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学校群里依旧热闹，江酥琼发消息吐槽：“现在造谣也太没成本了吧，张口就来。”
姚仙梦跟着发了个愤怒的表情包：“要我说就该把那女生开除，连那个罗老师一起开！三观歪到姥姥家了！”
陆川在群里回：“算她俩运气好，没闹到校长那儿，不然有得受。”那俩人一个比一个奇葩，三观简直让人作呕。
姚仙梦立马私聊陆川：“对了，明天就周六了，下周末咱们去苏州，你赶紧准备准备，别到时候又忘！”其实她根本不关心那女生的下场，重点还是下周的出游计划。
“放心，你都提醒八百遍了，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陆川无奈回复。
姚仙梦瞬间炸毛：“你以为我想跟你说啊！还不是你老反悔！你要是说到做到，我用得着天天催吗？”
“是是是，琉璃大小姐教训得是。”陆川故意逗她。
“就是因为你这种无所谓的态度……”俩人你一句我一句斗起嘴，旁边的江酥琼撑着脸颊，嘴角挂着姨母笑——这俩活宝，简直是天生冤家。
姚仙梦气得胸口起伏，可惜太平了，没什么弧度。陆川看着她炸毛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跟姚仙梦吵架还挺有意思，尤其是跟她讲道理，分分钟能给她气到跳脚。要不是江酥琼要跟着去当“电灯泡”，他真想试试，拿下姚仙梦这种小女生，是不是真的轻而易举。
“天气快热了，你那些小背心、小裙子怎么不穿啊？”陆川故意调侃。
“关你屁事！”姚仙梦脸一红。
“我就是觉得，保险箱里没钱，就没必要设密码了呗。”陆川笑得欠揍。
“陆川你去死啊！”姚仙梦抓起笔就想砸他——不过陆川心里清楚，她让自己“去死”，大概率是害羞加傲娇，没真恶意。
下午没课，陆川直接去了小怪兽公司。其实他有时候觉得，没必要换什么新总部，浪费钱，还不如买豪宅游艇来得爽。可每次坐电梯，都得跟别人挤一块，等所有人下完才能到自己公司，这让他换总部的决心越来越强——这破地方，狗都不待！
不过换总部得花差不多一个小目标，他得好好掂量掂量。之前上面说帮忙解决钱的问题，说白了就是让他跟银行贷款，可他不想还利息，毕竟有无息贷款的路子。要是上面能出面搞到无息贷款合同，他立马签字买办公楼，那商圈位置好得很，分分钟的事；要是搞不到，大不了全款——自从上次跟商所长在球场聊过之后，他就没为钱犯过愁。
不是他吹牛，现在公司的业绩摆在那儿，谁都看得见。而且卓越这些合作公司，总把小怪兽的业绩当噱头宣传，圈内人都知道，他陆川不缺钱。按现在的营业额算，最多几个月就能全款买下那栋三千七百多平的办公楼——这就是移动互联网时代，顶流游戏的吸金能力，毫不夸张。
做生意嘛，肯定得选划算的。钱够的话，全款肯定比贷款好，放银行的利息还没贷款利息高，没必要折腾。而且游戏公司不需要大投资，手里的钱放着也是放着，发工资花不了多少，还不如买个办公楼当固定资产。
“陆总下午好！”前台小美笑着打招呼，她特别喜欢这份工作，轻松，工资还比同行高，也就小怪兽能给这待遇。
最近公司还招了个保安，叫大壮，不过还没上岗，连保安亭都没来得及弄。办公区的氛围特别好，毕竟待遇摆在那儿——之前有人说“给年轻人太高工资不利于奋斗”，陆川听完只想笑：这是什么神仙逻辑？不给高工资，就是不把人当人呗！
要是工资低，小美早离职了，郑成华当初也不会跳槽过来，阮淑宁更不会被他的条件打动。没有高工资，谁有动力奋斗？大家都躺平摆烂，工作效率还不得直线下降？所以这种话，根本站不住脚——不过资本家说出来，也不意外，毕竟“砖家”多的是。
“陆总，您看！我们熬了一天一夜，把《保卫萝卜》的初步框架弄出来了！”程序部的丁树安兴冲冲地拿着平板过来。
陆川接过一看，跟当初《神庙逃亡》《水果大师》刚起步时差不多：屏幕上就一个空心白萝卜，几个火柴人似的怪物，周围全是空白，就等美术部上色、特效师加特效，框架就算成型了。
“不错，各部门继续加油，一个星期时间，够你们发挥了。”陆川拍了拍丁树安的肩膀。
离开程序部，陆川去了美术部，一进门就看到了阮淑宁。“韩主管、阮组长，你们出来一下。”
“陆总。”俩人走了出来，陆川单手插兜，故意露出陆清送的LV腰带——得让她看看，自己也是有人疼的。
“程序部那边框架出了点，你们先上个色，我看看效果。韩主管，阮组长刚来没几天，你们多沟通沟通。”陆川吩咐道。
“好的陆总。”韩主管点点头，识趣地先离开了。
办公室里就剩俩人，陆川打量着阮淑宁：“你气色比前两天好多了啊，看来在公司待得还习惯。”
“托陆总的福。”阮淑宁看了眼外面的办公区，压低声音——免得被同事听见误会。
“来公司这几天，还适应吧？”陆川笑着问。
“挺适应的，同事都挺客气，公司伙食也好吃。”阮淑宁说的是实话，经历过上家公司的糟心事，她现在对同事关系看得很淡，能聊就聊，不往心里去，重点是在工作上做出成果。小怪兽给的平台，比之前的尚艺高太多了，而且来了之后，她心里也有了点依靠——陆川虽然“色”，但还算有良心。
“你先好好干，等有机会给你升职。”陆川认真道，“你这能力，当个组长太屈才了。”
“谢谢陆总抬爱。”阮淑宁笑了笑——她早就发现，小怪兽对外接单特别容易，毕竟现在有名气了，而且接单子有提成，不管是设计还是美术，一个单子做下来能赚三五千，前提是不影响本职工作，而且单子按权限分配，权限越高，能选的单子越多、越赚钱。
陆川本来想拍她的肩膀，又觉得不太合适，干脆收回手——拿得起放得下：“咱俩什么关系，跟我客气啥。”
阮淑宁心里嘀咕：咱俩不就是暧昧的朋友关系嘛……
“你弟的房子租好了吗？”陆川转移话题。
“租好了，离他上班的地方近，比上次看的便宜。”
“那就好。”陆川心里琢磨着，怎么就这么难下手呢？难道是“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在作祟？可他是狼啊，又不是兔子，涩狼也是狼，跟兔子没关系！
“晚上一块吃个饭？”陆川试探着问。
阮淑宁愣了一下，随即爽快点头：“行啊。”
陆川反而懵了——这么容易就约出来了？这不对啊！
“那晚上见，你先忙吧。”陆川压下疑惑，转身离开。
阮淑宁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叹气：陆川这小子，整天没事干吗？不用上课的吗？年轻有钱就不想着有理想，光想着泡妞了？不过她又转念一想，要是自己是男的，说不定玩得比他还花，谁知道呢。
其实陆川说提携阮淑宁，是真心的，不是走后门。阮淑宁是博士学历，有两年工作经验，办事能力强，当个主管绰绰有余，再往上做到经理、副总，就看她愿不愿意“借力”了——到时候升职跟坐火箭似的，噌噌往上涨。当然，骚归骚，想法归想法，他当男人还是有点理想的，不是只知道泡妞。
下午处理完文件，不知不觉就到下班点了。郑成华带着几个人从外面回来，脸上带着疲惫。
“活动顺利吗？”陆川问。
“挺顺利的，陆总。晚上是我招待邢经理，还是您亲自去？”郑成华问道。
“你去吧，就当练手跑业务，公司报销。”陆川叮嘱，“不过别太离谱，不然自己掏腰包。”
“放心陆总，我心里有数！”郑成华嘿嘿一笑——最近应酬太多，身体都快扛不住了，精神头明显差了。
“你们也早点下班，不急的事明天再弄。”陆川说完，就去地下车库等阮淑宁。
没几分钟，阮淑宁披着外套走了过来，扫了眼车子，径直拉开车门坐进后排。
陆川满脸疑惑：“怎么不坐副驾驶？”
“先回趟江山馨园吧，李慧娜也要过来，我怕她误会。”阮淑宁表情有点不自然，“你不会怪我吧？我跟她早就约好了。”
“？”陆川心里吐槽：这茶艺可以啊！“怎么不提前跟我说？”
“我以为李慧娜会跟你说……”阮淑宁小声辩解。
“阮淑宁，你是不是在防备我？”陆川直截了当。
“没有啊！”阮淑宁赶紧摇头，“我是真跟她约好了，她最近一直闷在家里创作，都快憋坏了。”
“创作？不是有现成的素材吗？”陆川挑眉。
“上次被你说几句，她好像钻牛角尖了……”阮淑宁叹了口气。
“行吧。”陆川一脚油门，车子驶出停车场。
路上，阮淑宁坐在后排补口红，忍不住问：“你就没有男性朋友吗？整天跟女生混在一块。”
“有啊，但是跟妹子玩多舒服，软乎乎的。”陆川握着方向盘，“大热天跟一群大老爷们玩，有啥意思？跟妹子玩，不是摸腰就是碰腿，遇到大方点的，还能给点福利。”
阮淑宁嘴角抽了抽：“你这是玩出经验了啊。”
“很难吗？”陆川笑了，“只要说‘我买单’，妹子不就来了？这三个字就是万金油，没有妹子能抵抗。就算她有闺蜜，再补一句‘我买单’，连闺蜜一块认识——你跟李慧娜当初不就是这么跟我熟的？”
阮淑宁瞬间愣住——好像还真是！她不得不承认，没几个女生能抵抗“我买单”这三个字。其实她确实在防备陆川，这小子的目的太明显了，以前还装一下，现在连装都懒得装，直接约她吃饭，她又不好拒绝——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而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陆川心里跟明镜似的：今天有李慧娜挡着，下次呢？阮淑宁总不能一直找理由吧？总有被他抓住机会的时候。给他一个机会，他能送阮淑宁“十月安稳”，还能送个孩子，多划算的买卖！换做别的女人，估计早就主动贴上来了，也就阮淑宁不知好歹。
车子从仙林开到市区，二十多分钟就到了江山馨园。上楼后，阮淑宁敲了敲音乐室的门。
没一会儿，李慧娜穿着吊带开门，肌肤若隐若现。阮淑宁脸色一沉：“陆川也在，你先去换件衣服。”
“哦。”李慧娜瞅了眼门口的陆川，抓了抓头发，调侃道：“陆老板怎么有空来啊？不怕你女朋友误会？”
“怕个屁。”陆川扫了她一眼——明显没穿内衣。
“喝点什么？”李慧娜问。
“我去拿吧，你赶紧换衣服，走光了。”阮淑宁低声提醒。
李慧娜拉了拉吊带，打了个哈欠：“有啥要紧的，这小子又不是没看过，便宜都被他占完了。”
“赶紧换，换完一块出去吃晚饭。”阮淑宁推着她进房间。
陆川坐在沙发上，忍不住多瞅了两眼。阮淑宁给他拿了瓶果汁：“你先坐会儿。”
没几分钟，李慧娜穿着件蓝白色森马外套走了出来，头发乱糟糟的。
“最近忙啥呢？”陆川问。
“练歌呗。”李慧娜拿起果汁喝了口，凑到陆川耳边小声问：“你跟阮淑宁进展怎么样了？”
“原地踏步。”陆川摊手。
“呵呵，没我这个僚机，你不行了吧？”李慧娜一脸鄙夷。
陆川挑眉：“既然知道自己是僚机，还跟着去当电灯泡？”
“行！为了成全你们这对狗男女，我就在家闷死算了！”李慧娜瞪了他一眼，“你这人没心没肺，还恩将仇报！”
“你喝的是我的果汁。”陆川指了指瓶子。
“喝了就喝了，陆老板还怕我传染病毒啊？”李慧娜翻了个白眼，“你当初吻我的时候，怎么不嫌脏？口水都吃了，果汁倒不乐意了？”
陆川笑了：“你生日还有几天啊？”
“二十六号，自己算。”
“那还早。”
“你打算送我什么礼物？”李慧娜好奇道，“别送化妆品、鲜花，老掉牙；也别送乐器，我家一堆。”
“你还挺挑。”陆川无奈——正常不都送这些？要么结合她的兴趣爱好。
李慧娜凑得更近了，声音压得更低：“我这是在给你机会追我呢，说不定你送对了，我就被感动了。”
“感动你？怕是比登天还难。”陆川调侃。
“你们俩偷偷聊啥呢？”阮淑宁换了个盘发造型走出来，陆川眼前一亮——她盘头发比披头发好看多了，更有韵味。
“秘密。”李慧娜笑着摆手，阮淑宁也没追问。
离开江山馨园，李慧娜故意调侃：“你女朋友宋时薇就在东海大学，咱们去新街口吃饭，不怕遇到她啊？”
“她晚上要上晚自习，不会出来。”陆川胸有成竹——上次就差点遇到，跟陆清在新街口逛街，正好碰到宋时薇跟萧红秀她们出来玩，自那以后，周六周日他再也没带陆清来新街口夜市。这就是渣男的自我修养：趋利避害，绝不踩雷。
他既羡慕郑成华“阅人无数”，又怕落得跟他一样身体垮掉的下场——得把握好度。
“啧啧，真是个大渣男！要不是我没能力，真想为民除害！”李慧娜做了个砍人的动作。
阮淑宁皱了皱眉，心里有点慌——陆川的渣她是领教过的，真怕遇到宋时薇，到时候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她们跟陆川也就有点暧昧，没实质关系，犯不着惹这麻烦。
“要不……换个地方吃？”阮淑宁提议。
“我都不怕，你们怕啥？”陆川笑了——他早就跟宋时薇通过话了，她晚自习要到九点半才下课，到时候正好在新街口等她，周五晚上陪她，周六周日再安排别的，时间掐得死死的。
最后选了家蒸汽海鲜店，环境不错，能看到新街口的夜景。三个人胃口都不小，没点太贵的帝王蟹，但皮皮虾、花甲、贝壳、螃蟹点了一大堆，吃得很满足。
“这地方环境真不错。”阮淑宁放下包，打量着周围。
“还是陆总会享受。”李慧娜拿了几瓶啤酒，“你开车就别喝了，我跟阮淑宁喝点。最近烦死了，歌词里有几段戏腔，我觉得自己底子够好了，还是差那么点意思……”
陆川没说话，心里却盘算着：李慧娜越受挫，对他越有利。他甚至觉得，自己这心思，有点脏了——不过管他呢，能达到目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