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去帮他将衣物拾起,他却更加慌张,匆匆把衣服抱走,送到浣衣娘手中就跑了。”
顿了顿,素儿继续说道:“夫人,奴……奴从那散落的衣服上,闻到了很浓的酒味和脂粉香味……”
“酒味?”江初月蹙眉,“府中好酒颇多,还要专门去外边喝酒吗?还有脂粉香,看来是叫了酒娘作陪,可真会享受!”
每日这般伺候他,还花了积分买药恢复自己,就怕不能满足了他。
结果他倒好,仍旧有额外精力出去找乐子!
好!
好的很!
还没等江初月气愤完,门外传来敲门声:“夫人,大门口的守卫送来侯爷的令牌,说是令牌落在了花枝馆,那边的酒娘送了过来。”
“进。”
门外的丫鬟进门,递上令牌。
江初月一看,是陆遥的腰牌。
这样看来,他昨夜确实去了酒馆,叫了酒娘。
江初月问小丫鬟:“守卫有看清是哪个酒娘?”
丫鬟回道:“是一个穿着西域服饰的酒娘,叫十三娘,她是花枝馆里的招牌。”
她摆摆手:“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丫鬟退下。
晚膳时,陆遥吃的很香,倒是江初月,一副食欲不振模样。
陆遥关切道:“夫人,你身子不舒服?”
江初月摇头:“无妨,也就正常胃口,比不上侯爷您,昨夜才饮那么多酒,今夜胃口却也如常。”
陆遥一惊,陆启铭邀他酒馆喝酒,他怕解释不清,只跟江初月说了出去聊公事,没说去的酒馆。
晚上回府后,他还细心在浴房洗好后,换下满身酒气的脏衣服才回房的。
昨夜江初月没发现异样,他以为躲过了,怎么今日突然问起这茬,语气还颇肯定的说他去酒馆喝酒了……
难道她也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
不应该啊……以他的功力,若有暗卫跟着,定能觉察。
如若不是暗卫跟踪,又是如何被她知晓的呢。
江初月见陆遥一副思索模样,知他肯定在思考自己哪一步露馅了,她直说道:“白日花枝馆的十三娘送来了侯爷的腰牌。”
陆遥闻言,立马去摸腰间,腰牌确实不在。怪他今日公务繁忙,竟连腰牌不在了都未曾发现。
不过有些奇怪,腰牌怎么会丢在花枝馆的,昨夜他明明没解下来。
罢了,许是上面的扣子松动,才不小心掉下来的,等会他就让于泽拿了腰牌,去找绣娘改改。
不过这都是些后话,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和夫人解释。
想到这,陆遥柔声道:“夫人,昨夜确是表弟寻我有事。他约的酒馆,我本想拒绝,又想着与他多日未见,不想拂他的意。”
“没和你说实情,是我的错,但我也是怕夫人知道我去酒馆,担心我,故而选择隐瞒。”
“哦?原来是这样……”江初月笑眯眯,“那表弟约你见面,商谈的什么事情?”
昨夜还没喝几杯酒,十三娘就向陆遥表明心意了。他在那,面上虽无波澜,到底是尴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