈长得真的很可爱,好好打扮一下肯定更亮眼。”
宫泽奈奈闻言笑了笑,挑眉反问:“怎么,我本人就不可爱吗?”
玉藻前赶忙摇头,语气直白:“可…爱?玄螭姐你跟可爱俩字哪儿沾边啊?浑身上下都透着股冷冰冰的劲儿,一点都不可爱”
宫泽奈奈点了点头,没反驳,嘴角还带着点笑意:“好啊,好得很。那我就试试换换风格,正好借宫泽奈奈这副样子用用,估计她本人也不会说什么。”
项一鸣看着眼前的她,和初见时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判若两人,忍不住感慨:“你现在越来越有人情味了,一点不扫兴,反倒让人觉得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换做以前的玄螭,多半只会冷淡应两声,可现在她没反驳,只是淡淡道:“这样不是很好吗?顺应时代,做点改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