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的氛围刚回暖，那个醉醺醺的王总又闹了起来。他甩开大堂经理的手，眼睛直勾勾盯着李慧娜，伸手就要拉她的胳膊，嘴里还嚷嚷着：“小美女，跟哥喝几杯，哥有的是钱！”
“啊——！”李慧娜吓得尖叫起来，往后缩了缩。周围的女生也慌了，谁都没见过这种阵仗。就在王总的手快要碰到李慧娜时，陆川突然站起来，一拳砸在王总下巴上。
“咚”的一声，王总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整个包厢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呆了。大堂经理脸都白了，赶紧跑过来查看：“老板，您、您没事吧？这可怎么办啊，我已经报警了！”
李慧娜捂着胸口，心还在砰砰跳，可看着陆川的背影，突然觉得特别有安全感——刚才那拳也太帅了吧！她跑过去，拉着陆川的手：“陆川，你没事吧？对不起啊，好好的生日搞成这样……”
“我没事，你没被吓到吧？”陆川拍了拍她的手，又检查了下王总的呼吸，“放心，死不了，就是晕过去了。”
其他女生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夸陆川厉害。“陆川哥也太man了吧！”“刚才那拳帅炸了！”“以后联谊我一定要来！”
李慧娜听得心里美滋滋的，拍了拍陆川的肩膀：“不愧是我们‘陆娜组合’，就是厉害！”
陆川嘴角抽了抽：“什么组合？我可没跟你组队。”
“现在就组了！”李慧娜耍赖，又对其他女生说，“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我跟陆川处理就行，下次我再请你们吃饭赔罪。”
女生们点点头，临走前还不忘朝陆川比心。等人都走了，李慧娜才小声问：“陆川，你真能搞定吗？我刚才是吹牛的……”
“不然呢？跑吗？”陆川坐在沙发上，指了指桌上的花生米，“帮我剥点，犒劳下我这个‘英雄’。”
“行行行，你是大爷！”李慧娜一边剥花生一边吐槽，可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陆川刚才护着她的样子，真的太让人心动了。
没过多久，警察和救护车就到了。让陆川没想到的是，带队的警察居然是老熟人王警官。
“哟，陆老板，怎么又是你？”王警官看到陆川，也愣了一下。他对陆川印象深刻——这小子不仅开了家大公司，还是局子里出了名的“关系户”，上次在餐馆打架，最后都不了了之了。
“王叔，好久不见，您升职了啊？”陆川笑着迎上去，从王总兜里摸出一包九五至尊递过去。
“局里有规定，不能抽烟。”王警官摆手，又问，“这次又怎么回事？”
大堂经理赶紧上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正好金鼎的老板宗秋毫也赶来了，看到地上的王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哪认识什么“兄弟”，就是酒桌上见过几次的客户，没想到这么能惹事！
医生检查后说，王总只是轻微脑震荡，没什么大碍，抬上救护车就走了。宗秋毫陪着笑脸，对陆川说：“陆总，实在不好意思，今天的事是我们管理不到位，消费我全包了，再给您送张白金卡，以后来玩直接报我名字！”
陆川接过白金卡，也没客气：“行，那我们就先走了，麻烦王叔了。”
王警官摆摆手：“去吧，记得下次少惹点事。”
出了金鼎，宗秋毫还特意开车追上来，又跟陆川寒暄了几句，才依依不舍地走了。李慧娜看着陆川手里的白金卡，眼睛都亮了：“这卡有八万额度呢！金鼎最高级的卡也就这样了，你这是直接成‘心悦3’会员了啊！”
“什么心悦3？能换小姐姐吗？”陆川随口问。
“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正经的！”李慧娜拍了他一下，又想起什么，“对了，我的生日礼物呢？你不会忘了吧？”
“没忘，刚才在包厢里不是给你了吗？”陆川一脸无辜。
“我什么时候收到了？”李慧娜懵了，“你别骗我，是不是没准备？”
陆川无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礼盒：“喏，给你。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结果被那醉汉搅和了。”
李慧娜接过礼盒，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不是口红也不是香水，而是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曲谱。她抬头看着陆川，眼睛里满是惊喜：“这是……你写的？”
“找朋友帮忙写的，”陆川挠了挠头，“就是首口水歌，不过比你买的那些‘废纸’强点，最起码能上台唱。”
李慧娜看着曲谱上的歌词，鼻子突然有点酸。这是陆川专门为她准备的礼物，比任何奢侈品都让她开心。她突然扑上去，踮起脚尖，吻住了陆川的嘴唇。
陆川愣了一下，随即搂住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梧桐树下，橙黄色的路灯洒在两人身上，连晚风都变得温柔起来。直到两人都快喘不过气，李慧娜才推开陆川，脸颊通红：“到此为止……我不想插足你的感情。”
“不插足感情，插足身体也行啊。”陆川贱兮兮地说，手还在她腰上没挪开。
“你手能不能拿开！”李慧娜白了他一眼，可心里却甜滋滋的，“对了，你会唱这首吗？我想听听。”
“会啊，找个地方唱给你听。”陆川说。
“去金艺后街吧，那里有秦淮河，晚上特别安静。”李慧娜拉着他，拦了辆出租车。
到了金艺后街，已经快九点了，学生大多都回宿舍了，河边没什么人。李慧娜从包里拿出吉他，递给陆川：“来吧，让我听听未来大音乐家的演唱。”
陆川接过吉他，调了调弦，轻轻弹了起来。“其实我明白，我并不明白，结局会分开，我不想分开……”他的嗓音不算特别惊艳，却带着一种独特的温柔，配上秦淮河的夜景，格外动人。
李慧娜坐在旁边，托着下巴听着，时不时跟着哼两句，还会纠正他的音调：“这里要高一点，感情再投入点！”
“你行你上啊。”陆川笑着把吉他递给她。
李慧娜接过吉他，闭上眼睛，轻声唱了起来。晚风拂过她的头发，月光洒在她脸上，陆川看着她的侧脸，突然觉得有点恍惚——这样的场景，好像在梦里见过。
等李慧娜唱完，陆川鼓掌：“不错啊，这首曲子拿去参加选秀，拿个最佳新人奖没问题。”
“真的吗？”李慧娜眼睛一亮，又有点失落，“要是想拿更好的奖，怎么办啊？”
“那我再找朋友帮你写几首。”陆川随口说。
“你不会是在骗我吧？”李慧娜狐疑地看着他，“你朋友这么厉害？”
“那当然，我朋友可是‘音乐鬼才’。”陆川吹起了牛，心里却想着——不就是抄几首未来的流行歌吗，小意思。
李慧娜笑了，靠在他肩膀上：“陆川，说真的，谢谢你。以前我就是觉得你长得帅，有点小钱，现在才发现……你其实挺靠谱的。”
“那是，我可是‘靠谱青年’。”陆川得意地说。
“靠谱青年会同时交几个女朋友吗？”李慧娜戳了戳他的腰，“要是你把她们都甩了，我就跟你在一起，随你怎么弄。”
陆川愣了一下，认真思考起来——把宋时薇、陆清她们甩了，就为了李慧娜？好像有点亏啊，毕竟他可是“森林守护者”，怎么能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
“算了，当我没说。”李慧娜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答案了，心里有点失落，却还是强装笑脸，“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宿舍了。”
陆川也没挽留，送她到宿舍楼下。李慧娜转身要走，又突然回头，看着他认真地问：“陆川，一直是我，难道不行吗？”
陆川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最后还是只说了句：“早点回去吧，明天还要上课。”
李慧娜点点头，转身跑上楼，眼泪却忍不住掉了下来。她知道陆川的答案，可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万一呢？万一他会选自己呢？
陆川站在楼下，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口，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他掏出手机，给宋时薇发了条信息：“在干嘛？”
没过多久，宋时薇回复：“在追剧呢，你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马上就回。”陆川收起手机，转身离开。他知道自己很渣，可他就是没办法只对一个人好——或许，这就是他的本性吧。
回到宿舍，陆川刚推开门，就被王义勇他们围了起来。“川哥，你去哪了？跟李慧娜约会去了？”“怎么样，拿下了没？”“快说说，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陆川白了他们一眼：“就唱了首歌，还能发展到哪一步？”
“唱首歌？川哥你也太怂了吧！”王义勇一脸恨铁不成钢，“换做我，早就表白了！”
“你表白能成功吗？”陆川怼了他一句，“对了，你们知道哪里有好的录音棚吗？我想帮李慧娜录首歌。”
“录音棚？川哥你这是要追李慧娜啊！”庄孝眼睛一亮，“我知道一家，就在鼓楼那边，设备特别好，我表哥就在那上班，能打折！”
“行，明天带我去看看。”陆川说。
虽然他没打算跟李慧娜在一起，可既然给了她承诺，就该做到——至少，要帮她把这首歌录好，让她能在选秀上有个好成绩。
躺在床上，陆川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李慧娜问他的那句话：“一直是我，难道不行吗？”他其实有点动摇，可一想到宋时薇、陆清她们，又把那点动摇压了下去。
“算了，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陆川拍了拍自己的脸，闭上眼睛——明天还要去录音棚，得养足精神。
另一边，李慧娜躺在床上，手里还攥着那张曲谱。她看着曲谱上的歌词，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她知道陆川不会选她，可她还是忍不住喜欢他——喜欢他的直白，喜欢他的护短，甚至喜欢他的“渣”。
“或许，这样就够了吧。”李慧娜擦干眼泪，把曲谱放在枕头底下，“至少，他给了我一份最特别的生日礼物。”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洒在曲谱上，仿佛在诉说着这段没开始就注定结束的感情。而秦淮河畔的那个夜晚，也成了两人心中最珍贵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