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枕着胳膊盯着天花板,兽神血脉在经脉里缓缓流淌,清醒得连秒针走动都能听得真切,阵法里困的三个月让他睡饱了觉,此刻反成了煎熬
被子上,玄螭化作的小猫蜷成白色毛团,偶尔爪子无意识地扑腾两下,玉藻前的九条尾巴蓬松地铺开,像朵柔软的云,奶声奶气的呼噜声和着玄螭轻微的鼻息
秦寿目光又挪向隔壁床,苏沐涵侧着身子沉睡,发梢散在枕头上,嘴角还挂着浅淡的笑意,不知做着什么美梦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想翻身却生生僵住,玉藻前的尾巴不知何时缠上了他的手腕,玄螭的小爪子还搭在他手背
此刻他要是起身去窗边透气,这两小只肯定会被弄醒
秦寿盯着天花板,思绪却飘向西方阵营那些破事,又想起体内尚未解封的禁制,直到早上外面响起鸟鸣,他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守着房间里安稳的呼吸声
秦寿僵硬的脖颈发出细微的“咔咔”声,他看了看身边的两小只,咬牙切齿的嘟囔:“再躺下去,老子要练成铁板桥了”
他先小心翼翼捧起玉藻前,指尖陷进蓬松的狐毛里,生怕惊醒这只沉睡的小狐狸,将她安置在枕头上后
又屏住呼吸捧起玄螭,小猫不满地嘟囔两声,蜷成更紧实的毛团。可当秦寿直起腰,盯着床上两小只雷打不动的睡姿,突然反应过来什么
“不对劲!”他猛地转身,抓起玉藻前像晃抹布似的上下抖动,九条尾巴跟着噼里啪啦甩动,“合着你俩睡得跟死猪一样?!”
玉藻前的脑袋歪来歪去,粉色肉垫随着晃动忽隐忽现,偏偏双眼闭得严严实实,还发出更香甜的呼噜声
秦寿气得额头青筋直跳,狠狠戳了戳玉藻前鼓起来的脸颊:“tnnd,早知道睡这么死,老子昨晚去找魔修们在楼下跳广场舞都行!”
他又踹了踹床边玄螭的猫爪,换来一声软绵绵的“喵呜”,她只是换个姿势继续睡
晨光映着他黑透的脸,秦寿抓起外套摔门而出,临走前还不忘回头骂骂咧咧:“等会儿买完早饭回来,非得塞你俩一嘴!”
秦寿站在东瀛街头,望着满街挂着的和式幌子犯了难。作为炎黄人,他对这里的早点一窍不通,索性神识沉入袖口
那里藏着个缝着歪扭红瞳的诅咒娃娃,正是之前送给千夜绯的“礼物”
此时千里之外的房间里,千夜绯正对着镜子描眉,她刚勾勒出眉峰,旁边妆台上的丑娃娃突然“咔吧”张开缝合的嘴,沙哑的声音带着戏谑:“睡醒了吧,小千夜啊~”
“啊!”千夜绯吓得手一抖,眉笔在脸颊划开道墨痕,她捂着狂跳的心脏瞪向娃娃,那破布缝的嘴角还在咧着笑:“问你呢,东瀛人早上一般都吃啥啊?”
娃娃眼里的红瞳符文闪烁,映着千夜绯气鼓鼓的脸,她深吸几口气才稳住声线:“...通常是味噌汤配米饭,还有纳豆、烤鱼...”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纳豆是什么鬼?黏糊糊的能吃?换个!”
千夜绯捏着手帕擦着脸:“那...饭团总行了吧?便利店到处都是。”娃娃沉默两秒,突然哼笑一声:“算你还有点用”刚说完就没了动静,只留下她对着镜子里的花脸叹气,被秦寿这么一骚扰,又得重新化一遍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