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室后,秦寿瘫坐在软垫上,玄螭蜷成毛团霸占了他的枕头。室友小心翼翼挨着床沿坐下,挠着头憋出个傻笑:“大哥,我叫杨伟,你叫啥?”
空气突然安静得能听见玄螭的呼噜声。秦寿捏着眉心干咳两声:“我叫秦寿。”
“我靠!”杨伟猛地跳起来,撞得床架吱呀作响,“大哥,咱俩名字太投缘了!‘杨伟’‘秦寿’,连起来不就是……”他突然捂住嘴,眼睛亮得像发现宝藏,“这是不是说明,咱俩天生就是过命的兄弟?”
玄螭“噗”地吐出嘴里的毛线团,眼神里写满对杨伟脑回路的嫌弃。秦寿抄起枕头砸过去,却藏不住嘴角的笑意:“你滚奥,这缘分我不要也罢”
过了一段时间,秦寿倚着窗台,指尖摩挲着玄螭的绒毛,突然敛去笑意,眼神变得冰冷:“阿伟,今晚我得出去办点事,要是查寝的来了,你帮我应付一下。”
杨伟正往嘴里塞零食,闻言“噗”地喷了出来,慌忙抹了把嘴,拍了拍胸脯:“秦哥!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不过...这大晚上的你到底要去办啥事啊?”
“打劫王主任。”秦寿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晚吃过什么,伸手将玄螭稳稳放在肩头。杨伟瞪圆了眼睛,喉结上下滚动,好半天才憋出一句:“秦哥,您这...这也太刺激了!”
杨伟还愣在原地,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秦寿已经利落地推开窗户,秦寿回头时:“记得把窗户给我开着”话音未落,身影已如离弦之箭跃出窗外,只留下杨伟呆立着喃喃自语:“我靠,我大哥是真敢啊...”
月光斜斜王主任回家的必经之路旁边的草丛,趴在秦寿肩头的玄螭银瞳几乎眯成两道细线:“这就是你口中惊天地泣鬼神的伪装之术?”它抖了抖耳朵,爪子无意识地抠着少年后颈的布料,尾尖都透着嫌弃。
秦寿顶着条粉色的内裤从树后探出脑袋,还不忘把裤腰往眉眼处提了提,语气理直气壮:“咋了,现在的我谁能认得出来?”内裤上的卡通小熊随着他的动作晃悠,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滑稽。
“你管头顶套个内裤叫伪装之术?!”玄螭炸毛跳开半米远,尾巴卷成愤怒的问号,“王主任瞎了都能从这奇葩造型认出你!”它气得直甩尾巴,却见秦寿掐了个指诀,随后手指轻点内裤,布料瞬间燃起幽蓝火焰,化作张青面獠牙的恶鬼面具。
“看好了——”秦寿扯下面具晃了晃,面具边缘还残留着若隐若现的小熊图案,“这叫废物利用,艺术,艺术懂不懂?”玄螭翻了个白眼,默默把脸埋进尾巴里,决定今晚就当自己不认识这个跑到女生寝室偷内裤还非要说是废物利用的主人。
秦寿蹲草丛里晃着腿,玄螭趴在秦寿旁边甩尾巴,爪子边堆着他刚扯下来的野草茎:“姓王的还有三炷香到。”玄螭一转头被秦寿的做法整的炸毛,秦寿正把草茎摆成歪七扭八的卦象,指尖还沾着方才从裤兜摸出的辣条渣。
“嘶……那道士平时都是咋卜卦的?”秦寿饶有兴致地掐着手指头,把草茎摆成五角星形状,“乾卦在上,坤卦在下……”玄螭越看越怪“不对,这他妈是烤串签子摆法!”玄螭忍无可忍,爪子拍飞他手里的草茎,尾巴尖凝成冰晶在瓦片上刻出正经卦图:“看好了,蠢货——”
冰晶线条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乾三连、坤六断清清楚楚。玄螭甩着尾巴扫去多余冰屑,声音里带着炫耀:“先定世应,再查旬空,你那套烤串签子理论,最多能算出那姓王的今晚吃几瓣蒜”
“那可不一定,我这都能算出他肾虚。”秦寿摸出半块辣条塞它嘴里,指尖在卦图上乱点,“要不试试用灵力注入草茎?上次我就闲的没事用这招算出苏沐涵在炼养颜丹...”
话未说完,玄螭突然炸毛,爪子按住他手腕,远处传来王主任腰间静心佩的轻响。少年挑眉把草茎塞进裤兜,冲玄螭晃了晃染着辣条油的指尖:“看见没?我的‘烤串占卜法’,比你的冰雕靠谱多了。”
玄螭翻了个白眼,却在他起身时悄悄用尾巴扫平卦图,冰晶碎成荧光点点,混着草茎上残留的辣条味,玄螭对人类那些荒唐的小心思,比正经卦象还难测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