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闷响回荡在山间
秦寿整个人像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勉强撑起身,他脸颊高高肿起,嘴角溢出鲜血,说话都开始漏风:“你...你偷袭!”
项一鸣活动着发麻的手腕:“战场上可没人跟你讲规矩”
他目光如炬,身上腾起一股肃杀之气,“接好了!第二招!”话音未落,他再次欺身上前,双腿如铁桩般扎地,一记势大力沉的鞭腿横扫而来
玄螭僵立在原地,银发垂落的指尖无意识地抽搐。方才还冷傲如霜的神情,此刻被震碎成满脸错愕
项一鸣的拳头裹挟着破空声砸向秦寿,连空气都发出呜咽般的震颤,她望着秦寿被揍得扭曲变形的脸,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抽气
“这叫教学?!”她在心底疯狂咆哮,眼睛几乎瞪成铜铃,锁灵石的寒意顺着血脉蔓延,却抵不过内心翻涌的慌乱
“往死里打的特训算哪门子体术入门?!”她偷偷往后退了半步,尾巴不自在地缠紧腰肢,“我连最基础的扎马步都没学过,等会儿岂不是要被揍成冰渣子?!”
秦寿被揍得眼冒金星,鼻腔里满是血腥味,怒吼一声挥出带着残影的直拳
项一鸣不闪不避,掌心稳稳扣住他的拳头,骨节相触发出沉闷的“咔嗒”声
“别乱打!”项一鸣另一只手如铁钳般压住秦寿的肩膀,纹丝不动,“脸上除了眼睛、咽喉,其他地方抗揍得很。”
他猛地发力将秦寿拽近,贴着耳畔沉声道:“看仔细!”
话音未落,项一鸣屈肘横扫,膝盖借着转身之势直取秦寿小腹
秦寿仓促后仰,后背重重撞上身后的古树,震落满地枯叶。“下盘才是破绽!”项一鸣单脚横扫带起一阵疾风,“重心不稳,任你灵力再强也是活靶子!”
秦寿后背撞得生疼,借着树干的反弹之力猛然弹起,双腿如剪刀般朝着项一鸣的脖颈绞去。这招是他从兽神传承中偷学的“绞杀技”,若是寻常对手,此刻早已被卸了颈椎。
项一鸣却只是微微侧头,单手撑地一个利落的翻滚,避开了凌厉的攻势。他趁机欺身而上,肘部直捣秦寿腰腹间的软肉
秦寿吃痛闷哼一声,借力后跳拉开距离,喘着粗气喊道:“你这根本不是教我,是单方面揍我!”
“不疼怎么长记性?战斗技巧都是在战斗中自己悟出来的”项一鸣活动着肩膀
“再来!”话音未落,他已如离弦之箭冲上前,一记势大力沉的直拳直奔秦寿面门
一旁观战的玄螭看得心惊肉跳,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她活了上万年,见过无数惨烈的战斗,却从未见过如此“野蛮”的教学方式
“这哪里是特训,分明是行刑!”她在心底哀嚎,悄悄往玉藻前身后挪了半步,“等会儿不会真要我上吧......”
玉藻前似是察觉到她的不安,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指尖的寒意却出卖了她的紧张:“别慌,项一鸣心里有数。不过...”
她顿了顿,看着秦寿再次被揍得倒飞出去,“你待会儿最好别保留,不然真的会很惨。”
玄螭咬了咬牙,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冰雾:“哼,我倒要看看,这毛头小子能把我怎么样!”
然而,她的故作镇定并没能维持太久,当项一鸣解决完秦寿,转头看向她时,那抹带着审视的目光,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