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婉除了五岁之前,不记事的时候来过皇宫,就是上次和季修淮偷盗国库的时候来过,对皇宫内并不了解。
在宫内绕了一大圈,都没有找到惠妃的宫殿,正打算找一个丫鬟问问的时候,就碰见了季修淮。
两人不期而遇,彼此都有一丝尴尬。
江婉婉摸了摸鼻子说道:
“你不是去拜见皇后娘娘了吗?”
“谁说的,我是男子,不方便出入后宫。”
“那不是你母后呀?”
“我现在是个傻子,只记得我的娘亲是你。”
“噗嗤……”
江婉婉被季修淮理所当然的模样逗笑了。
“说说吧,你要去哪里?”
“汀兰殿,惠妃的宫殿。”
“什么?你也要去那里?”
江婉婉突然戏精上身,扭捏的用肩膀撞了一下季修淮道:
“淮哥哥,你找慧妃做什么呀,告诉人家好不好?”
季修淮直接就打了个冷颤,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可心里还是美滋滋的,顺势就将人搂进了怀里。
“美人计不管用,除非你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
季修淮想说他和宝宝们的父亲,江婉婉更喜欢哪一个?
可想一想,自己命不久矣,又拿什么和人家比?
就改口道:
“没什么,你先告诉我来这里做什么?”
江婉婉没有注意到季修淮的表情,故意拉长音调说道:
“我呀,是来给你父皇戴绿帽子的。”
“你吗?”
季修淮上下打量了一下江婉婉道。
“娘子什么时候有那功能的,那是不是以后我就可以……”
江婉婉气的直接就给了季修淮一拳。
“滚,臭流氓,我是来揭露给你父皇戴帽子的人的。”
“你是意思是,十六皇子不是我父皇的孩子。”
“不止他,还有二十五公主。”
“你怎么知道的?”
江婉婉一昂脑袋,骄傲的说道:
“本姑娘能掐会算,乃神机子转世,你想知道什么?求求我就告诉你。”
“好,我求你,狠狠的求你。”
季修淮扣住江婉婉的脖子,就在她的嘴唇上用力的啃咬了几下。
管求那个男人是谁呢,反正江婉婉现在是他的女人,他就要亲个够。
季修淮还觉得不解气,又抱着亲了一通后,才觉得心口的郁气疏散了一些。
“你,你疯了。”
江婉婉见没有人看见,才放下心来。
“再不说,我比这还疯。”
江婉婉吓得连忙求饶。
“不要了,我说还不行吗!我也是偶然知道的。”
江婉婉就把从齐渊那里得到的皇室秘密,跟季修淮说了出来。
“其实不止他俩,还有一个,只是太神秘了,齐渊也没说是谁?
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嗯,是挺惊喜的,但不意外。”
“哦,意思你早就知道皇上被戴了绿帽子。”
“那么多的女人,她忙不过来,有人替她帮忙,不是很正常吗?”
“咳咳咳……”
江婉婉冲着季修淮比了一个大拇指。
“高,不愧是你父皇的好儿子……”
“那是必须的。”
皇上和季修淮之间的父子情,江婉婉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了,一个装深情,一个装傻子,还都自我感动。
就不知道皇后在中间,又扮演什么角色儿了。
“对了,你找惠妃做什么?”
“杀她,我遇见宝宝们那次,就是拜她所赐。”
“你不会直接动手吧?”
“先前想过,但听见你说的这些后,现在改主意了。”
“那就好,你说你们皇家子弟,娶这么多老婆做什么?多乱呀!”
“我不会,我的王妃只会有一个。”
季修淮这话说的非常认真,他是看着江婉婉的眼睛说的,好像是在跟她保证着什么。
“哼,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是没有关系,还是你根本就不稀罕。
季修淮完全没注意到江婉婉上扬的嘴角。
汀兰殿外,两个穿着墨绿宫装的宫女侍立在门口。
江婉婉拿出一块银子,就扔向了对面的花丛。
“谁在那里,出来。”
一个宫女走过去查看,见是一块银子,就惊喜的喊道:
“咦,不知是谁丢了银子?”
“在哪里?”
那个宫女也过去查看了。
“走!”
江婉婉就知道没有银子解决不了的事情,两人借机闪进了汀兰殿,一股茉莉的冷香迎面而来。
殿内的陈设极其简陋,甚至都有些过分素净了,完全不像一个宠妃的宫殿。
墙上挂着一幅半旧的《寒江独钓图》,桌案上摆着一个白瓷瓶,里面只插着三支茉莉花,就连烛台都是最普通的黄铜样式。
江婉婉都有些疑惑了。
“你确定这里真的是惠妃的宫殿?”
“绝对没有错。”
两人在殿内翻找了一通,无论是里屋,还是外室,都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既没有男人的衣饰等物,也没有与任何人来往的书信,简直干净的让人不敢相信。
都说咬人的狗不露齿,越干净才越有问题,难道真是这样?
难道是有什么暗格密室的,他们没发现?
俩人又寻找了一圈儿,还是一无所获
既然找不到证据,那就创造证据。
江婉婉从空间里拿出来一套男子的衣服和鞋子,塞进了一个箱笼里。
感觉还不够,太普通了,她又拿出来一条裹裤,而且还是穿过没洗的,味道极重。
江婉婉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打劫土匪遗留下来的,没想到这次就派上用场了。
季修淮看见裹裤,眼睛瞬间就睁大了,难道这就是那个男人的衣服?
江婉婉竟然爱他如此,连他穿过的裹裤都随时带在身上,还不舍得清洗。
季修淮感觉胸口内传来一阵憋闷,再待下去他就呼吸不上来了,转身就走了出去。
江婉婉不知道季修淮的想法,她正捏着鼻子,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将内裤珍重的装了进去,放在了床上的枕头下面。
哗啦……
就在这时,内殿的珠帘被人撩开了,一个婆子扶着一个穿着月白宫装的女子走了进来来。
女子约莫二十出头,面容清秀,眉宇间还带着几分怯懦,发髻上只插着一支素银簪子。
“娘娘,你真的不参加宫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