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指尖刚触到郁湘湘的衣角，心里就冒出个念头——这规模，跟阮淑宁还真有的一拼，确实够亮眼。
郁湘湘刚喝了酒，脸颊泛着粉，乌黑的卷发散在酒店枕头边，看着倒是有几分韵味。可就在气氛刚热起来的时候，陆川突然停了手。
郁湘湘心里咯噔一下，抬头小声解释：“除了我前夫，我没跟别人过……你别误会。”
“误会倒没有，”陆川一边扣衬衫扣子，一边语气平淡，“你想升职的事，以后我帮你留意着。不过今天我是真没兴致，抱歉了。”
这动作、这语气，活脱脱像极了那种“提了裤子不认人”的渣男——就差说一句“我先走了，你自己收拾”。紧接着他“哗啦”一声拉开窗帘，阳光照进来，把屋里的暧昧冲得一干二净。
在陆川这儿，他不想做的事，没人能逼他——也就陆清和宋时薇能让他稍微服软。陆清那边是不能违背她的意愿，宋时薇则是根本不会搞这种“主动送上门”的事。
有时候吧，送上门的还真没劲儿。就像钓鱼，一条大鱼自己游到你手边让你抓，和你费半天劲钓上来、遛半天的鱼，能是一个感觉吗？事儿不一样，但那股“成就感”，差远了。
“时间不早了，我准备洗澡休息，”陆川语气直接，没给郁湘湘留余地，“郁经理也早点回吧，在我这儿待久了，免得别人看见误会。”
他这话里的“别人”，指的就是李慧娜——可不能让她瞧见，不然解释都解释不清。
郁湘湘拢了拢衣领坐起来，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那麻烦陆总了。以后我跟平台合作机会多，应酬少不了，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嗯。”陆川没多话。
郁湘湘也没纠缠，只是临走前又补了一句：“我刚才说的是真的，没骗你……”
“知道了。”
“陆总确实帅，还绅士，跟那些毛头小子不一样。”郁湘湘整理着衣服，这话倒不是奉承——之前她还真有点看轻这个年轻老板，现在才算改观。说完，她跟来时一样，轻轻推开门走了。
等郁湘湘彻底消失在走廊，陆川才端起桌上的水杯猛灌了一口。说实话，他也就摸了摸人家的胳膊，真没干啥别的。不是他不近女色，主要是郁湘湘都三十八了——说句不好听的，都能当他“阿姨”了。
要是跟阮淑宁一个年纪，没结婚没牵挂，他说不定还真就玩玩了。可碰了郁湘湘这种职场老手，后续麻烦事肯定少不了，能不沾就不沾。不过有一说一，这个年纪的女人，确实比小姑娘会疼人，就是风险太高。
而且郁湘湘说的话，他也没全信——女人的嘴，骗人的鬼，还是多留个心眼好。
另一边，郁湘湘下了楼，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果然年纪大了就是吃亏，连年轻老板都提不起兴致。可刚走到酒店门口，她就撞见了个熟悉的身影——李慧娜。
“李小姐，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啊？”郁湘湘赶紧挤出笑容打招呼。
李慧娜也挺意外：“郁经理？你也没回房间吗？”
“哦，之前殷总送了几瓶酒给陆总，我刚才给送上去了，免得他明天还得跑一趟。”郁湘湘随口编了个理由，眼神却忍不住瞟着李慧娜——年轻就是好，皮肤水嫩，眼神亮，跟自己这“老阿姨”比，差太远了。
“原来是这样，”李慧娜皱了皱眉，倒没怀疑——前后也就十几分钟，能出什么事？她还想起之前陆川跟她吹牛逼，说自己“战斗力超强”，现在看来，也就那样。“我刚去买了点夜宵，准备回去吃。”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再见。”郁湘湘没多留，反正目的也算达到了——只要跟陆川维持好关系，以后遇到麻烦，他总不至于不管。
“再见。”李慧娜看着郁湘湘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心里莫名有点不爽，脚步也加快了几分，直奔电梯。
“咚咚咚——”
陆川刚脱了上衣，准备进浴室洗澡，敲门声就又响了。他皱着眉，心里有点烦躁：这谁啊，没完没了了？
他趿拉着拖鞋走过去，开门就想吐槽：“郁……”
结果门一开，站在外面的不是郁湘湘，而是拎着夜宵袋子的李慧娜。
“郁经理刚才已经走啦。”李慧娜背着手，笑眯眯地上下打量着陆川——见他光着膀子，也没害羞，反而盯着他胳膊上的肌肉，眼神里有点“跃跃欲试”。
陆川愣了一下：“你不是回自己房间休息了吗？怎么又过来了？”
“突然有点饿，就去楼下买了点夜宵，”李慧娜晃了晃手里的袋子，“你要不要吃点？”
其实她刚才走的时候，就觉得陆川情绪不太对，猜着可能是自己的原因，所以特意绕去买了夜宵，想过来陪他聊聊天。说起来也奇怪，大晚上的进男生房间，跟闹着玩似的，可她就是不怕陆川——这家伙看着不正经，其实挺有底线，不会对她乱来。
“进来吧。”陆川侧身让她进来，心里却松了口气——幸好刚才没跟郁湘湘做什么，不然现在就真说不清了。
李慧娜进了房间，先扫了眼地上的垃圾桶，又看了看床上的被子——挺整齐，没什么异样。她把夜宵放在桌上，才装作不经意地问：“刚才郁经理上来，到底是干嘛的啊？”
“还能干嘛？占我便宜呗。”陆川也不遮掩，往沙发上一坐，“上来就拉我胳膊，我拦都拦不住。”
“啊？”李慧娜瞪大了眼睛，随后又忍不住调侃，“也是，陆总这么帅，还是老板，肯定是郁经理这种‘老阿姨’喜欢的类型。不过你不是挺‘色’的吗？怎么没对她做点什么？”
“我承认我色，但也分人的好吧？”陆川翻了个白眼，“她都三十八了，我下不去手啊。”他还想起个事——郁湘湘嫌弃殷贤年纪大，怎么就没想想自己也不小了？
说实话，他还挺庆幸刚才没冲动——要是真跟郁湘湘滚到一张床上，正好赶上李慧娜来送夜宵，那他之前在李慧娜心里攒的好感度，不得瞬间清零，甚至变负数？
想想那个画面：李慧娜拎着夜宵敲门，结果听见屋里传来郁湘湘的“叫声”，那心情，不得跟吃了苍蝇似的？谁能想到这俩女的跟约好了似的，一个刚走一个就来，防不胜防。
陆川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做男人，太难了！
李慧娜听完，抱着肚子笑了半天，笑完了才瞟了眼陆川的脸——那里沾着一道淡淡的口红印，她却没立刻说，眼神里满是“看戏”的意味。没想到啊没想到，面对郁湘湘那种身材火辣的熟女，陆川居然真能忍住，这倒是让她高看了几分。
“行了陆老板，别占了便宜还卖乖了，吃不吃烤串？”李慧娜打开夜宵袋子，里面的烤串还冒着热气，香味瞬间飘满了房间。
“吃！怎么不吃？对了，红酒开一瓶？”陆川眼睛一亮，刚才跟郁湘湘周旋半天，还真有点饿了。
“别浪费了吧……”李慧娜有点犹豫——那酒挺贵的，就俩人喝，太可惜了。
“浪费什么？咱又不是差那点钱的人。”陆川直接从酒柜里拿出一瓶，“啪”一下就开了，还倒了两杯，“来，陪我喝两口。”
“行吧。”李慧娜也不再矫情，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看着窗外的夜景，突然感慨：“说起来，咱俩认识，还是因为阮淑宁呢。”
“是啊，缘分这东西，真说不准。”陆川点点头，他跟李慧娜能这么快熟起来，阮淑宁确实是“红娘”，不过现在俩人的关系，早就不止“朋友”那么简单了。
李慧娜突然转头，眼神亮晶晶的：“陆老板，咱俩现在算好朋友吧？”
“那必须的！不光是好朋友，以后还得是知根知底的好兄弟！”陆川这话半真半假，心里却在盘算——跟李慧娜处好关系，准没错。
“哈哈……你这人，还真是见缝插针。”李慧娜本来想说他“油嘴滑舌”，最后还是憋回去了，只笑着说：“希望吧，一直做朋友。”
就在俩人聊得正欢的时候，突然“啪”的一声——整个魔都市中心好像跳闸了似的，周围的灯全灭了，屋里瞬间陷入一片漆黑。
“我去，怎么熄灯了？”陆川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了照屏幕——十点半了，“得，我也该回去休息了。”
“不再吃点再走？”
李慧娜摇摇头，起身整理着衣服，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回头，忍着笑说：“对了，你脸上的口红印赶紧洗了吧——刚才说郁经理没占你便宜，这话一点信服力都没有。”
陆川一愣，赶紧用手摸了摸脸——黏糊糊的，好像还真有东西。他冲到卫生间，打开灯一看——镜子里的自己，左脸颊上果然有一道淡淡的粉色口红印，不用想，肯定是刚才郁湘湘蹭上去的！
“靠，这女人！”陆川赶紧用清水搓了搓脸，心里却有点庆幸——幸好李慧娜提醒了，不然明天顶着这“罪证”出门，还不得被人笑死？
第二天清晨，太阳刚爬过酒店的窗户，陆川就醒了。他洗漱完，直接穿着运动服，跑到李慧娜的房门口“咚咚咚”猛敲：“李慧娜，醒醒！太阳晒屁股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李慧娜顶着一头乱发，睡眼惺忪地瞪着他：“陆川！你疯了？现在才几点啊？”
“六点半，正好锻炼！”陆川晃了晃手里的运动手环，“要不要一起？”
“？”李慧娜彻底懵了——这人是精力过剩吗？
半个多小时后，酒店健身房里，李慧娜已经完全没了睡意，一边跑一边问：“你怎么知道我平时喜欢锻炼？”
“废话，鼓手多费体力啊，没点劲儿怎么打鼓？”陆川一边做俯卧撑，一边随口答道，“而且你那马甲线，我又不是没摸过——我认识的女生里，也就你这么爱折腾。”
“那你可错了，”李慧娜喘着气，“阮淑宁也锻炼，不过她练的是瑜伽。”
“难怪身材那么好，前凸后翘的。”陆川砸了咂嘴，一脸“懂行”的样子。
李慧娜一听，顿时不乐意了，加快了跑步机的速度：“我身材也不差好吧！你看我这腰，这腿……”
“好好好，不差不差，”陆川笑着摆手，眼睛却忍不住瞟了一眼——确实不错，比阮淑宁更有“力量感”。他还发现李慧娜运动量居然不小，难怪身材这么紧致。“对了，咱们什么时候回学校？”
“晚上再回吧，”陆川直起身，擦了擦额头的汗，“难得你来一趟魔都，带你逛逛，别白来。”
“谢谢陆老板，真体贴，”李慧娜笑嘻嘻地调侃，“不过你这么对我好，你女朋友知道了，不会生气吗？”
陆川瞅了她一眼，心里暗笑：这哪是绿茶，分明是个爱逗人的“好姐姐”。见李慧娜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忍不住打趣：“姐姐，看不出来啊，你居然这么能跑，深藏不露啊。”
李慧娜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腿，嘴角偷偷上扬——虽然没阮淑宁那么夸张，但她对自己的身材，还是挺满意的。
练完之后，李慧娜直接跑回房间补觉去了——早上起太早，实在扛不住。陆川则又多练了半小时，直到汗水顺着肌肉的纹路往下淌，才罢休。冲了个热水澡，整个人都舒坦了，感觉这一天都有劲儿。
换了身干净的t恤牛仔裤，陆川去了酒店餐厅吃早餐。刚坐下，手机就“叮咚叮咚”响个不停——打开一看，全是信息。
宋时薇发的最多，一会儿问他“早餐吃了吗”，一会儿说“学校图书馆新到了一批书”；俞玹也发了几条，全是吐槽“专业课太难了”；陆清则就一条，简单的“注意安全”——她一向冷清，连企鹅空间都很少更，也就农场牧场、停车位玩得不亦乐乎，等级还挺高，估计是没事就偷偷收菜。
还有一条是媒体系的叶子楣发的，说的是前几天卓越公司发的公告——跟小怪兽工作室签了合约，全权代理《神庙逃生》的运营，还公布了近两个月的营业额，数字高得吓人。
陆川一看就懂了——这是卓越的套路，用高营业额当噱头，吸引更多合作伙伴。而他这个“小怪兽老板”，自然就成了香饽饽。叶子楣约他吃饭，无非就是想挖点独家新闻。
陆川无奈地叹了口气，放下手机——感觉自己现在跟“唐僧肉”似的，谁都想咬一口，太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