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真多!”李瀛眼神一厉,出手快如闪电!
他根本没给对方把话说完的机会,右手闪电般扣住黑人男子探来的手腕,腰胯猛地一拧,一股沛然巨力骤然爆发!
那庞大的身那庞大的身躯竟像一袋沙包,被李瀛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狠狠砸向另一边的地板!
“呃啊……咳咳……”黑人男子猝不及防,被摔得五脏移位,肺里的空气被强行挤出,剧烈地呛咳起来。
“Fuck!干掉他!” 白人男子目眦欲裂,咆哮着猛扑上来!
李瀛甚至不忘抽空朝齐挽声扬了个眉:“瞧好了,在这种情况下,只要盯着某一个人往死里揍,局面自破!”
话音未落,他已迎着白人男子的攻势正面冲上!
沙包大的拳影裹挟着破空风声,毫无花哨地砸向白人男子的面门!
觉醒者社会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若无深仇大恨,彼此间的冲突通常不会采取致命手段。
其实,这对李瀛而言,反而算是一种限制。
否则,单凭他重构出来的武器“白狼低吼”所附带的湮灭效果,就足以让这群人瞬间减员,措手不及。
不过,眼下这群人……倒还罪不至死。
李瀛眼中戾气翻涌,密集的拳头死死咬住面前的白人男子,将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哀嚎着格挡后退。
“快!锁住他!别让他再动了!”一个同伴嘶吼道。
其他四人见状,也是红了眼,发觉白人男子快被打废了,竟忍着硬挨李瀛拳脚的风险,不畏疼痛地猛扑上来,势将李瀛牢牢锁住!
一人猛地从后面勒住了李瀛的脖颈!另一人则死死抱住了他的大腿!还有两人如同铁钳般抓住了他的手臂!
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
瞬间,李瀛狂暴的攻势被强行遏制,身体被四人以全身重量死死锁住,动弹不得!
白人男子终于得到了喘息之机。他甩了甩嗡嗡作响的脑袋,抹开糊住眼睛的血污,眼神怨毒疯狂。
“小子,是有两下子……”他喘着粗气,声音嘶哑,“不过,这下你还有什么招数吗?!”
他狞笑着,卯足了力气,硕大的拳头带着风声狠狠砸向李瀛被禁锢住的面门!
就在齐挽声心弦紧绷,犹豫着是否上前帮忙的刹那,她突然瞥见那个被锁住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嗡——!”
一道鎏金色的纹路凭空绽放!
“啊?!”正用尽全力锁住李瀛大腿的东南亚女子,只觉得后背肌肉一阵刺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量,再也使不上半分力气。
阙邪之刃的锋刃精准掠过,无声无息地破坏了她后背发力的关键肌群。
齐挽声这时才看清,那正是李瀛与贺烨一战中,一直在他身旁神出鬼没、受他念力操控的鎏金长剑!
挥拳砸来的白人男子,只觉眼前被锁定的目标头颅猛地一偏!
紧接着,占据他整个视野的,是李瀛那只挣脱束缚、带着沛然巨力的拳头!
砰!砰!砰!砰!
拳影如同冰雹般密集落下!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只有最原始、最狠辣的精准打击!尽数倾泻在白人男子那张因惊骇而扭曲的脸上!
在这狭窄的过道里,李瀛竟真打出了几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其余几人又惊又怒,还想故技重施,再次用锁技将李瀛制服。
但每一次,就在他们即将得手的刹那,那柄诡异莫测的鎏金长剑都会如同毒蛇般精准探出,在他们身上留下一道不深不浅、却足以瞬间瓦解其力量的伤口!
“他妈的……!”黑人男子此时已缓过气来。
他挣扎着爬起,眼见同伴被揍得惨不忍睹,自己又苦于无法近身解围,竟是一把抄起掉落在旁的沉重战锤!
“别动!” 李瀛一声厉喝。
他一脚将面前的白人男子踹翻到另一个过道角落,顺势拔出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稳稳指向欲冲上前的黑人男子。
“你这是想和我决个生死?”李瀛挑眉问道,眼神里满是冰冷的杀意。
黑人男子被那眼神刺得心头一凛,他没想到这个看似瘦弱的小个子,竟能散发出如此令人不寒而栗的气势。
“不是你先用的锐器?!”黑人男子本想指向李瀛的阙邪之刃,但那柄诡异的长剑早已消失无踪。
他只能转而指向那几个被利刃划伤的同伴:“你看他们身上的伤?!”
“哦?”李瀛的声音平淡无波,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反问,“我就用了,怎么着?”
他枪口纹丝不动,语气陡然转厉,
“但是,你要是接着拎着你那个锤子……我不一定会掏出什么东西来?”
黑人男子被噎得一滞,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沉重的战锤,又瞥了一眼地上同伴们的伤势——
确实,那些伤口虽然让他们失去战斗力,但都避开了要害和大血管,更像是精准的“废功”而非致命。
而自己手里的战锤……一旦抡起来,绝对是奔着要人命去的,性质截然不同!
他脸色变幻,最终还是低吼一声,将沉重的战锤“哐当”一声重新扔回地上,摆出拳击架势。
“哦?” 李瀛眉头一挑,
“还不服?”
“不服!” 黑人男子咬牙低吼,蓄力就要前冲!
谁知李瀛在听到他回答的瞬间,竟猛地一个拧身,完全无视了他的冲锋,反而再次扑向那个蜷缩在角落、刚刚被他踹翻的白人男子!
齐挽声看到这一幕,紧张的心情瞬间被一种荒谬的喜感冲淡,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万万没想到,即使到了这个地步,面对黑人男子含怒的冲锋。
李瀛竟然还是贯彻着他“盯住一个人往死里揍”的战术,执拗地选择了那个最倒霉的白人!
而被李瀛目光锁定的白人男子,在看到那个煞星再次转身朝自己冲来时。
整个人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被巨大的惊恐填满!
“No! No!”
他发出一声不成调的惊叫,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向后爬去,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嚣张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