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萧天生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压低声音,语气变得温柔又诡异:“辰儿,我的好儿子,你再忍忍。虽然为父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不急,为父很快就能恢复实力,到时候必助你一臂之力。这丫头……”
他瞥了眼石台上的小女孩,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等为父用完了,就把她留给你来补充本源,保管你修炼速度一日千里,将来不要说一个林家女子,到时这归墟道州女子随便你挑……”
“不急,不急……” 他又摇着头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地面的石缝。
“现在最重要的是恢复修为。那本《蚀元魔功》虽然残缺,却正好能吞噬先天道胎的本源…… 哈哈哈!天不亡我!谁能想到这万古无一的‘先天道胎’竟然被我遇到,萧天生,你注定要东山再起!”
狂笑声在石宫中回荡,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癫狂。
他笑了半晌,突然捂住胸口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痰液里混着暗红的血丝。
“咳咳…… 那冠军侯…… 还有大胤神朝那帮狗东西……” 他喘息着,眼神怨毒得几乎要滴出血来,“若不是你们,我怎会落到这般田地?若不是九儿……”
提到 “九儿” 二字,他眼中的疯狂褪去些许,染上一层复杂的柔情与痛苦。
“九儿,你知道吗,我很想你,辰儿这么多年也想知道自己的母亲在哪。我都没敢告知……”
“九儿…… 我的九儿……” 他望着地宫顶端的石缝,仿佛透过岩层看到了什么,声音低沉而沙哑,“你等着我…… 再给我一点时间…… 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萧天生沉浸在回忆中,自言自语地呢喃起来,像是在对虚空诉说:“谁能想到…… 当年我只是去大胤神朝游历,竟会在外遇到你…… 那时你还是个偷溜出来喜欢闯荡的小丫头,傻乎乎地遇到妖兽……”
“你说你叫九儿,城主家的小九…… 我竟信了……” 他苦笑一声,笑容里满是苦涩,“直到后来你父皇派人带着千军万马把我围在客栈里,我才知道你是大胤神朝的九公主……”
“可那时我们已经…… 已经有了孩子。” 他说不下去,猛地一拳砸在地上,青石地面被砸出一道裂纹,“那老东西!竟然把你早就许配给那个什么冠军侯!冠军侯算个什么东西?要不是他当年施加黑手,我又怎么可能敌不过他,我又怎么可能会败给他,还被他给废了!”
“九儿,你放心……” 他眼神重新变得狠厉,“我知道你是被迫的!当年要不是你以死逼迫,我和辰儿都回不来,九儿,你知道吗,我后面又有了奇遇,哈哈……”
“我竟然机缘得到了本《蚀元魔功》…… 虽然残缺,却能靠着吸食他人本源恢复修为…… 哈哈哈!这难道不是天意吗?”
他笑得癫狂,眼泪却顺着皱纹滑落,“我知道你被软禁在大胤皇朝…… 但不急,等着我!等我恢复实力,定要杀进大胤神朝,斩了那狗皇主和冠军侯,把你救出来!”
“只是……” 他话锋一转,看向石台上的小女孩,眼神中的柔情被贪婪取代,“我需要力量…… 需要大量的本源之力…… 这本源,自然是越精纯越好……”
“没想到啊没想到……”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小女孩的头发,动作竟带着一丝诡异的温柔,“半年前,让我在这荒山野岭撞见了万古无一的先天道胎…… 这可是先天道胎啊,这是上天都在帮我啊!”
“等我吸干你的本源,恢复体质,突破三花境……”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在对小女孩许诺,又像是在对自己发誓,“到时候,修为再突破几层!冠军侯?大胤神朝?都将成为我脚下的尘埃!”
“至于你……” 他捏了捏小女孩的脸颊,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能为我萧天生的大业贡献力量,也算你的造化了……”
姜盘隐在暗处,指尖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他终于明白了前因后果 —— 这个萧天生,竟是因与大胤神朝九公主私通而被废,偶然得到邪功,又碰巧发现了拥有先天道胎的小女孩,便想吸食其本源恢复实力,报仇雪恨。
而这小女孩,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无辜的牺牲品。
萧天生似乎说得累了,盘膝坐在石台前,开始运转那本《蚀元魔功》。
准备再次吸食小丫头本源。
姜古站悄然出现在他身后三步远的地方,靠着‘隐’字诀,姜古指尖凝结的混沌重水已化作墨色冰晶。这团接近天阶的水系灵物在他掌心缓缓旋转。
《幽冥影杀步》的极致速度夹杂着墨色冰晶裹挟着刺骨寒意,如同一道黑色闪电,直取萧天生后心!
“嗤啦 ——”
混沌重水与空气摩擦,发出细微的裂帛声。
这声音在萧天生耳中却不啻于惊雷炸响!他浑身汗毛倒竖,往期生死搏杀的本能在刹那间觉醒,竟硬生生扭转上半身,避开了要害!
“噗!”
墨色冰晶擦着他的肩胛骨掠过,带起一片血雾。
那些血珠还未落地,便被混沌重水的极致阴寒冻结成冰晶,在空中折射出妖异的光泽。
“谁?!” 萧天生怒吼,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惊骇。他能肯定,刚才绝无任何人的气息!
石屋的墙壁在冰晶掠过的瞬间,竟从内部冻结出蛛网般的冰裂纹路,连烛火都被冻得微微发颤。
萧天生低头看向肩膀的伤口,那里的血肉已呈青黑色,一股阴寒之力正顺着经脉疯狂蔓延,所过之处,连骨头都在发出 “咔咔” 的冻结声。
“混沌重水?!” 他瞳孔骤缩,竟然是这等阴寒灵物,就算在归墟道州也是传说中的存在,怎么会出现在古坦城这种边陲小城?
“是谁?”萧天生依旧未感知到姜古的存在。
姜古没有回答,他右脚如鞭抽出,带着破空之声踢向萧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