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下意识将苏沐涵往身后护了护,眉峰拧成一个疙瘩:“沐沐的灵力波动一直平稳如常,能有什么问题?这吊坠也不过是她生辰时我送的...”
玄螭收回了冰晶八卦图:“你以为我卜的卦是儿戏?和玉藻前被困噬魂阵如出一辙,冰凰正在借吊坠为媒,吞噬所有冰灵根者的灵力”
秦明也猜到了这其中的目的:“这群狗日的魔修,把五行各个属性的妖兽都控制住,然后利用他们摄取其他人的各个属性灵力,用来把路西法带到人间”
千夜绯轻触水晶法杖,巫女服上的银线符文泛起微光:“三日前在永冻林发现的七具尸骸,心脏都被冻成了冰核。”
千夜绯看向苏沐涵发间微微震颤的吊坠,眼中闪过怜悯,“若不是有玄螭姐姐在这,此刻怕是早已...”
玉藻前九条尾巴突然炸开,艳红尾尖燃起妖火:“当初困住我的噬魂阵,阵眼处也有类似的符咒气息”
她突然贴近苏沐涵,指尖拂过吊坠时,冰晶竟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悲鸣,“这冰凰怕是和我一样,被炼成了吞噬灵力的活祭法器”
秦寿青筋暴起的手刚触到冰凰吊坠,刺骨寒意瞬间顺着指尖爬满手臂,他的手不断发力却始终无法撼动那枚小小的冰晶
秦寿满脸都是不可置信,转头看向玄螭:“不可能!这东西再坚硬,我也能...”
玄螭面色凝重:“这吊坠根本不是凡铁所铸,内部纹路与玉简上的献祭符文同源,怕是用堕天使的骨血淬炼而成”
玉藻前九条尾巴不安地蜷起:“难怪我先前的妖火对它毫无作用,若真是路西法的骨血,寻常手段根本无法摧毁”
玄螭重重叹了口气,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结冰的茶盏边缘:“真是一天消停日子也没有啊...现在呢,只有两个办法”
“一是去西方教堂,对着那些镀金的十字架虔诚叩拜,说不定能求来天使的‘慈悲’,用神力强行剥离吊坠。”尾音带着明显的嘲讽
“不行,这个绝对行不通”秦寿他想起教堂里那些画着羽翼的神像,想起天使们俯瞰众生的冷漠眼神,喉间溢出压抑的低吼,“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不可能会出手帮助”
玄螭冷哼一声,掌心腾起的冰焰映得她眼尾猩红:“算你还有点脑子。”她突然收了法术,“那就只剩第二条路”,银白色瞳孔骤然收缩,“找到冰凰本体,彻底解决掉这个麻烦
秦寿松了口气,嘴角挂起一抹笑容:“早说这么简单啊,我现在就去把它秒了”
一直没说话的刘雨突然开口:“要是这么简单,都不用你出手,玄螭、你爸、我,我们谁不能去把冰凰解决掉?”
刘雨指尖赤色符文如血火灼烧,映得她眼底的忧惧愈发浓烈:“那巢穴里不仅有噬魂阵法层层叠叠,连冰凰周身的堕天使锁链都浸着诅咒。”
“除非有人能顶着魔修气息瞒过阵法...”她目光如炬,直直落在玉藻前九条轻颤的尾巴上
玉藻前正把玩着一缕发丝,闻言妖异的狐狸眼陡然睁大:“啊...?我打冰凰?合着我被魔修折磨的黑历史,现在成了通关密码?”
她忽然收敛笑意,九条尾巴重重甩在地上:“若不是秦寿,我此刻还在乱葬岗当活祭标本”,说完玉藻前又轻叹一口气:“恩情归恩情,可冰凰那家伙现在吸饱了灵力,尾巴比我还多两条啊!”
千夜绯突然攥紧水晶法杖,水晶球里血色迷雾翻涌,映出冰凰展翅时崩裂的苍穹:“三日后月蚀之夜,当最后一道锁链崩断,冰凰会将所有宿主灵力化为血祭...”
千夜绯话音未落,玉藻前突然瘫在地上,九条尾巴蔫哒哒地垂落,“我妖力才养回六成!让我拿什么打?拿我刚做的美甲去刮冰凰的鳞片吗?!”
玉藻前委屈巴巴地揪着秦寿袖口:“公子啊!我是说过跟着你混的话,可没说过要去喂别的妖兽啊...”
狐狸眼湿漉漉地眨着,尾尖卷着秦寿腰带轻轻摇晃,“你瞧瞧它现在那凶样,冰翅膀一挥就能冻碎三条街,我这小身板去了不是给它加餐吗?”
秦寿无奈的说道:“整个屋子里就你身上带魔修符文,能瞒过噬魂阵,再说你火系克它冰系,天生就是冤家路窄”
他突然压低声音,指尖快速结印在玉藻前掌心画了道兽纹,“到时候我在旁边好好琢磨怎么破那个阵法,要是能破的了那个破阵,我们立马全军出击进去扒了它的皮!”
玉藻前盯着掌心发烫的金色纹路,突然“嗤”地笑出声:“早这么说不就得了?”九条尾巴陡然炸开,卷起满室热风,“不过先说好——”
狐妖凑到苏沐涵耳边呵出热气,“小美人,我是为了秦寿才帮你的,我的尾巴要是被那只破鸟再把我剩下的三条尾巴打断,等这事了了,你得把秦寿赔我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