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送我上去!待我斩神!”
“是!”
周平大喝一声气势蓬勃,林七夜仿佛没有丝毫迟疑,立刻催动筋斗云,在众人脚下升起一片茫茫云雾,云雾冲天而起,带着周平和刚赶来的八人,杀向了最近的赛特。
“呵!区区人类,妄谈斩神?不自量力!”
赛特冷笑一声,手中再次凝聚出了一把金色长矛,然而还没等祂将长矛掷出,周平便连斩两剑,赛特投掷长矛的动作猛地僵住,握住长矛的那只手竟然直接脱离了祂的身体,被斩了下来,而和这条手臂一起离开祂身体的还有祂的脑袋!
仅仅两剑,黄沙之神赛特便身首异处!
另外三神见状全都大惊,祂们没想到这个人类看着都已经重伤了,竟然还能这么猛,还能瞬间将赛特斩首,不过很快,被斩落的赛特脑袋又回到了祂的脖子上,伤口处还有血迹残留,但脑袋确确实实是接回去了。
此刻的赛特看向周平的眼神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轻视,有的是后怕与庆幸,不过很快祂就稳定了情绪,脸上再次浮现出了带着些许不屑的笑容。
“呵呵!可惜啊,你终究只是人类!人类是无法将神杀死的,无论你有多强都没有用!”
见到这一幕的众人全都脸色一变,周平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一言不发。
“怎么了?是被现实打击到了吗?从一开始你就是没有任何机会的,阿蒙!”
赛特继续嘲笑过后便喊了一声阿蒙,阿蒙早就做好了准备,身形一闪便跟上了已经飞走了的酆都城,祂抬手对准酆都,打出道道黑光,祂要直接对酆都城施加国运诅咒!
这才是祂们逼迫周平离开酆都城的目的,正如奈芙蒂斯说的那样,祂们为了这件事已经付出了太多,哪怕是太阳城都承受不了这一次的失败,所以祂们必须要成功!祂们要立刻对酆都城施展国运诅咒,让大夏的国运衰败,从而达成将大夏纳入手中的目的,只有成功了才能弥补这一次的付出。
“休想!珈蓝,你去!”
林七夜虽然不知道阿蒙究竟要做什么,但看到这一幕,他也知道阿蒙肯定没干好事,而且对方如此处心积虑,这件事肯定还相当重要,既然如此,他当然不可能让对方如意。
现在除了周平之外,能够对神有杀伤的也就只有珈蓝了。
“好!”
珈蓝应了一声便直接纵身一跃,从筋斗云上跳了下去,如同一块陨石一般,重重地砸落在了酆都城中,砸得大地开裂,石屑翻飞,如果是一般人被这么来一下,不死也得骨折,最不济也得屁股痛,但珈蓝却一点事都没有,还没等烟尘散去,她就已经冲了出来,直奔阿蒙而去。
“哼!如果是那个叫做周平的人类,我还惧他三分,就凭你也想拦我?”
阿蒙抬手朝着珈蓝打出一道黑光,黑光瞬间便将珈蓝笼罩,然而珈蓝却一点事都没有,甚至就连脚步都没有放缓,依旧在冲向阿蒙。
阿蒙见状脸色微变,不过还没等祂做出新的应对,珈蓝的身上便亮起了耀眼的金光,随之而来的是珈蓝隔空的一掌。
这一掌看似平平无奇,然而伴随而出的是一只巨大的金色手掌,手掌的掌心处有一个黑色的“卍”字,这还没完,在手掌飞向阿蒙的途中,整座酆都城都颤抖了起来,无数黑气蜂拥向手掌,原本金色的手掌快速被染成了黑色,威势暴涨了至少三成。
此时的阿蒙正在对着酆都施加国运诅咒,再加上祂从一开始就轻视了珈蓝,根本就没有提前做应对,此刻祂没能躲过这一掌,被结结实实地打中。
噗!
阿蒙结结实实地被拍中,口中喷吐着鲜血倒飞了出去,竟气息都变得不稳了起来。
这一掌对阿蒙的伤害完全超过了周平两剑对赛特的伤害,不管是三神还是周平见到这一幕都是一愣,倒是林七夜等七人很平静,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一掌可不是珈蓝的力量,而是金蝉子给予的三招之力中一招,现在出了这一掌之后,也就意味着珈蓝只有两招了。
不过这一下便重伤阿蒙,还剩两招倒是已经够用了。
“该死!”
风神休暗骂一声,正想去帮忙对付珈蓝,但就在这时,一股磅礴无比的剑气冲天而起!
周平的气息节节攀升,只是刹那便超过了人类天花板该有的层次,这一刻,他击碎了束缚人类的桎梏,迈入了新的层次!
这一瞬间,周平的视野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光景,看到了这个世界更深的层次,看到了一片片的法则。
在他的视野中,生命,死亡,海洋,狂风……
构成这个世界万事万物的法则一一呈现在了他的眼中,然而他却唯独没能找到他需要的那道属于“剑”的法则,组成这个世界的法则有很多,却唯独没有“剑”!
“没有剑吗…… 那么……给我剑!”
周平突然大喝一声,在场众人全都愣了一下,最后还是林七夜反应最快,把自己的剑丢给了周平。
剑入手的瞬间,周平朝着天空斩出了一剑!
大夏,九华山的其中一座山峰上,已经吃饱喝足,因为晕碳而有些犯困的李罡躺在刚绑好的吊床上,正准备眯上一会儿。
就在这时,耶兰得的声音在他的身旁响起,传入了他的耳中。
“属于剑的法则出现了,它很弱小,但足够醒目,想必,现在全世界的至高神都注意到了。”
李罡瞬间困意全无,猛地坐直了身体。
“周平终于成功了,成功就好啊,麻烦你了,老爷子。”
两扭头看向了乐园的大门,门内,耶兰得正坐在一个小凳子上和沙奈朵进行着一场紧张刺激的游戏,观察法则的变化只是游戏间隙的随意之举,面对李罡的谢意,祂很随意地摆了摆手,并没有放在心上。
李罡也知道这会儿耶兰得正忙着,也没有再打扰对方,他从吊床上下来,走到山崖旁,眺望着视野中那座寺庙,眸光逐渐变得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