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螭扯下缠在手上的绷带,冰蓝色挑染的头发乱糟糟地支棱着,黑色运动裤膝盖处磨得起球,隐约透出青紫伤痕
唯有项一鸣气息平稳,灰色训练服紧贴着肌肉线条,脖颈的汗水顺着喉结滑落
“来,这是最后一场了”项一鸣晃了晃手中的秒表,随后暴冲上前
过去三十天,后山已经变成了修罗炼狱场,但二人已然蜕变
秦寿突然压低重心冲来,右拳带着风声直取面门,这是项一鸣教的泰拳摆拳变式
玄螭同时跃起,修长的腿影如银鞭抽向项一鸣肋下,项一鸣眼神一亮,旋身躲过攻击,反手扣住两人手腕,借力将他们甩出半米远
秦寿却咧嘴笑了:“这次撑过三分钟了!”玄螭揉着摔疼的肩膀,眼眸中闪过一丝赞许
项一鸣扔来两个运动水壶,拧开瓶盖灌了口水:“不错,二位现在的体术,已经能让不少专业格斗手难以招架了”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语气略带调侃:“想当初秦寿打架像个街头小混混轮王八拳,玄螭前辈像个泼妇吵架薅人头发,现在嘛...虽然学的杂,但是吃百家饭的好处就是应对方法多”
秦寿像条被晒蔫的咸鱼,四肢大张地瘫在草坪上,连驱赶耳边嗡嗡作响的蚊子都提不起劲
他望着天边被晚霞烧红的云朵,有气无力地哼哼:“我本以为解决冰凰事件后,就能躺平当几天废物,好不容易才和沐沐确定关系,正盘算着去打卡新开的网红餐厅,再看场午夜场电影呢,结果倒好...”
他突然举起缠着绷带的手在空中挥舞,“又被抓来特训,整整挨了一个月揍!现在浑身疼得像是被压路机碾过”
玄螭唇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没事,体术训练已经结束了,至少这几天...你没什么事做了,可以放松放松了”
“啥叫这几天?!”秦寿猛地坐起身,惊飞了草坪上几只麻雀,他瞪大眼睛,“咋的,又发生啥事件了?!西方阵营又搞事了?玉藻前出事了?还是卡弥拉...”
项一鸣轻笑着摇摇头走上前,伸手按住秦寿的肩膀轻轻往下压,“想什么呢?咱们请假的期限快到了,明天就得回学校上课。难不成你想让教导主任以为我们集体被魔兽叼走了?”
说着,他从运动背包里掏出皱巴巴的校服外套,在秦寿眼前晃了晃,“赶紧把这一身淤青藏好,别到时候吓到小学妹”
秦寿盯着校服,脸上的紧张瞬间变成苦瓜相:“搞半天是回去上课?!我还以为又要去单挑什么上古凶兽!”
他抓起一把草团成球,气呼呼地砸向项一鸣,“早说啊!害我白紧张!”
玄螭轻笑着起身,拍了拍裤腿:“走吧,先去吃顿好的,就当庆祝你终于能和小女朋友约会了,前提是你这一身伤,苏沐涵那个小哭包不会心疼的又哭了吧”
三人的笑声混着蝉鸣,在暮色里渐渐消散,远处的城市灯火次第亮起,仿佛在诉说着短暂的平静与即将回归的校园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