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半密谈
顾府书房内,灯影摇曳。
顾云初将一块被剪下的布料放在桌案上,那正是从被擒的黑衣人袖口撕下来的碎片。
“寒川,你看。”
沈寒川俯身一看,眉头骤皱。
“这是……‘凤纹暗绣’?”
顾云初点点头,神色冷沉:“正是京城赵国公府侍从才会用的标识。”
沈寒川面色阴沉如铁:“赵国公?他素来在朝中行事低调,从不掺和这些明争暗斗,怎会涉入?”
顾云初缓缓摇头:“低调,并不等于无心。越是这样的人,越可能在暗中布下大网。”
她手指轻轻扣在桌案上,眼神冷冽。
“问题在于,我们不能贸然指认。若是被人看出我们并未握有十足证据,反而会打草惊蛇。”
二、疑云渐起
翌日,朝堂上传来风声:
“顾大姑娘,昨夜你们府里是不是闹出大动静?”
“听说有人意图劫持证据,结果被你们擒下?”
“真是厉害啊,顾大姑娘的手段,连老臣都佩服。”
然而,在这些恭维声后,更多的是暗暗的探视与怀疑。
一些与赵国公府交好的大臣,明显在试探顾云初的态度。
顾云初始终含笑应对,不露丝毫异样,只在心底暗暗冷笑:
这股风声,来得未免太快。
果然,当夜,顾府外多了几双窥探的眼睛。
赵国公府……果然有所动作。
三、暗中追查
为避免过早暴露,顾云初并未直接派人盯上赵府,而是转而查那几名黑衣死士的来路。
“小姐。”暗哨抱拳回报,“那几人虽然口风极紧,但我们查到,他们近期曾在城西一处绸缎庄附近出现。”
顾云初眼神微动:“绸缎庄?”
“是。那绸缎庄名为‘锦华’,表面归一个商人所有,但账面上频繁与江南商会往来。”
顾云初恍然,轻声自语:“江南商会……果然绕不开。”
她抬眼看向沈寒川:“若我没猜错,这条线往上追,定能牵扯出赵国公府。”
沈寒川沉声道:“此事必须小心。赵国公在朝中根基深厚,若贸然动手,可能引来反噬。”
顾云初却眼神坚定:“越是如此,越不能退。若他真与江南商会勾结,那就是圣上绝不能容忍的罪。”
四、重重迷雾
数日后,锦华绸缎庄暗中易主,掌柜忽然离京。
“小姐,情况有变。”探子禀报,“我们刚锁定的线索,就被对方先一步切断。”
顾云初轻笑:“他们比我们还急。越是急切,越说明心虚。”
她抬手将茶盏放下,语气笃定:“继续查,不必惊动赵府。我要他们自己露出马脚。”
话音未落,门外小厮急急来报:
“小姐,赵国公府的人……来了。”
五、来者不善
顾府大门外,赵国公的长孙赵景曜带着几名随从,笑意温文。
“久闻顾姑娘慧眼如炬,今日特来拜访。”
顾云初出厅相迎,神色如常。
“赵公子客气了,不知所为何事?”
赵景曜笑意不减,却在言语间试探:“近来京城传闻纷纷,说顾府掌握着一些……不宜外传的账册,不知真假?”
顾云初微微一笑,举止优雅:“京城的传闻,向来真假难辨。赵公子若信了,岂非有失明智?”
赵景曜眼神微闪,片刻后大笑:“顾姑娘果然不同寻常,能言善辩。若有机会,还请多多指教。”
留下几句客气话后,他便转身离去。
然而顾云初目送他的背影,眼底冷意渐深。
赵府……果然坐不住了。
六、危局渐近
夜里,顾云初独自立于书房窗前,望着窗外的月色。
她心中已然清楚:
赵国公府并未亲自出手,而是利用江南商会作为幌子,再通过商会操控一切。
这场局,远比她预想的更大、更险。
沈寒川推门而入,看见她神情凝重,走到身边轻声道:
“云初,你若累了,可以交给我来查。”
顾云初轻轻摇头,声音清冷却坚定:
“不。若这盘棋不由我来落子,最后我们只会被人摆布。”
她转身看向沈寒川,眼神闪烁着冷光:
“接下来,我们要设第二重局。赵府既然心虚,就一定会再试探。到时候——我要他们彻底显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