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有兄妹之情,对妃嫔们有夫妻之情,对大臣们有君臣之情,对子女们有父爱之情……
可他又太多疑了,谁都不相信。
耳根子还软,谁的话又都相信。
还爱面子,可往往丢的脸更大。
他就是个矛盾体,能自己把自己感动的一塌糊涂的矛盾体。
就像这次静心庵事件,明明气她的荒唐,又高兴终于收回了她手中的黑甲卫和免死金牌,可又觉得被江家姐弟打了脸。
惩罚他们吧,又念于边疆开国公的面子。
打败仗了还好说,可万一打胜了,他要怎么交代。
不惩罚吧,又觉得皇家的尊严受到了挑衅。
皇家呀,就是烂了,臭了,发霉了,都不是你能说出来的。
明知她是个疯子,却又给她留了五十名黑甲卫。
她要是将那对兄妹收拾了,顶多说她一句:
你又胡闹了,总这么任性了,我看你是死不悔改……
可要是败了,那就不是黑甲卫废物了,是她不配为皇家的长公主了。
其实,皇上如何看她不在乎,可她受不了这份屈辱。
当天晚上,有二十名黑甲卫下了山。
可一路上什么都没有碰到,风平浪静的。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风吹树间发出沙沙的声音。
小院儿里静悄悄的,几人早已进入了梦乡。
院儿内,几堆熏蚊虫的艾草还在燃烧,缕缕青烟随风飘散。
黑甲卫们迅速的包围了小院儿,还有几人跳上了房顶,不给屋内的人任何逃脱的机会。
吃过几次亏的黑甲卫们十分谨慎,观察了一息后,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了才示意进攻。
黑甲卫们慢慢的逼进了小院儿,手中的长剑在月光下泛着渗人的寒光。
“上……”
砰……
扑通,扑通……
连房门都没踹开,人就都倒下了,房顶上的人也都滚了下来。
吱嘎……
房门打开,姐弟三人相跟着走了出来。
江婉婉看着黑甲卫们惋惜的说道。
“唉,但凡你们不这么磨叽,都不会输的这么痛快。”
黑甲卫们这才知道他们中了毒。
可明明一路都没有异常,这毒又是什么时候下的?
看见冒着烟的艾草堆,才自以为是的恍然大悟。
可惜一切都晚了。
江婉婉贱嗖嗖的在墙壁上,又刻下了四个“正”字。
其实,在黑甲卫刚下山的时候就中了毒,而且还不是一种。
无论是道路两旁的小草,还是参天大树,江婉婉都命人撒上了不同的药粉。
可只要他们不来到小院儿,不闻到艾草的烟味就不会毒发。
“好哇,我还真是小瞧他们了。”
哐当……
案桌上的佛像,被半老尼姑扫到了地上。
半老尼姑是真的心疼了,这五十名黑甲卫就是她最后的底牌了,就这么轻易的折损了一半儿。
“什么事情,值得我们长公主这么生气?”
一名完美的如神只般的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
江婉婉若是在这里,就能认出他来,就是玲珑塔九层失踪的那名男子。
半老尼姑一看到他,浑身的气焰顿时就消了。
“哼,你不是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男人挑起半老尼姑的下巴,漫不经心的说道:
“因为你在这里呀,你的味道就把我勾来了。”
男人的眼里明明没有半点儿情欲,可低哑的嗓音却让半老尼姑的身体,都不由得颤栗了一下。
“我是什么味道,你喜欢吗?”
男人毫不客气的说道:
“是骚气呀,是捂都捂不住的骚气,是男人既喜欢又最讨厌的骚气。”
“你……”
半老尼姑刚要发火,可对上男人戏谑的眼神时,又瞬间失去了戾气。
这个男人,是十年前突然出现的,她甚至都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可从他的气质上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男人看似温和,手段却非常残忍,半老尼姑怀疑他是十三族的人。
半老尼姑知道,这个男人接近她没安什么好心,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为什么她喜欢的男人,一个两个的都不喜欢她。
既然得不到他们的心,那就要得到他们的身。
这个男人不止长得完美,那方面也很完美,唯一的缺点就是不懂得怜惜她,每次都会让她昏死过去。
可这又何尝不是代表男人离不开她呢。
一面佛一面魔的男人,才更有吸引力。
刺啦……
男人很粗暴,一把就撕开了半老尼姑的衣服,反手就将她扣在了案桌上……
等半老尼姑醒来时,男人又不知道去哪里了,眼底的失落一闪而逝。
不知道为什么,她每次醒来都很累,仿佛被抽去了精华,皮肤都好像松弛了不少,可她明明刚三十三岁呀。
半老尼姑顾不上身体的不舒服,拢好衣服,伸手摸上了一旁的烛台。
咔吱吱……
墙壁上出现了一个暗门,半老尼姑抬步走了进去。
一路向下,谁都不会想到玲珑塔的九层,会藏有这么一个暗门。
下到塔底后,又向前走了一刻钟后,眼前才出现了一个密室。
一个男人冲着门跪在地上,被铁链牢牢的锁在墙上。
这种姿势何其屈辱,可男人却动弹不得半分。
他不仅被穿了琵琶骨,还被敲断了膝盖骨,就连脖子上都被套着一条铁链子,让他的脑袋都不能动弹半分。
男子看见半老尼姑来了,就闭上了眼睛。
“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吗?”
半老尼姑一边说着,一边慢悠悠的脱掉了衣服,身上与人欢爱过的痕迹一览无遗。
“可惜呀,你越不想见到我,我就越让你看见我。
真以为本公主除了你就没有男人爱怜了,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你看看,他哪点不比你好。
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还能每一次都将我伺候的死去活来的……”
男人早已习惯了半老尼姑的这般作态,可他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他那么好,长公主为什么还不放了在下?”
“放了你,凭什么?让你去与那个臭婊子在一起吧。”
“青青是我的妻子,也是你的妹妹。”
“是妹妹又如何,不还是和我争抢你,明知我爱慕你,她还要嫁给你。”
“你就是个疯子,我与青青是祖皇帝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