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鸾手中的能量枪纹丝不动,她的微笑带着令人陌生的冰冷:“不要反抗,弟弟。这一切都是为了更伟大的目标。”
杜逢泽直视着姐姐的眼睛:“杨教授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在领导这场...实验?”
“实验?”杜青鸾轻笑一声,“我更喜欢称之为‘进化引导’。看看你们——”她的目光扫过每个人,“萨耶尔的双重人格与病毒完美融合,沈知榆的智力在压力下突破极限,就连那个写小说的...”她看向封冉,“都在记录着最真实的历史。”
莱拉悄无声息地移动位置,但杜青鸾立即察觉:“别动,侦察兵。我知道你的每一个战术动作。”
“为什么,姐姐?”杜逢泽向前一步,神格之力在体内流转,“为什么要背叛人类?”
“背叛?”杜青鸾突然激动起来,“我在拯救人类!你看看外面的世界——人类在自取灭亡!病毒只是加速了这个过程,而我...我在寻找出路!”
全息屏幕突然亮起,显示出令人震惊的画面——无数个平行位面中的人类文明,都在以不同方式走向毁灭。战争、瘟疫、环境崩溃...而在每个位面的记录中,都有一个杜青鸾在试图阻止悲剧。
“我是杜青鸾,但也不是。”她的声音带着疲惫,“我是来自最高位面的观察者,负责寻找拯救所有人类文明的方法。这个位面...是最后的希望。”
“欧米莎病毒不是武器,而是一种筛选机制。”杜青鸾调出数据,“只有能够与病毒共存并进化的人类,才有资格前往新世界。”
萨耶尔冷笑:“所以那些死去的人呢?他们活该被淘汰?”
“在百分之九十七的位面里,人类已经全部灭绝。”杜青鸾平静地回答,“在这里,至少还有百分之五的人口产生了良性变异。”
封冉突然开口:“你在笔记本里留下的那些记录...都是故意给我看的?”
“当然。”杜青鸾点头,“我需要一个客观的记录者。而你,亲爱的作家,总是能够捕捉到最重要的细节。”
杜逢泽感受着体内两股力量的冲撞——九天圣君的神格,以及...隐约感知到的病毒印记。原来从一开始,他就是这场实验的核心。
“金羽星上有什么?”他问。
“答案。”杜青鸾放下枪,“关于人类起源的真相,以及...我们未来的出路。”
飞船开始剧烈震动,发射程序已经进入不可逆阶段。
“现在,做出选择吧。”杜青鸾看向每个人,“是留在这里随着这个星球一起毁灭,还是前往金羽星寻找新的可能?”
便在此时,警报突然响起。监控画面显示,数艘艾森多兰位面的战舰正在逼近。
“看来,其他观察者不赞成我的实验方法。”杜青鸾苦笑,“他们主张直接收割这个位面的能量。”
杜逢泽做出了决定。神格之力全面爆发,金光笼罩整个控制室:“我们去金羽星。但不是作为你的实验品,而是作为人类最后的希望。”
萨耶尔站到他身边,血色的能量在周身环绕:“算我一个。我倒要看看,这个宇宙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沈知榆已经开始操作导航系统:“航线设定完毕。不过我需要知道,金羽星的戴森球下面,到底隐藏着什么?”
杜青鸾输入一串密码,主屏幕上显示出一颗被金属外壳包裹的恒星。随着外壳缓缓打开,露出的不是恒星表面,而是...
“一个胚胎。”杜青鸾轻声说,“金羽星是一个尚未孵化的宇宙生命。而火神计划的目的,就是唤醒它。”
飞船冲破大气层,向着遥远的金羽星驶去。背后,港台星在战火中缓缓崩塌。而在前方的星空中,一个古老的宇宙生命正在等待苏醒。
人类的命运,所有位面的未来,都将在这最后的旅程中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