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明和婆婆大吵一架后,我安稳过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里,健明偶尔会给我发消息,问我过得怎么样,有没有遇到麻烦,我都只是简单回复“挺好的”。我不想再和他有过多牵扯,只想安安静静过自己的日子。
可我没想到,婆婆根本没放弃,反而用了最极端的方式来逼我。
这天周末,我正在家里打扫卫生,突然听到急促的敲门声。我以为是快递,走过去开门,没想到门口站着的是健明和小叔子,两人脸色都很慌张。
“晓,不好了!”健明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我妈她……她要上吊自杀!”
我吓得浑身一哆嗦,手里的抹布掉在地上。“什么?阿姨她为什么要自杀?”
“还不是因为你!”小叔子在一旁急吼吼地说,“我妈自从跟我哥吵完架,就一直闷闷不乐。她今天说,要是你不把工资卡交出来,不答应以后把所有收入都上交,她就上吊!”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已经离婚了,我的收入凭什么要上交?”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健明拉着我就往外走,“我妈已经把绳子挂在房梁上了,就等我们回去。晓,求你了,跟我回去一趟,就当是救救我妈!”
我心里又气又急,可看着健明焦急的样子,想到人命关天,还是忍不住心软了。“好,我跟你回去。但我不会答应她的要求。”
健明连连点头:“只要你跟我回去,先把我妈劝下来,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我跟着他们匆匆赶到健明家。一进门,就看到客厅里围了几个邻居,婆婆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根绳子,哭得撕心裂肺。“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妈!你别冲动!”健明赶紧跑过去,跪在婆婆面前,“我错了,我不该跟你吵架。你有什么要求,我们都答应你,你别做傻事啊!”
婆婆看到我,停止了哭泣,指着我,说:“林晓,你给我过来!”
我慢慢走过去,说:“妈,有话好好说,别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好好说?”婆婆冷笑一声,“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你要么把工资卡交出来,答应以后每个月把所有收入都上交,要么我现在就上吊!你自己选!”
“妈,你这是强人所难!”我说,“我已经离婚了,我的收入是我自己的,我没有义务上交!”
“你不上交是吧?”婆婆说着,就站起身,拿着绳子往房梁下走,“那我就死给你看!让大家都看看,你是怎么逼死你前婆婆的!”
邻居们赶紧拉住她,劝道:“大姐,别冲动啊!有话好好说,没必要死啊!”
“我不活了!”婆婆挣扎着,“我儿子不孝顺,前儿媳也欺负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健明跪在地上,哭着说:“妈,我求你了,你别这样!晓,求你了,你就答应我妈吧!不然她真的会出事的!”
我看着健明无助的样子,又看着婆婆撒泼打滚的样子,心里凉透了。“健明,这不是答应不答应的问题。她这是在威胁我!我要是答应了,以后她还会用更极端的方式逼我做更多事!”
“可我妈要是真的出事了,我该怎么办?”健明哭着说,“晓,我知道委屈你了,可我真的没办法了。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答应她吧!”
小叔子也在一旁说:“嫂子,我妈年纪大了,你就别跟她计较了。你把收入上交,我们也不会亏待你,以后你用钱,我们会给你的。”
“我不需要你们给我钱!”我说,“我自己能赚钱,我能养活自己!你们别想用这种方式控制我!”
“你不答应是吧?”婆婆见我态度坚决,突然挣脱邻居的手,朝着墙角的柱子撞过去。“那我就撞死在这里!”
“妈!”健明大喊一声,赶紧冲过去抱住她。邻居们也纷纷上前,把婆婆拉住。
婆婆躺在地上,拍着大腿哭:“我命苦啊!怎么就养了这么个不孝的儿子,娶了这么个狠心的儿媳!我今天非要死在这里不可!”
我站在那里,看着眼前乱糟糟的一切,心里充满了绝望。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答应她,我以后就会再次失去自由,继续受她的控制;不答应她,她真的做出傻事,我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就在这时,我妈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我赶紧接通电话,哭着说:“妈,我现在在健明家,婆婆要以死相逼,让我上交所有收入。”
我妈听了,气得不行:“这个老太婆也太过分了!她这是在撒泼!晓,你别答应她!她就是吓唬人的,她不会真的去死的!你赶紧回来,别在那里受她的气!”
“可是妈,她要是真的出事了怎么办?”我哭着说。
“她要是真的想死,谁也拦不住!”我妈说,“但她肯定不会真的去死,她就是想逼你妥协!晓,你别傻了,赶紧回来!”
挂了电话,我心里稍微坚定了一些。我看着婆婆,说:“妈,我是不会答应你的要求的。你要是真的想做傻事,我也拦不住你。但我告诉你,我不会因为你的威胁而妥协!”
婆婆没想到我会这么坚决,愣了一下,然后哭得更凶了:“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竟然遇到你这么个狠心的儿媳!”
健明看着我,眼里满是失望:“晓,你真的这么狠心吗?连我妈的命都不管了?”
“我不是不管,”我说,“我是不想被她用这种方式威胁!健明,你醒醒吧!她这是在利用你的孝顺,利用你的善良,来逼我妥协!你不能一直这样纵容她!”
“可她是我妈啊!”健明说,“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出事!”
“那你就眼睁睁看着我受委屈吗?”我说,“健明,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在这个家里受了多少委屈,你心里不清楚吗?你现在还要让我再次跳进这个火坑,你对得起我吗?”
健明沉默了,他看着我,又看着躺在地上哭泣的婆婆,一脸的左右为难。
邻居们也纷纷劝道:“大姐,你就别为难年轻人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年轻人自己赚钱自己花,天经地义。”
“就是啊,大姐。你这样以死相逼,只会让大家都为难。”
婆婆见邻居们也不帮她,哭声渐渐小了下来。她坐起身,看着我,说:“林晓,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答不答应?”
“我不答应,”我说,“我不会上交我的收入,我也不会再受你的控制。你要是真的想做傻事,我也没办法,但我不会因为你的威胁而妥协。”
婆婆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她站起身,看着健明,说:“健明,你看看你的好媳妇!她宁愿看着我死,也不肯答应我的要求!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妈,就跟她断绝所有联系!以后不准再跟她来往!”
健明看着我,又看着婆婆,嘴唇动了动,说:“妈,我不能跟晓断绝联系。她是个好女孩,是我对不起她。”
“你!”婆婆气得浑身发抖,“好!好!你们都好!我现在就走,我再也不回来了!我就当没养你这个儿子!”
她说着,就拿起自己的行李,转身往外走。健明赶紧追上去:“妈,你去哪里?你别走啊!”
“我去哪里不用你管!”婆婆说,“从今往后,你我母子恩断义绝!”
婆婆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健明想追出去,又回头看了看我,最后还是停住了脚步。
邻居们见事情平息了,也纷纷离开了。客厅里只剩下我和健明。
健明看着我,眼里满是愧疚:“晓,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我没事,”我说,“我该回去了。”
我转身往外走,健明拉住了我:“晓,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知道我以前做得不好,但我真的改了。我妈走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打扰我们了,我们复婚吧。”
我摇摇头,说:“健明,我们已经不可能了。就算没有你妈,我们之间也有太多的隔阂。那段日子的委屈和痛苦,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我知道,”健明说,“但我真的很爱你。我愿意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弥补你,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不用了,”我说,“健明,我们都需要开始新的生活。你去找一个适合你的人,好好过日子吧。我也会好好生活,我会过得很好。”
我甩开健明的手,转身走出了这个让我受尽委屈的家。这一次,我没有难过,也没有留恋,心里只有平静。
走出小区门口,我深吸了一口气。外面的阳光很温暖,照在我身上,让我觉得很舒服。我知道,我终于彻底摆脱了婆婆的控制,终于可以真正为自己而活了。
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事情的经过。我妈听了,说:“这样就好。那个老太婆就是撒泼,她不会真的走的,过几天就会回来的。晓,你以后再也不用理他们了,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我知道了,妈,”我说,“我会好好过自己的日子的。”
挂了电话,我转身朝着自己的小单间走去。我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我不再害怕了。我变得更坚强,更独立了。我相信,只要我努力,只要我不放弃,未来一定会越来越好。我会为自己而活,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