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率先发难!他身形如电,腰间匕首寒光乍现,带着一股狠辣刁钻的劲风,直刺镜像李瀛的腰肋!
他的动作迅猛无比,显然是为了逼对方回防,给李瀛创造机会。
“哼,雕虫小技!”镜像李瀛眼中掠过一丝轻蔑。
他右手那柄银白色的手枪竟未调转枪口,反而以一个诡异刁钻的角度向下硬格!
“锵——!”
匕首的寒芒与冰冷枪壳狠狠撞击,竟爆出一溜刺眼的火星!
一股难以言喻的震荡之力顺着匕首狂涌而上,震得小叔手臂发麻,差点脱手!
这鬼东西的外壳怎么也硬得离谱?!
就在小叔攻势受挫的瞬间,李瀛的望舒刀已化作一道撕裂空气的蓝色闪电,从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斜撩向镜像的脖颈!
时机妙到毫巅!
然而,镜像李瀛仿佛全身都长满了眼睛。他左手的望舒刀几乎在同时反手上撩,精准无比地架住了李瀛这致命一击!
“铛——!!!”
李瀛和小叔的联手夹击竟再次被镜像李瀛一人一刀一枪硬生生挡下!
巨大的反震力让李瀛和小叔同时闷哼一声,不得不各自后退半步卸力。镜像李瀛则只是身形微微一晃,嘴角那抹带着轻蔑的冷笑越发明显。
“就这?”他晃了晃左手的望舒刀,刀尖指向两人,语气充满挑衅,
“原主,加上你这个帮手,就这点能耐?真是……让我失望透顶。”
话音未落,镜像李瀛眼中厉芒一闪,不再被动防守!
他身形如鬼魅般向侧方拉开身位,目标直指刚刚稳住身形的小叔!右手的银白手枪发出低沉压抑的咆哮,子弹瞬间射出!
“小叔小心!”李瀛瞳孔骤缩,厉声示警。
小叔反应不可谓不快,在李瀛出声的刹那已竭力侧身翻滚。
然而,镜像李瀛的射击岂是单发?
他手指接连扣动扳机,密集的子弹如同狂暴的金属风暴,瞬间将小叔翻滚的路径完全笼罩!
李瀛眼见情况危急,一个箭步冲到小叔面前,将望舒刀舞成一片光幕,拼命格挡袭来的子弹!
“铛!铛!噗嗤!”
一轮格挡结束,李瀛只觉得双臂彻底麻木,沉重得几乎抬不起来。
他低头看去,心猛地一沉——望舒刀那坚韧无比的锋刃上,竟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卷口和豁痕!有几处甚至被那诡异的子弹直接崩开了缺口!
“我艹他大爷的…”小叔重新调整好身形,喘着粗气站到李瀛面前,
“兄弟,这招你怎么不会?”
李瀛面带苦涩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啊。”
小叔暴躁的说道:“这他妈是镜像?这他妈是开了挂的祖宗吧!原主打镜像,镜像比原主猛这么多?
还有没有天理了!他那破枪到底什么玩意儿?连你的宝贝刀都给干卷刃了!”
镜像李瀛停下射击,好整以暇地看着狼狈不堪的两人,银白色的枪口微微下垂,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现在知道差距了?原主?”
他的声音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乖乖认输,让我替你回到现实吧。”
“你……”他银白色枪口指着李瀛。
“下去沉淀沉淀吧。”
李瀛看着面前嚣张到极点的镜像,喉头滚动,却无力反驳。
一股深深的挫败感涌上心头,在交手之前,他确实已经做好了被血虐的准备……
但这差距,未免有点……太大了!
硬拼绝对不行了!那武器的湮灭特性霸道绝伦,近身格斗对方的力量和反应也完全碾压……差距是全方位的!
奶奶的!他心中暗骂一声,眼中却闪过决绝。
“小叔……”李瀛与小叔眼神交汇。那眼神中充满了默契的撤退信号。
李瀛左手星蓝光芒疾闪,一颗特制的闪光弹带着嗡鸣,猛地向前掷去!
“嗡——!!!”
刺眼欲盲的强光与剧烈的震荡波瞬间吞没了镜像李瀛所在的位置!
噗通!噗通!
两道身影没有丝毫犹豫,同时扎入冰冷的江水,向着截然不同的方向急速下潜。
“混蛋!又是这些千奇百怪的道具!”强光与震荡中传来镜像李瀛暴怒的咆哮。
他视力恢复极快,强光对他影响的时间比李瀛预想的更短!他瞬间锁定水面上两个迅速下沉的涟漪。
“想跑?做梦!”
他狞笑着,银白手枪毫不犹豫地对准涟漪中心,低沉的“吼~吼~”声再次响起!
致命的子弹穿透水面,激起两道浑浊的水柱,追踪着水下的身影而去。
浑浊冰冷的河水在二人落水间就包裹了李瀛和小叔,刺骨的寒意和巨大的水压让两人同时一个激灵。
水下能见度极低,只有上方被子弹撕裂水面时透下的破碎光影和搅动的浑浊涡流。
“吼~吼~”的沉闷枪声穿透水体,如同死神的低语紧追不舍!
李瀛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颗追踪自己的子弹撕裂水流带来的恐怖压力。
它不像普通子弹入水后迅速失去动能,除了速度略有衰减,其蕴含的势能依旧恐怖,死死咬向他的后背!
李瀛猛地转身,左臂星蓝光芒闪烁,臂盾瞬间展开!
“嗡——噗!”
子弹狠狠撞在臂盾的能量场上!强大的冲击力推得李瀛在水中倒滑出去数米。冰冷的河水趁机灌入他的口鼻,呛得他一阵窒息。
另一边,小叔的情况更为凶险!他没有臂盾进行格挡,只能凭借过人的水性拼命扭动身体,试图规避。
“嗤啦!”一颗子弹几乎是贴着他的大腿外侧掠过!
虽然没有直接命中,但那子弹携带的恐怖动能撕裂水流形成的真空带,竟将他大腿外侧的衣物瞬间撕开一道口子,皮肤上传来火辣辣的灼痛,一丝殷红在水中晕开!
他不再试图直线拉开距离,那无疑是活靶子!
反而利用一个巨大的、半埋在淤泥中的废弃机械作为掩体,绕着它急速游动,蛇形机动,试图利用复杂的水流和障碍物扰乱子弹的追踪轨迹。
浑浊的水流和搅起的泥沙成了他唯一的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