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是被谁杀的?”
听到李故的问题,江归双臂交叉,闭上双眼,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你的母亲不得不死,无论是为了你,还是为了异能界。但不得不承认的是······”
江归睁开眼,眼中流露出一丝悲伤,“我们······都是帮凶。”
李故静静的看着他,江归此刻流露出的情绪不像是假的。
我们都是帮凶?这是什么意思?
“杀死我母亲的人是一个浑身缠着无数丝线的男人,你知道他是谁吗?”李故追问道。
江归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如鹰隼一般在李故身上巡视。“谁告诉你的?”
李故面不改色,“温子期。这个名字你应该听过吧。”
江归了然的点点头,“原来如此。既然你也已经从他那里了解到一些事,我也就直言不讳了,杀了你母亲的人,就是······”
嘟嘟嘟!!!嘟嘟嘟!!!
一阵刺耳的铃声忽然在李故兜里响起。
是白君给他的那部手机。
李故掏出来,屏幕上赫然显现‘女王大人’四个字。
“咳咳咳!”江归忽然站了起来,一脸严肃道,“我出去抽根烟,待会再跟你说。”
“呃······”李故也站了起来,只不过是因为尴尬,他想要解释,但又怕江归知道是白君打来的电话又节外生枝,最后还是没说什么,看着江归出了房间。
江归一出去,李故赶紧接听了白君的电话,有些没好气的道,“干嘛?你这大人物天天没事干,全来折腾我了。”
电话里白君的语气很轻松,带着些戏谑的道,“你带着我的小女孩去哪了?”
李故一愣,白君不知道?
“我们在江议员住的旅馆里。”
“进去得有十分钟了吧?那地方是‘黑白’的地盘,我的人进不去,你不会想干坏事吧?”
“坏事?”李故想了想,他跟江归的事不能跟白君说,白君这人喜怒无常,知道了他和江归的事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你想多了,只是单纯的拉票而已。”
“噢~单纯的拉票而已——吗?”白君语气忽然一变,恶狠狠的道,“我限你三分钟之内,给我带着商南出来,我不知道你跟江归聊了些什么,但是现在我很生气。”
李故还没反应过来白君的变脸,胸前陡然一阵剧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啃噬他的血肉。
只是瞬间,李故就支撑不住,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撕拉!他一把撕开上衣,露出经过异能量滋养过的胸膛。
那上面,一条漆黑的蛇正慢慢的向着他的脖颈爬去。
白君冰冷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三分钟,我要是见不到你出来,那你就去陪你母亲吧。”
李故强忍疼痛,捡起手机,吼道,“操!你真是个疯子!”
白君的笑声在电话里传来,“我比你更清楚这一点。抓紧逃命吧。”
电话被挂断,李故顾不上那么多,踉跄着一把撞开了房门。
门外,叼着一根烟的江归,有些意外的看了看李故,很快,他就注意到了李故扭曲的表情。
“怎么了?”他问。
李故没回答,抓住商南的手就向着旅馆出口奔去。
商南先是有点脸红,但很快也注意到了李故的异常,问道,“李故?”
江归脸色一冷,拦在了李故面前,“你要走?”
李故没减速,直直的撞上去,他大吼道,“我操!我要死了!”
江归一愣,被李故抓住了空,一下冲出了旅馆。
他大口喘着气,低头看向胸膛,黑蛇没有因为他出了旅馆而停下,还是缠绕在他的脖子上。
窒息感越来越强烈,最终李故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疯女人······这是李故失去意识前最后的想法。
————
夜都,白家。
白君不耐烦的丢下手机,看了眼旁边恭敬的手下,她语气不善道,“你们最好给我盯的再紧点,我不希望再有这种失去我掌控的事出现。”
手下恭敬点头,随后退下,紧接着,有一女子走上前。
只见此女身材高挑,肤若凝脂,面容精致,然而面无表情,气质冰冷,她朝着白君道,“胡家的人来了。来的是······胡树。”
白君点头表示知晓,温和道,“好,我知道了,知鱼,你回去休息吧,这些年,辛苦你了。”
白知鱼站在原地,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姐······不,白家主,我有件话想跟你说。”
“你说吧。”
白知鱼低下头,“关于你前几天跟我说的那件事,我的答复是······拒绝。”
白君的笑凝固了。
白知鱼抬起头,坚定道,“这么多年,我都是作为白家联姻的工具而存在,但现在我想为自己活一次。”
白君附和的鼓掌,一脸深沉,“说的对,知鱼,你能有这样的想法,我这个作为姐姐的很高兴。”
听见了白君这一席话,白知鱼松了口气,“多谢白家主!”
白君笑道,“别急着谢,虽然我话是这么说的,但你觉得,你在我眼中,就不是工具了吗?”
白知鱼一愣,看向白君戏谑的眼神。
白君站了起来,从她的特制座椅上。
白知鱼的瞳孔瞬间缩小,白君的座椅居然是用人的骨骼和皮制成的!她甚至看见了自己表哥的脸。
白君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声音仿若恶魔,瞬间将白知鱼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工具,就要有工具的觉悟。你现在四肢健全已经算我仁慈了,我要是想,只需要留下你的一条贱命,四肢什么的,完全是多余的东西。”
白君随意的摆摆手,“带知鱼回房间,没有我的允许,不得出来。”
黑影中,几道身影立即遁了出来,迅速将白知鱼控制住。
白知鱼一脸绝望,恨恨道,“白君,你不得好死!”
白君耸耸肩,“我当然不得好死,因为我会一直活着。”
她转头,看向夜都灰暗的天际线。
“我倒希望你得到好死,我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