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张磊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他常常说店里忙,要陪客户吃饭,有时候甚至直接在外面过夜。我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有一次,张磊半夜回来。他喝了酒,身上带着一股陌生的香水味。我问他香水味哪里来的,他说客户身上的,不小心沾到的。我想相信他,可心里的疙瘩却越来越大。
从那以后,我就特别留意张磊的手机。他的手机还是不离身,接电话、回消息都要躲着我。有好几次,我看到他对着手机笑,那种笑容,是以前从来没有对我有过的。
有一天中午,我在超市上班。张磊的手机落在了家里,我特意请假回去拿给他。我走到店门口,就听到他在打电话。他的语气很温柔,跟平时对我完全不一样。
“莉莉,你别生气了。”张磊说,“我晚上肯定陪你吃饭,想吃什么我都带你去。”
我站在门口,浑身发冷。又是莉莉,这个名字像一根刺,扎进了我的心里。我推开门走进去,张磊看到我,脸色一下子变了。他赶紧挂了电话,语气有些慌乱。
“你怎么来了?”张磊问。
“你手机落在家里了,我给你送过来。”我把手机递给他,声音有点抖,“莉莉是谁?你为什么对她那么温柔?”
“我都说了,她就是个客户。”张磊避开我的眼神,“跟客户沟通,态度好点不是很正常吗?”
“客户需要你半夜陪吃饭?客户需要你用这种语气说话?”我追问着,眼泪快要掉下来了。
“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张磊的语气变得不耐烦,“我忙着做生意,没时间跟你扯这些。你赶紧回去上班吧,别在这儿影响我。”
我看着他,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他不仅不解释,还嫌我无理取闹。我默默地转身,走出了他的店。
回到超市,我根本没心思上班。脑子里全是张磊和莉莉的事情。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们之间肯定不只是客户那么简单。
晚上下班回家,我看到婆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张磊还没回来。我鼓起勇气,问婆婆:“妈,你知道莉莉是谁吗?”
婆婆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有点不自然。“莉莉?不知道啊,怎么了?”
“没什么。”我低下头,心里更确定了。婆婆肯定知道莉莉,她在骗我。
过了一会儿,张磊回来了。他看到我,脸上没什么表情,直接走进了房间。我跟着走进房间,想跟他好好谈谈。
“张磊,你跟莉莉到底是什么关系?”我问。
“我都说了,是客户。”张磊躺在床上,玩着手机,“你怎么还揪着这件事不放?”
“你骗人!”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客户不会让你半夜不回家,客户不会让你对着手机笑成那样!”
“我跟她真的没什么。”张磊放下手机,看着我,“我现在创业不容易,很多客户都要好好维护。莉莉是大客户,得罪不起。你就不能体谅我一下?”
“体谅?我怎么没体谅你?”我哭着说,“我把嫁妆钱都给你创业,我每天下班回家做饭做家务,我受婆婆的气也不跟你说。我这么体谅你,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张磊皱了皱眉头,没说话。他转过身,背对着我。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彻底凉了。
接下来的几天,张磊还是经常晚归。他的手机依然不离身,有时候还会偷偷躲在阳台打电话。我心里的怀疑越来越深,可我没有证据,只能自己憋着。
有一次,婆婆去银行取钱。她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信封。我问她取那么多钱干什么,她说是给张磊周转生意用的。我没多想,就相信了。
可没过几天,我在张磊的车里发现了一张租房合同。合同上的承租人是莉莉,出租方的联系方式,竟然是婆婆的手机号。我看着合同上的日期,就是婆婆取钱的那天。
原来,婆婆取的钱,根本不是给张磊周转生意的。是给莉莉租房用的!我拿着租房合同,手都在抖。婆婆竟然帮着张磊,给那个女人租房!
我拿着合同,冲进家里。婆婆正在客厅看电视。我把合同扔在她面前,质问她:“妈,你为什么要给莉莉租房?你明明知道她跟张磊关系不一般!”
婆婆看到合同,脸色一下子变了。她愣了一会儿,然后就开始撒泼。
“我给她租房怎么了?”婆婆大声说,“莉莉是张磊的大客户,照顾好她,对生意有好处!你个小肚鸡肠的女人,就知道胡思乱想!”
“照顾客户需要给她租房?”我生气地说,“你们就是在骗我!张磊跟她根本不是客户关系!”
“你胡说!”婆婆站起来,指着我,“我儿子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他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是你自己没本事,留不住男人的心,还怪别人!”
“我没本事?”我看着婆婆,“我掏心掏肺对你们,你们就是这么对我的?你们合起伙来骗我!”
“骗你又怎么样?”婆婆得意地说,“这个家我说了算。我想给谁花钱,就给谁花钱。你管不着!”
我看着婆婆嚣张的样子,心里又气又恨。可我一个人,根本吵不过她。
这时候,张磊回来了。他看到我们在吵架,赶紧走过来。
“妈,晚晚,你们怎么了?”张磊问。
“儿子,你回来了正好!”婆婆拉着张磊的手,“你这个媳妇,简直不可理喻。我给莉莉租房,是为了你的生意。她竟然跟我吵起来了!”
“张磊,你看!”我把租房合同递给张磊,“这就是你妈做的好事!她给莉莉租房,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张磊看了看合同,又看了看婆婆,脸色有点难看。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晚晚,这件事是我让妈做的。莉莉是大客户,经常来这边,租房方便她办事。你别多想。”
“我不多想?”我哭着说,“你们把我当傻子吗?租房需要用我婆婆的手机号?租房需要这么大费周章?”
“好了,别说了。”张磊不耐烦地说,“生意上的事情,你不懂。你就别瞎掺和了。”
“我瞎掺和?”我看着张磊,“这个家,我掏了嫁妆钱,我付出了这么多。现在你们合起伙来骗我,还说我瞎掺和?”
张磊没说话,他拉着婆婆走进了房间,把我一个人留在了客厅。我看着紧闭的房门,眼泪不停地掉。
我坐在沙发上,想了很久。我知道,张磊和婆婆都在骗我。他们之间的关系,肯定不简单。我不能再自欺欺人了。我必须想办法,找出他们背叛我的证据。
可我该怎么办呢?我一个女人,没什么本事。张磊现在有了钱,有了事业。婆婆又那么不讲理。我要是跟他们摊牌,他们肯定会把我赶出去。到时候,我不仅什么都得不到,还会被人笑话。
我想起了我的嫁妆钱。那是我爸妈一辈子的心血。我不能就这么白白送给他们。我必须要回属于我的东西。
我擦干眼泪,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我要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从那天起,我开始偷偷观察张磊和婆婆的一举一动。我想找到他们背叛我的证据。我知道,这很难。可我没有退路了。我只能坚持下去,为自己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