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石山营地安顿下来后,我们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玉衡师娘准备的物资很充足,加上萨迪克先生对西域地形的熟悉,我们暂时安全了。
第二天一早,玄冲师父就把所有人都叫到营地中央的空地上。
“都给我听好了!”他嗓门洪亮,“之前咱们东躲西藏,那是没办法。现在人齐了,就得把本事都捡起来!”
他先看向我:“玥儿,你那身蛮力练得怎么样了?”
我老实回答:“时灵时不灵,用完了还浑身疼。”
玄冲师父点点头,又看向苏清寒:“苏丫头,你的身子骨还得再养养,但飞针的功夫不能落下。”
苏清寒恭敬地应了声“是”。
接下来的日子,营地变成了演武场。
玄冲师父亲自盯着我练功。他说我那“逆脉归源”的路子虽然邪门,但既然走了,就得走通。他让我每天对着沙丘打拳,不是用蛮力,而是要学会控制。
“收放自如,懂不懂?”他一边看我练拳一边骂,“光会放不会收,那就是个炮仗,炸完就没了!”
我按照他说的,试着把力量一点点引导出来。起初还是控制不好,一拳出去,沙丘炸开个大坑,自己也累得直喘。但练了七八天,渐渐摸到点门道,已经能控制三成力道了。
苏清寒的身体一天天好转。玉衡师娘亲自给她调理,用的都是珍藏的药材。她闲不住,身体刚好点就开始练飞针。我见过她一次练功,十步外的树叶,一挥手就能钉穿,准头比之前更胜一筹。
最让人惊喜的是阿青。这孩子跟着玉衡师娘学了点基础功夫,居然很有天赋。特别是轻功,在沙地上跑起来悄无声息,像只小沙狐。
这天下午,胡铁彪非要和我切磋。他舞着那把破风刀,嘿嘿笑道:“王兄弟,让老哥看看你现在有多大本事!”
我也不客气,承影剑出鞘。这次我刻意控制了力道,只用了两成力量。
刀剑相交,胡铁彪“噔噔噔”连退三步,满脸震惊:“好家伙!你这力气也太邪门了!”
我笑了笑,心里有底了。现在就是不用那股蛮力,光凭承影剑的锋利和我对招式的理解,也能和胡铁彪这样的好手打个平手。
晚上,玉衡师娘把大家都叫到一起。
“探子回报,北漠的苍狼卫最近活动频繁,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她指着地图说,“玄阴教的余孽也蠢蠢欲动,据说他们的新教主已经选出来了。”
司徒钟灌了口酒:“管他什么教主,来一个打一个!”
“不可轻敌。”凌云子师叔摇头,“我们现在虽然兵强马壮,但敌人也在暗处。”
苏清寒突然开口:“我在药王谷时听说,玄阴教一直在找‘星核’的下落。他们可能认为星核在你们手上。”
这下大家都明白了。葬星峡的动静太大,我们现在就是众矢之的。
“来得正好!”玄冲师父一拍桌子,“正愁没地方试试玥儿的新本事!”
玉衡师娘沉吟片刻:“既然躲不过,不如主动出击。萨迪克先生,您说的那个古城遗迹,离这里多远?”
萨迪克捋着胡子:“往西再走三天就是。传说那里是上古时期祭祀星核的地方,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好!”玉衡师娘一锤定音,“三日后出发。这几天大家都抓紧准备。”
接下来的三天,营地更加忙碌。
罗蛮和关帅带着北华五杰的其他兄弟演练阵法;胡铁彪在打磨他的破风刀;司徒钟不知从哪弄来一批西域骏马,正在调教;凌云子师叔在指点苏清寒内功心法,说她的玄冰魄功力要是能完全恢复,会是很大的助力。
我也没闲着,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练功。现在我已经能控制五成力量,承影剑在我手里越来越顺手。阿青总跟在我屁股后面,非要学我的剑法。
“王大哥,你这招真帅!”他比划着我刚才的剑招。
我揉揉他的头:“等你再大点,我都教给你。”
第三天晚上,所有准备都做好了。玉衡师娘清点物资,足够我们用一个月。司徒钟选好了二十匹骏马,都是西域良驹。
篝火旁,众人围坐一圈。
玄冲师父举起酒碗:“明天就要出发了,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众人齐声应和,气势如虹。
苏清寒悄悄握住我的手:“这次我们一起面对。”
我看着她,又看看周围的伙伴——暴躁但护短的玄冲师父,沉稳的玉衡师娘,豪爽的胡铁彪,可靠的罗蛮和关帅,深不可测的凌云子师叔,玩世不恭却重义气的司徒钟,博学的萨迪克先生,还有粘人的阿青。
这样的阵容,确实称得上兵强马壮。
“嗯,”我握紧她的手,“这次,我们一定能赢。”
夜空中的星星特别亮,像是在为我们指引前路。
明天,新的征程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