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瞪大眼睛,肿起的脸颊随着震惊的表情微微颤动:“这、这怎么可能?!”
他盯着母亲掌心悬浮的五幅八卦图,火焰映照下,金的锋芒、木的苍郁、水的流动、火的跃动、土的厚重,在光影间流转交织,“那妈你的卦象岂不是能看遍所有天机?”
玄螭总算把噎住自己那块肉咽下去了:“小崽子懂什么?!”她周身腾起霜雾,将篝火的暖意都驱散几分,“就算能看到所有卦象又如何?真正的厉害,是能在蛛丝马迹里...”
“找到破局之道。”刘雨抬手轻轻按住玄螭的肩膀,冰晶八卦图在她指尖化作流光没入掌心
刘雨则说道:“记得曾经玄螭推演兽神祭坛那次,她只从卦象里看到一抹血色,却能逆推出三个月后的劫数”
她转身望向秦寿,眼中星河璀璨,“记住,八卦图从来不是答案,而是指引你寻找答案的眼睛。”
秦明突然弹了弹烟灰,烟头划出的弧线在空中燃成星点:“所以说,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能看透天机的卦师,”
他扫了眼目瞪口呆的秦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而是敢拿命去赌天机的疯子。”
秦寿烦躁地抓了抓乱发:“老登!还有妈,你俩少在这儿拽文!”
他瞪着眼睛,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上写满不耐,“神神叨叨说半天,能不能说点人话?!”
秦明弹飞烟头,他拍了拍秦寿的肩膀,掌心的力道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小子,在咱这级别的实力,算卦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
他顿了顿,眼神突然变得锐利如鹰,“你能算,对手也能算,你接下来要做的事,说不定早就在别人的卦象里转了八百回。”
他凑近秦寿耳边,压低声音道:“但这世上有个真理...”
呼吸间混着烟味喷在秦寿脸上,“最完美的卦象,永远算不出疯子的下一步。不按常理出牌,才能把那些自以为是的‘天选之子’,打得屁滚尿流”,说完秦明又点了根烟
秦寿猛地一拍大腿,绷带下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却丝毫不减眼中的兴奋:“我靠!姜还是老的辣啊!难怪你这老阴逼能在道上横着走...”
他话音未落,秦明夹着烟的手已经重重拍在他天灵盖上,烟灰簌簌落在他乱糟糟的头发里。
“小兔崽子说什么呢?!”秦明弹了弹他肿成馒头的后脑勺,烟头的火星差点燎到他耳尖,“合着在你眼里老子是靠算计续命的?”
他眯起眼,嘴角却噙着笑,烟圈混着夜风扑在秦寿脸上,“信不信现在就把你扔去跟项一鸣再打三场,治治你这满嘴跑火车的毛病?”
刘雨柳眉倒竖,扬手又给秦明后脑勺一巴掌,打得烟灰四散飞溅:“项一鸣是你能随便使唤的?当人家是你养的猎犬不成!”
她蹲下身轻轻查看秦寿脸上的淤青,指尖凝出细小冰珠消肿,“还有你,没轻没重的,把我儿子打傻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众人笑作一团,篝火映得岩壁上的影子东倒西歪。千夜绯攥着筷子的手指微微发白,卡弥拉则倚着树,金发垂落遮住眼底的黯淡,金属项圈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秦明瞥见两个女孩的异样,手肘撞了撞秦寿:“那俩怎么蔫头耷脑的?”他弹了弹烟灰,余光盯着两个异国女孩
秦寿叹了口气,绷带随着呼吸起伏:“卡弥拉我暂时摸不透,小千夜...”
他望着眼圈泛红的千夜绯:“千夜家在东瀛树大招风,她父母早逝,一个人撑着那么大的家业
这次来炎黄说是散心,看到咱们这样......”他声音低下去,“怕是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