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太平洋的风波暂告段落，凌霄集团迎来了难得的喘息之机。李凌霄站在新落成的凌霄大厦顶层，俯瞰着脚下这片他已征服的疆域。阳光透过落地窗，在他脚下投下长长的影子。
“李总，各部门的季度报告都整理好了。”赵文瑄将一叠文件放在办公桌上，“星耀的整合比预期顺利，员工流失率控制在百分之五以内。”
李凌霄转身，目光落在报告封面上：“动漫事业部的情况如何？”
“《山海幻想》上线两周，播放量突破十亿，周边产品预售额已达八千万。”赵文瑄难掩喜色，“周明团队提出想启动第二季的制作。”
“批准。”李凌霄点头，“另外，拨专款成立原创基金，支持更多像《山海幻想》这样的本土创意。”
赵文瑄快速记录着，犹豫片刻后问道：“李总，关于星耀那些老员工的安置问题...有些人确实不太适应我们的工作节奏。”
李凌霄走到窗前，沉默良久：“安排转岗培训，给每个人三次机会。实在跟不上节奏的，按最高标准补偿。”
这个决定让赵文瑄有些意外。在商界，李凌霄以杀伐果断着称，如此宽容实属罕见。
“企业如舟，员工如水。”李凌霄仿佛看穿他的心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对待功臣，不可寒了人心。”
赵文瑄恍然大悟：“明白了，我这就去安排。”
赵文瑄离开后，李凌霄独自在办公室处理文件。不知不觉已是深夜，当他抬头时，发现林清雅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手中提着保温盒。
“张浩说你又在加班。”她走进来，将保温盒放在茶几上，“尝尝，新学的养生汤。”
李凌霄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你怎么也这么晚？”
“在录新歌，正好顺路。”林清雅轻描淡写，但李凌霄知道，她的录音棚在城东，一点也不顺路。
汤的香气在办公室弥漫开来，为这冷硬的商业空间增添了一丝暖意。
“星耀那边还顺利吗？”林清雅问。
“比预想的复杂。”李凌霄尝了一口汤，味道出乎意料的好，“两家公司的文化差异很大，需要时间磨合。”
林清雅在他对面坐下：“我认识几个星耀的老艺人，他们很担心会被边缘化。”
“你怎么看？”李凌霄放下汤勺。
“或许可以办一个联合创作营？”林清雅提议，“让两个公司的艺人有机会深入交流。正好下个月‘星光计划’要举办年度汇演，可以邀请他们共同参与。”
李凌霄思考片刻：“这个主意很好。你愿意负责这个项目吗？”
“当然。”林清雅眼睛一亮，“我相信艺术能打破所有隔阂。”
送走林清雅后，李凌霄继续工作。凌晨两点，他收到孙浩发来的加密邮件：“发现异常数据流动，疑似商业间谍，正在追踪源头。”
李凌霄立即回复：“不要打草惊蛇，我要知道幕后主使。”
接下来的几天，凌霄集团表面风平浪静，暗地里却布下天罗地网。孙浩的团队日夜不停地监控着数据流动，终于锁定了目标——一个伪装成清洁工的中年男子。
“他叫刘建明，三个月前入职，负责十六楼的清洁工作。”孙浩在监控室里向李凌霄汇报，“我们发现他经常在深夜潜入空办公室，用特殊设备拷贝电脑数据。”
李凌霄看着监控画面中那个看似普通的身影：“查出他的上线了吗？”
“很谨慎，每次都用不同的电话号码联系。”孙浩调出通话记录，“但有一个号码出现了三次，注册信息是假的。”
“继续监视。”李凌霄下令，“我要知道是谁在背后操纵。”
就在调查紧张进行时，凌霄集团迎来了一位特殊的访客。
这天上午，李凌霄正在主持会议，秘书突然进来通报：“李总，有一位自称是您大学老师的陈教授想见您。”
李凌霄愣了一下，随即起身：“会议暂停十分钟。”
会客室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襟危坐。见到李凌霄，他微笑着站起身：“凌霄，多年不见。”
“陈教授，您怎么来了？”李凌霄连忙上前搀扶。陈教授是他大学时代的恩师，当年曾力排众议支持他创业。
“我这次来，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陈教授开门见山，“我带领的科研团队研发出一项新材料技术，但在产业化过程中遇到了一些困难。”
李凌霄为老师倒茶：“您请说。”
“我们研发的这种生物降解材料，性能远超现有产品，但生产成本太高，一直找不到愿意投资的厂家。”陈教授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现在事业做得很大，不知道能不能...”
“需要多少资金？”李凌霄直接问道。
陈教授犹豫了一下：“前期至少需要五千万，而且...风险很大。”
李凌霄沉思片刻：“这样吧，我让专业团队评估这个项目。如果技术确实有前景，凌霄集团可以投资。”
陈教授激动得握住李凌霄的手：“太好了！我就知道找你没错！”
送走陈教授后，李凌霄立即找来王薇：“成立一个特别项目组，评估陈教授的技术。如果可行，立即启动投资流程。”
王薇有些犹豫：“李总，这种科研项目投资周期长、风险高，我们之前从未涉足过...”
“企业的边界需要不断突破。”李凌霄语气坚定，“况且，这是我老师的项目。”
王薇会意：“我明白了。”
一周后，评估结果出来了。令所有人意外的是，陈教授的技术不仅具有很高的商业价值，更重要的是，它可以与“天云医药”正在研发的医用材料形成完美互补。
“这简直是天作之合！”刘工在技术研讨会上兴奋地说，“如果能将这种新材料用于医疗器械，将带来革命性的突破！”
李凌霄当机立断：“成立合资公司，凌霄集团占股百分之六十，陈教授的团队占股百分之四十。刘工，由你负责技术整合。”
这个决定在集团内部引起不小震动。毕竟，将如此重要的项目交给一个外来团队，风险可想而知。
“李总，是不是再考虑一下？”赵文瑄委婉地建议，“我们可以先小规模试水...”
“商机稍纵即逝。”李凌霄摇头，“我相信陈教授的为人，也相信刘工的能力。”
事实证明，李凌霄的决策是正确的。合资公司成立后，研发进展神速，短短两个月就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然而，就在一切顺风顺水时，危机再次悄然而至。
这天深夜，李凌霄接到孙浩的紧急电话：“李总，刘建明有动作了！他今晚拷贝了新材料项目的核心数据！”
“收网。”李凌霄下令。
半小时后，保安人员在刘建明准备离开公司时将其抓获。在他身上搜出了一个微型硬盘，里面正是新材料项目的全部技术资料。
审讯室内，刘建明面对铁证，终于交代了实情：“是一个叫‘暗夜’的组织雇我的，他们出价五百万，要凌霄集团的所有核心技术。”
“暗夜？”李凌霄皱眉，“说具体点。”
“我也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刘建明摇头，“每次都是单线联系，钱也是通过海外账户支付。”
孙浩检查了刘建明的通讯设备：“他很狡猾，所有记录都删除了。”
就在这时，李凌霄的手机收到一条匿名信息：“游戏才刚刚开始。”
他立即让孙浩追踪信息来源，却发现对方用了高级加密技术，无法定位。
“看来我们惹上大麻烦了。”张浩忧心忡忡地说。
李凌霄却笑了：“有意思。传令下去，全面升级安保系统，特别是新材料项目的实验室。”
“要不要报警？”王薇问。
“暂时不要。”李凌霄摇头，“我要看看，这个‘暗夜’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接下来的日子，凌霄集团进入了高度戒备状态。所有核心部门都加强了安保，重要数据实行多重加密。然而，“暗夜”仿佛人间蒸发，再没有任何动作。
就在众人逐渐放松警惕时，林清雅在参加一个商业活动时遭遇了意外。
那天下午，林清雅在活动现场演唱时，舞台上方的一盏吊灯突然坠落。幸好保安及时发现，一把推开她，才避免了惨剧的发生。
“不是意外。”事后检查发现，吊灯的螺丝有人为松动的痕迹。
李凌霄闻讯第一时间赶到医院。病房里，林清雅虽然受了惊吓，但伤势不重。
“我没事。”她勉强微笑，“可能是意外吧。”
“不是意外。”李凌霄握住她的手，眼神冰冷，“这是警告。”
当晚，李凌霄召集所有核心人员开会。
“对方已经触碰底线了。”李凌霄的声音如同寒冰，“从现在起，启动‘铁壁计划’，所有高管配备贴身保镖，重要场所实行双重安检。”
“要不要暂停新材料项目？”王薇提议。
“不。”李凌霄斩钉截铁，“越是如此，越要加速推进。我要让所有人知道，凌霄集团从不向威胁低头。”
散会后，李凌霄独自留在会议室。月光透过窗户，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林清雅轻轻推门进来，递给他一杯热茶：“别太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
李凌霄接过茶杯，指尖不经意地触到她的手：“对不起，把你卷进来了。”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林清雅微笑，“况且，能和你并肩作战，我很荣幸。”
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微妙的情愫。
就在这时，李凌霄的手机响起。接通后，他的脸色逐渐凝重。
“怎么了？”林清雅关切地问。
李凌霄放下手机，眼中寒光闪烁：“新材料的中试成功了。而‘暗夜’，也终于露出了马脚。”
“查到他们的身份了？”
“还没有。”李凌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但他们犯了个错误——不该在海外账户上留下痕迹。”
窗外，夜色深沉。但黎明的曙光，已经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