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停的宽慰自己,人家只是一时没注意,不小心碰到的了而已,怎么就开始想入非非了
自己是弯的不代表人家也是弯的,不就是喂东西的时候人家不小心咬了一口,
意识到自己内心戏有点过于丰富了,努力压下心底那丝丝缕缕的异样情绪,
深吸一口气,佯装镇定的转过身,眼神不经意间扫到沈乐舒含笑的眼底,没来由的恼意忽的就涌上来
朝着沈乐舒狠狠瞪了一眼转身就走
沈乐舒在这道目光撞过来时垂下的睫毛颤了颤。
差点溢出的轻笑梗在喉间,看阮苡初瞪完自己后又迅速移开视线,耳尖的红顺着脖颈漫了下去。
心跳感觉到漏了一拍
两人各怀心事的回到了房间,阮苡初觉得浑身骨头缝里都透着疲惫,
本想泡个热水澡驱散倦意,瞥见跟在身后的沈乐舒,想法歇了下去,
摸出张清洁符,白光在周身流转几圈,便径直钻进被窝闭上眼,
沈乐舒看着对方爱答不理的模样,局促的站在床边,反复捻着腰间玉坠的穗,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阿初...”
阮苡初本就被那点莫名的恼意搅得有些心烦,闻言掀开道眼缝,
见对方背对着自己,忽然勾住里衣领口轻轻一褪
衣料滑至肩胛,墨色长发倾泻而下,露出截莹白的后背,回眸望着她
指节指了指自己后心处,:我想沐浴...
这突如其来的展露让阮苡初只觉一道白光晃得人眼花,晃得她猛的拽过锦被蒙住脸,双手将被角攥得死紧。
好好的干嘛要突然脱衣服!!!想洗就洗呗,和她说什么?还有为什么要用那种眼底带着欲语还休的水光眼神看着她,是没错,是为了救她受的伤,可是...可是....洗澡不在她的照顾范围内吧?
正思忖间,锦被突然被人轻轻拽了拽。
阮苡初在锦被下闷得呼吸越来越乱,猛的掀开被角,正对上沈乐舒俯身时露出的颈线向下的风景
!!!
阮苡初几乎是本能胡乱抓过枕边的披帛就甩了过去,转... 转过去!
沈乐舒抓住阮苡初扔过来的披帛垂眸轻笑道:“大家都是女子...”
这句话炸得阮苡初脸颊
的烧起来。
惊得连忙把脸埋进被褥,只留个发红的耳尖在外面
女子也不能....不能这样坦荡荡!
沈乐舒拖长了语调,披帛被她抖开披在了身上
那是谁将我衣服脱净给我上药的~
这话像道惊雷劈在阮苡初头顶,猛的从被褥里弹起来,
?你醒着?
沈乐舒双手环臂歪头看她,意识很模糊,醒后见身上的衣物换掉了猜的
阮苡初泄气般的又躺了回去,目光茫然盯着床顶,合着她自己内心唱了那么久的独角戏,人家完全不介意自己被看光了,自己还内疚了那么久,生怕她一个想不开就寻死觅活的,那现在这算什么?
像歌词里唱的一样
是谁导演这场戏
在这孤单角色里
对白总是自言自语
对手都是回忆
看不出什么结局
自始至终全是你
让我投入太彻底
故事如果注定悲剧
何苦给我美丽
演出相聚和别离
吗?
还有她刚才不是说了已经没有大碍了吗?怎么现在又要帮忙洗澡了?
阮苡初又盯着沈乐舒的唇,想起刚才指尖擦过唇瓣的温软,喉间莫名就有些发紧。
不行不行,不能乱想了,猛的甩了甩头,像要驱散什么蛊惑人心的幻象,干脆翻了个身,把自己裹成个紧绷的蚕茧,用后背对着她。
“我困了,我有清洁符,要不你凑活一下?”
话音落下时,她能清晰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还有身后那人极轻极轻的一声叹息
“我不能用符咒...”
止痛符不是用了?
沈乐舒垂眸拨弄着腰带穗子,“那算是... 特制的符。”
烛火跳跃的光,映得眼底的情绪忽明忽暗,“我体质特殊,寻常符咒用了会反噬。”
“那你....非洗不可吗?”
阮苡初背对着她手指无意识抠着被角,做着思想准备,虽然之前也是她帮忙擦的伤口周围,再擦一遍应该也是没问题的吧?
也不是,就是后背的药汁,总觉得黏腻得慌。
顿了顿,叹了口气,若你不便,我自己去井台 ——
我没不便! 阮苡初猛的转过身打断她,声线陡然拔高,掀开被子下床
我、我去给你弄热水!
她疯了吧!这鬼天气呵口气都能成冰的,还想去井台洗凉水澡?
不必麻烦,用井水擦一擦就好 ——沈乐舒的声音追至屏风边
不行! 阮苡初探出头,一脸严肃你才退了烧!得用热水,你先去床上等着!
这是什么人嘛?一点都不懂的爱惜自己的身体,阮苡初缩回身子,假模假样将一切准备好,往院子走,
冷风“呼” 的吹过,阮苡初不禁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紧了紧衣衫
目光不经意间落到手腕上的镯子,瞬间冷静了下来,
这女人虽然救过自己,但是一码归一码,她的底细至今仍未弄清楚,谁能保证她没有别的心思呢?
系统的存在是自己最大的秘密,绝不能在这个时候轻易暴露,否则还不知道会引发怎样的麻烦。
这么想着,阮苡初走到灶前,蹲下身子往灶膛里架柴,一边在脑海中复盘自己之前的行为。
自己是不是有点热心的过头了,又是帮人烧水又是帮人擦背的?
难道是因为她长得好看,自己就不由自主的放松了防备?
感觉到自己的道心’有些不稳,
这可不行!赶忙抬手,不轻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把那些不该有的念头都拍出去。
心里狠狠谴责自己,简直太不像话了,怎么能如此轻易的被美色所迷惑。
连基本的警惕心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必须得稳住,绝不能再犯这种错!
在她内心仿佛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楚汉争霸,无数千军万马进行了数百回合的艰难交锋后,终于稍稍稳住了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