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树影摇曳,阳光被枝叶切割成细碎的金斑,悄然洒落在柔软的地毯上。
尹时熙无意识地转过头,唇瓣不经意间擦过厉九骁的喉结。
她睫毛一颤,慌忙向后躲闪:“对不起……”
厉九骁的眸色骤然转深,一个利落的翻身将她困在身下。
他撑在她上方,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在勾引我?”
“不、不是的。”尹时熙慌乱地别开视线,试图转移话题,“我只是想问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再去军区医院?”
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指腹在她细腻的肌肤上缓慢摩挲:“等你心绪不这么乱的时候。”
“我已经好多了。”她轻声辩解,“多亏了阿姨和潇潇姐的安慰。”
“那我呢?”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带着不容回避的追问。
尹时熙怔了怔:“也……谢谢你。”
“看来我刚才的话没有真正安慰到你。”厉九骁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俯身靠近。
下一秒,他利落地拉开她衣侧的拉链。金属齿滑开的细微声响在静谧的空气中格外清晰:“或许,你更习惯我用这样的方式安慰你。”
拉链一路到底,他的吻也随之落下。
阳光透过窗棂,在地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与昨夜的狂野不同,这一次他格外温柔,可正是这份温柔,让她更加无所适从。
明艳的阳光下,每一寸肌肤都无所遁形。她的身体在接触到阳光的瞬间就泛起了淡淡的粉色,脚趾不自觉地蜷缩,原本紧咬的唇瓣,溢出一道叹息。
她闭上眼睛,开始沉醉于这一刻的温暖——既有阳光的抚慰,更有他怀抱的坚实。
在意识的迷离间,她全然不知,就在几棵大树之隔的第十二栋别墅里,她牵挂的好友温雨宁,此刻也正经历着相似的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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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栋别墅的主卧室内,厚重的窗户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音,却隔绝不了温暖炽热的阳光。
温雨宁无力地躺在窗前柔软的波斯地毯上,像一尊被精心摆放的瓷娃娃。
受伤的右腿被小心地垫高了,下面枕着天鹅绒软枕,确保她不会因接下来的“课程”而受到二次伤害。
与此形成对比的,是她手腕上的柔软丝巾,随着她无力的挣扎微微晃动,更像是一种无声的邀请。
陆沉靠坐在她身侧,修长的手指正一下下,极有耐心地梳理着她汗湿的长发,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安抚一只矜贵而脆弱的猫咪。
然而,另一只戴着黑色薄漆皮手套的手,是与之不同的掌控。
“这样……,感觉如何?”他俯身,声音压得很低,气息拂过她滚烫的耳廓。
那语调依旧是温和的,甚至带着点循循善诱的意味,但深处潜藏的那丝邪气,让温雨宁心尖乱颤。
她已濒临崩溃,大脑一片空白,只能从喉咙里挤出带着哭腔的破碎回应:“嗯……”
“受伤的右腿不要动,嗯?”他的指令清晰而温柔,却带着绝对的权威。
温雨宁努力想要听话,头顶的手无意识地去抓昂贵的地毯绒毛,指节泛白。
身体的本能超越了意志的控制,那条受伤的腿,连同另一条完好的,都忍不住在颤。
“陆先生……”她无助地唤他,声音里满是迷乱和渴求。
陆沉低低地笑了,像是很满意她此刻的反应。
“嗯,我在。”
这声应答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促使她忍不住哀求。
“求我什么?”
温雨宁羞耻地紧紧闭上眼睛,身体却疯狂地叫嚣着想要更多:“求你……抱我…”
陆沉不由得轻笑出声,那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带着点宠溺,更多的是掌控一切的从容。
“要你?可是宁宁,你现在的定力还不够呢,怎么办?”
温雨宁意识到身体的失控,“对、对不起。”
“啧,”陆沉发出一个意味不明的音节,落在她头发上的手转而轻轻为她擦拭眼角渗出的生理性泪水,“你是在为弄脏地毯而道歉吗?”
温雨宁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语无伦次:“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没有一朵花,从一开始就是绽放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你这么美的身子,我很有耐心,可以一点一点,慢慢调教。”
他的目光扫过她绯红的脸颊和微微起伏的胸口,“至于地毯……你想用多少,都有。”
温雨宁脸颊烫得惊人,根本不敢看他,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危险。
“可是陆先生……你……”
陆沉低下头,精准地咬住她敏感的耳垂,用牙齿不轻不重地研磨:“怎么,你愿意…”
温雨宁像是被诱惑,顺从着本能点头,声音细若蚊蚋:“嗯。”
陆沉捏住她的下巴,微微用力,迫使她睁开迷蒙的双眼,直视自己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他的眼神充满了审视与玩味,仿佛在评估一件属于自己的艺术品:“让你做什么都愿意?”
“嗯。”她已然放弃思考,完全沉沦在他编织的情欲之网中。
“好。”陆沉的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那笑容危险而迷人。
他稍稍退开一些距离,用戴着黑色手套的拇指,轻轻抚过她柔嫩的下唇,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意味。
“调整呼吸。”他命令道,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诱惑与权威。
“现在,我教你。”
太阳被他高大的身子挡住,形成一个朦胧的光圈,他逆着光,俊美的脸庞半明半暗,如同降临人间的堕落神只,正准备引领他的信徒,一步步踏入沉沦的深渊。
温雨宁仰望着他,眼中交织着恐惧、迷茫,以及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全然交付的期待。
她微微启唇,这是她彻底臣服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