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严晨的声音传来,萧祈意味深长的挑眉:
他的好母妃不是称病不见吗?
他来做什么?
“睿王?”鹿昭昭疑惑瞧向萧祈,萧祈捏了捏女孩软糯的脸嘱咐道:
“我出去一趟,外面现在人多眼杂,你就待在房里,我很快回来。”
鹿昭昭点了点头,
萧祈走到门口回眸看着女孩:
“昭昭,等我回来,你可别忘了要帮我洗澡啊!”
鹿昭昭羞窘转过身去:
【萧祈真是越发的厚脸皮了!】
待萧祈进入一个雅间后,就看到已坐在那里的萧睿,褪去皇子华丽服制后的男子多了几分稚气,
“皇兄!”
萧睿率先出声,看着萧祈进来,他起身来到萧祈面前,
“睿王今日过来找本王何事?”
“皇兄,母妃并非不愿见你,只是这两日她身体确实不适,
皇兄万不要多虑啊!”
“多虑?
本王可没有那等闲时间!”
萧睿意外于萧祈的回答,云贵妃收养他时,他虽小,可萧祈被派去为质的头几年,
苍牧国不是没传回来萧祈的信,那时云贵妃都是直接将信撕碎,
可他却偷偷将那些信拼凑起来,读了又读,那信上都是萧祈当年对云贵妃的彻骨思念,
他这个局外人如今倒是看不懂这对亲母子的关系了?
做母亲的,对亲生儿子痛恨至极、恨不得将萧祈彻底毁灭!
做儿子的,那些年明明对云贵妃思之盼之,可现在却好像一点都没所谓了!
反而他这个被收养在云贵妃膝下的,倒要在这母子之间周旋!
萧祈自顾自的坐下后,严晨眼疾手快给主人倒好了茶,
萧睿见状,不辩情绪道:
“皇兄当真是能力非凡,为质这么多年,手下却都是些能干之人!”
“怎么?
宫里的人如今废物到连个水都倒不了了?”
萧祈深邃的眼神瞧向萧睿,那略显稚嫩的少年眼神闪躲:
“皇兄该知道我所指为何?”
“本王为质多年,实在称不上与哪个皇子可以相知相惜,
你有话最好还是直说,
否则,本王可没空猜什么花花肠子!”
萧祈毫不客气的话语一出,萧睿只觉自己此刻难堪至极!
今日是母妃得到消息强迫他出来看看萧祈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可萧祈见过他,若他不上来打招呼,只会引起如今不知底细的萧祈猜测!
皇宫中人人都戴着假面,包括父皇和母妃,面具戴的久了,
突然和一个如此直来直去的人攀谈,他竟一时无法适应!
萧祈懒得在这浪费时间,他还想赶紧回去让昭昭陪他洗澡呢,
“没什么事本王就走了!”
看着萧祈起身就要离开,萧睿急切出声道:
“钦天监那边今日又去父皇那里再提‘灾星’一说了!”
萧祈眉头微蹙:
“为何要告诉本王?”
萧睿无言,
是啊,他也不知自己为何就突然脱口而出了?
萧祈看了眼沉默的男子后转身离开,回到房间就发现了不速之客!
风无咎看着进来的人,本欲离开,却被鹿昭昭留了下来:
“你就和百里老伯一起在这吃吧,我一个人吃饭也没意思!”
萧祈心里的醋瓶子都要倒了:
哼!
昭昭是我的!
这小子,别以为他在昭昭面前装的一本正经,
还真当本王看不出来他也喜欢昭昭吗?
“王爷回来了!”百里浩然出声,咬着牙的某人才一屁股坐到鹿昭昭身边。
【萧祈他出去一趟是吃了变态辣吗?】
【那两个眼睛都要冒火了?】
“王爷今日之举,定会从国都传扬至整个琅安国!
想必在王爷开府后,拜访之人定会络绎不绝!”
“本王不在乎那些虚的东西,只是既回来,自然不能做个软柿子让人捏,
本王身边有了昭昭,自然不能让她跟着本王受苦!”
萧祈的话说者无意、听着却有心,风无咎只觉整个人此刻简直无地自容,
鹿昭昭察觉到风无咎眼中的落寞,她夹了菜到萧祈碗中:
“多吃饭,少说话!”
“我不饿!”
【萧祈今日是喝了酒就变笨了吗?】
【听不懂我这是在让他闭嘴别说话的意思吗?】
萧祈听着女孩的心声,猛地起身:
“我喝饱了!先回去了!”
鹿昭昭看着突然起身的萧祈:
“也好,你今日也累了,快些回去休息吧。”
呵,
这个狠心的女人,
她看不出来本王在吃醋吗?
萧祈气哼哼的离开,鹿昭昭这才开口道:
“百里老伯,逐风宗的事进展怎么样了?”
“无咎这小子不愧是逐风宗的亲传 ,他已联系了宗里几个跟随他父亲多年的人,
今晚就能与那些人相见,说明当日之事!”
“在哪里?
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
我自己去就行!”风无咎拒绝的斩钉截铁,他离开宗里多日,
如今这些人是否还如从前那般效忠他风家,他并不能百分百保证,
怎能让她跟着去冒险?
“百里老伯,你既认定我是那人,逐风宗乃花昭族下一宗,
我自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你说呢?”
“无咎,那就我们三人同去,你一人去,老夫我是万不可能同意的!”
“可……”
“没什么可是的,我听百里老伯说了,论武力,你在那易雄之上,
是你不忍宗里其他人惘死,这才没有冲回逐风宗!
小九,我们也算是朋友了吧,朋友之间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吗?”
“可我没有帮到你任何?
当日你救我不也是受我胁迫吗?”
“嘿嘿!”
“这你就不懂了吧?
我看起来像那么好心的人吗?
当日我受你胁迫不假,可我给你治伤时,你的印记突然出现,
我惊奇于印记的同时,也想借你搞清楚一些事,
所以,我们可以说是各有所求,再说了,
后来你不也守信诺,带我来了琅安国吗?
这怎么不算是帮了我呢?”
看着女孩梨涡浅浅的明媚样子,风无咎搭在膝盖上的手紧了又紧:
“我何德何能可与你做朋友?”
“喂!
在这么矫情菜都凉了,
哪有那么多的值不值得,我鹿昭昭向来随心,
能在这里遇到你们,也算是我没白来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