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莲花大队家家户户贴上红色的对联,鞭炮声此起彼伏,欢笑声连连,大家都将一年里攒下的好东西端上桌,吃着美味丰盛的饭菜,满心欢喜地祈愿着新的一年顺遂安康,财源广进,幸福快乐。
季家堂屋,饭桌上摆着鸡鸭鱼肉,青菜豆腐,摆了一大桌,季保国还冒着流言蜚语的危险,悄悄的把吴士林和刘承宣也请来一起过年,交杯换盏,把酒言欢,高高兴兴的过年。
吴士林抿了一口酒,对着津津有味啃着鸡腿的季安冉说道:“安冉,过了今天,你又大了一岁了!”
季安冉吃的满嘴油腻,她把嘴里鸡肉咽下,笑眯眯的说道:“吴老师,我离六岁还长着呢,得再等几月我才满五岁,进六岁。”
“等安冉生日,我们再聚在一起,给她好好过一个生日!”季保国笑道。
“好,到时候一定来!”吴士林和刘承宣乐呵呵的齐声应道,声音充满了欣慰和欢喜。
季安冉吃饱喝足,便乖巧地坐在一旁,托着腮看三位大人边喝边聊,天南海北无所不谈,说到尽兴之处,还开怀的笑了起来,不知不觉就喝过头了。
季安冉看着喝得醉醺醺的,开口道:“老师,“老师,天都这么晚了,你们今晚就歇在这儿吧。饭菜还剩不少,明天早上再热热,再吃一顿再回牛棚……”
季保国立刻点头道:“安冉说得对,明天再走吧!”
“不行,我们的身份敏感,被人看见会连累你们!”吴士林连忙说道。
刘承宣也点头附和道:“老吴说得对,今天晚上能吃上这么丰盛的饭菜,我们已经很高兴,很知足了!趁着天黑,正好回去!”
“爸,两位老师得喝醉了,我去送他们回去,你自己收拾一下。”季安冉说着跑去房间拿上手电筒,对吴士林和刘承宣说道:“老师,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三人踏出屋子,在静谧的夜色中,朝着牛棚走去。
到了牛棚,季安冉冲着吴士林和刘承宣说道:“吴老师、刘老师,徒弟祝你们在新的一年喜笑颜开,快乐健康!”说着对两人弯腰鞠了一躬。
“好,好、好!”吴士林和刘承宣笑着连声道,声音带着浓浓的暖意。
“那我就先走了,明天见!”季安冉笑着挥手道别。
吴士林和刘承宣默契的齐声回道:“明天见!”
“明天见!”吴士林和刘承宣默契齐声笑着回应,目送着季安冉小小的身影和那束微光渐渐远去,脸上的笑容在寒夜中久久不散。
回家的路上,季安冉老远就看见自家院门外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在寂静的除夕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她的心咯噔一下,皱了皱眉头,大年三十,还这么晚,哪个傻逼吃饱没事干,跑来她家串门。
季安冉刚靠近车子,就从车上下来两人,他们恭敬的走到季安冉面前,“二小姐,属下聂一、聂八,奉老太爷的命令,特意等除夕一过,新年伊始,即刻接您启程回京都。”
季安冉闻言,整个人是都愣住了!
她是说过,等过了年,就让聂家来接她回京都,但爹地和爸爸不是商量好了,初三来接她吗?她那素未谋面的爷爷就这么迫不及待,再等两天都等不及吗?
聂一和聂八看着季安冉一脸懵逼的样子,两人也是满心的无奈,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 。
聂八上前一步,硬着头皮说道:““二小姐,还有一个钟头龙年就过去了,新年新岁,老太爷在京都翘首以盼,望眼欲穿,请您……与亲人稍作告别,便随我们启程吧,莫要让老太爷久等。”
人已经到家门口了,季安冉还能说什么,无奈地说道:“行,知道了!你们稍等片刻,我去收拾一下换洗衣服……”
“老太爷已经为你备下一年四季的衣服,衣服就不必收拾了!”聂一道连忙说。
季安冉脚步一顿,心底涌出头一股被安排的憋闷感,但毕竟出于好心,她也懒得计较,没好气地回道:“行,我知道了!”
季安冉一走进突堂屋,就看见季保国坐在堂屋抽烟,烟雾缭绕在他惆怅忧郁的脸庞。
季安冉走到季保国的面前,,蹲下身,仰头看着父亲,声音软糯地说道:“爸爸,我只是去京都住一段时间,看看那个家是什么样子,又不是不回来!”
季保国闻言,灰暗的眸子瞬间骤然一亮,但还是硬起心肠开口说道:“安冉,京都条件好,你不必为了我,委屈自己留在这穷乡僻壤的小镇!”
季安冉伸手握住季保国的手,甜笑着说道:“爸爸,我从来都不觉得委屈!我这次回京都,顺便替你看看弟弟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生活,他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他,你放心,要上是有人欺负他,我一定欺负回来!”
季保国连忙说道:“千万别管他,一个男孩子连自己的保护不了,以后岂不是成废物。”
季安冉说道:“爸爸,不是所有人像你闺女我这么厉害的!你对弟弟的要求不能太高!”
季保国:“……”
宝贝闺女说得好对!
“我去收拾一下洗漱用品,再带本医书在路上看!”季安冉说着去把洗漱用品和一本《本草纲目》装进旅行袋里,提着旅行袋对着季保国说道:“爸爸,安心工作,等我回来!”
“好。”季保国笑道。
季保国送季安冉到大门口,看着她上车,季安冉上车坐稳后,从车窗探出头,对着季保国摆摆手,“爸爸,安冉爱你,乖乖的等你的宝贝闺女回来,千万不要太想我哦!”
季保国道听了季安冉的话,紧皱的眉头松开,脸上情不自禁露出笑容,他相信宝贝闺女的话,说回来,就一定会回来!
夜色深沉,前路灯火依稀,车轮碾过村道,载着季安冉驶向未知的京都,带着对家的眷恋和对未来的好奇,驶向一段崭新的人生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