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家的周末聚餐,长桌上摆着精致的家常菜。
即墨现划拉着手机屏幕,突然“啧”了一声,把手机往即墨易那边推了推。
“哥,你看财经版头条。”
屏幕上,是时明玺与秦也一同出席某国际金融论坛的高清照片。
秦也穿着一身霁青色西装套裙,妆容精致,眼神锐利自信,正微微侧身听着身旁的时明玺低语,两人站在一起,气场强大且和谐。
类似的报道,这一个月来几乎铺天盖地。
“这秦小姐,真是不得了。”一位堂姐凑过来看了一眼,语气带着惊叹。
“以前只觉得是个顶漂亮的明星,没想到加入豪门后也不是花瓶,跟时先生站在一起,一点都不逊色。”
“何止是亮眼,时明玺这步棋走得妙啊。他自己从幕后走到台前,加上秦也自带的明星效应和现在这干练形象,话题度、关注度直接拉满。”
“这一个月,玺玉的媒体声量,把其他所有企业都压得没脾气。”
即墨易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吃着菜。
饭后众人离开,即墨现观察着哥哥的反应。
“哥,每个人救她的方式,真的不一样。”
“她在岛上,顶多算是暂时躲起来疗伤,她只是有精神了一些,那不叫变好。”
“只有在时明玺身边,她才是真正在挣扎着靠自己站起来,这才是她的主动自救。”
他看着自己最近都意志消沉有些沉默寡言的哥哥,眼神复杂:“她不会爱上你的,她爱的只有时明玺。”
即墨易依旧沉默着,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
这几个月秦也像是被上了发条,脚步不停地跟在时明玺身边,穿梭于各种过去她无法想象的场合。
新圈子的规则,无处不在的审视,以及必须快速吸收的海量信息,形成了巨大的压力,让她不敢有丝毫松懈。
她发现自己连伤心的时间都没有了。
每当那些关于孩子,关于过往伤害的阴郁情绪试图冒头,时明玺总能敏锐地察觉。
他不会安慰,而是直接丢过来一份更复杂的项目书,或者一个需要她立刻应对的突发状况。
“这个并购案的舆情风险,你出一个应对预案,明天晨会前给我。”
“下午去见瑞士基金会的人,你主谈文化交流部分的合作框架。”
“品牌中心的新战略,三个备选方案,你的评估意见告诉我。”
他用一件接一件具体而繁重的事务,填满她所有可能胡思乱想的空隙。
而当她终于拖着疲惫的身体,勉强完成他交代的任务,以为自己能喘口气时,往往等待她的是另一种形式的“消耗”。
在她名下的那个小院里,没有玖园那么多规矩和眼睛。
时明玺会将她拉进房间,用完全的亲吻和占有,将她最后一点残存的精力和思绪也榨取干净。
过程有时温柔,有时带着惩罚般的激烈,但结果都是一样的,让她累到连手指都不想动,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起初,秦也觉得这是一种变相的折磨。
但渐渐地,她在这种身体的极度疲惫和享受中,也体会到了一种麻痹一切痛苦的轻松感。
秦也在这里,虽然玖园和小院都是和时先生待在一起,但是在小院她真的觉得像个家。
她可以一大早顶着鸡窝头,还没洗漱,就坐在鱼池边看一会鱼,然后和时先生说早安,甚至敢偶尔顶几句嘴。
时明玺当然看得出她的不一样,他思考过这件事。
玖园,那座承载了时家数代荣光与沉重的宅邸,它的庄严和历史感,对秦也而言,或许从来都不是庇护。
每一处精致的摆设,每一个沉默的佣人,都在提醒她的“位置”和她的过去。
玖园是他在时家坐稳位置的象征,他曾经迷恋过那里,但是现在他也不需要了。
他依旧用工作和身体消耗着她,不给她沉溺于悲伤的机会,他知道,一个人除了由内向外的好起来,更需要从外到内的重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