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眼一看,杜晓红正缩在被子一角,小声哭泣。
“咋滴了?红姐?弄疼了?”
曹昆轻抚杜晓红的肩头,柔声问道。
杜晓红见曹昆醒了,急忙擦拭眼角的泪花。
她扭头看着俊朗的曹昆,轻轻摇头,“昆哥,不怎么疼。。”
“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一件,压抑了几年的事。”
杜晓红躺在曹昆臂弯里,轻轻诉说。
自从她被选为县文工团的台柱子。
经常没日没夜的练习。
自从那以后,她的亲戚,就已经紊乱。
有时候来十几天,有时候几个月都不来。
这种事,她只给栽培她的鲍团长说过。
鲍团长结婚十几年,也没有孩子。
“晓红啊,咱们练芭蕾舞的,都要付出代价。。不能生孩子,也算为艺术献身。。
不然,生了孩子,体型都变了,也就不能演出了。。”
自那之后,这就像个魔咒,扣在杜晓红的头上。
她之所以拒绝很多男人的献殷勤,
除了自身眼光高,也有这个心结的缘故。
说到伤心处,杜晓红哭的更厉害了。
曹昆一听,勾了勾杜晓红俊俏坚挺的小鼻梁,“真是小傻瓜~~”
“狗屁的鲍团长,她不能下崽子,就吓唬你。。
红姐,没事。。你吃点这些滋补品,几个月就调节好了。”
说着,曹昆扭头抓过布袋,假装从里面寻找。
不一会的功夫,他掏出两大盒阿胶,还有1000块钱,塞给杜晓红。
“你看看,上面写着呢,滋补国宝,调理几个月就好了。再不济,我领着你去四九城大医院看看。。”
“或者多疏通疏通,就好了~”
“嗯呐~~”
杜晓红破涕为笑,香拳朝着调侃的曹昆打去。
两个人又嬉闹了一会。
才从铺着床板的被窝里,钻出来。
看到散架的床腿,可见昨晚有多疯狂。
不由相视一笑。
洗漱完毕。
曹昆先打开屋门,环视一圈,看到走廊里没人。
他才让杜晓红,先行离开,去摩托车旁等候。
曹昆简单收拾一下房间,来到前台。
“阿姨,这是房钱。。这个嘛,是床钱。。”
好家伙。
前台阿姨,虽然见多识广。
不过,第一次把床弄塌的,还是大年初一头一回!
阿姨看到私自塞给她的5张大团结,不由乐开了花,
“小伙子,行啊~~跟着你的姑娘,真幸福。。
哪像俺家老头子,跟个软脚虾一样。”
“小伙子,记得下次来哈市,再来咱家住啊。。去俺家住也行。。”
“谢谢,阿姨~”
“别叫阿姨,俺比你也大不几岁吧~”
不让叫阿姨,要让阿姨叫~~~
乖乖~~
阿姨想法怪超前!
曹昆戴上大墨镜,出了国营招待所。
他走到后院,来到摩托车旁。
“走喽,红姐,这次咱们骑车回县城~”
“嗯呐~~”
轰隆隆~~
摩托车发出轰鸣声,杜晓红很自然的揽住曹昆的腰。
来的路上,曹昆特意记了一下大客车的行驶路线。
凭借他超强的记忆力,摩托车驶出哈市,拐上通往县城的土路。
此次哈市之行,帮着杜晓红拿到了芭蕾舞比赛的冠军!
又救了赵汉东,结识了赵敏、马龙、段虎。
还挣了小一万块钱!
又找出玉镯子主人就是白德仁的老婆罗安娜!
真是收获颇丰啊!
爽~爽歪歪!
骑着大摩托,微风吹过发梢,非常惬意~
曹昆一边骑车,一边盘算着,送杜晓红回家后,第一时间去医院!
轰隆隆。。
经过两个小时的车程,摩托车终于停在杜晓红家院子外面。
“红姐,除了阿胶、钱,这些你都拿着。。”
说着,曹昆从摩托车侧面,取下一个麻袋。
里面装着奶粉、麦乳精、蜂蜜,哈市红肠等等,各种食品。
另外,曹昆从怀里掏出一款精致的上海牌女士手表!
甜蜜的给杜晓红戴上!
后世的聪哥,女朋友无数。
没有哪个女人,跳出来撕葱。
关键是他对每个女朋友,都异常大方。
满足她们关于物质的欲望!
眼下的曹昆,也是如此!
他给杜晓红大量的财物,感动的杜晓红愿意死心塌地的服侍曹昆!
而且不要什么名分!
“走了,红姐!后期有啥情况,及时给我写信。。”
曹昆打过招呼,告别杜晓红。
虽然写信时效性差,但也是当下最常见的通信方式。
只有部分机关单位有座机电话。
“能不能搞到一部座机呢?”
安装座机电话,可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由于当下通信设施落后,包括铺设线路、购买设备等等,都是专线!
总费用估计上万块钱!
关键这玩意,整个通兰县,还没有听说,哪户人家安了座机。
都是单位申请,再经过层层审批。
就像购买越野车一样,不是有钱就行,还需要关系、正当理由。
曹昆不缺钱,缺的是找个正当理由,批下条子。
一路思考,曹昆已经来到县医院。
他径直走到病房门口。
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
“老白,婚姻这事,都讲究门当户对。人家曹昆人长得俊,又会打猎,还要搞大棚。。咱们配不上人家呐~~”
“嗯呐~~”躺在病床上的白德仁附和道:
“昆大爷,确实是整个通兰县,打着灯笼难找的好女婿。。各种姑娘,上赶着要嫁给他呢。”
“咱们家就一间破草棚子,拿什么给小雪做嫁妆?以后怎么在婆家抬起头?”
老两口正在为钱的事发愁。
曹昆信步走进病房。
罗安娜急忙起身,给曹昆让座。
白德仁更是有些激动的,想坐起来,“昆大爷,您快坐。。”
“哈哈哈。。白德仁,你小子不要整天大爷大爷的,我看你才是大爷!”曹昆调侃着,拿下白德仁床头上的病历卡。
仔细看了看。
白德仁救助及时,伤口愈合的很好!
过不了几天,就可以出院回家静养。
他放下病历卡,又看向罗安娜。
像!确实像道里区老婆婆描述的样子!
“娜婶,听说你来自哈市,讲讲过去的故事呗~~”曹昆盯着罗安娜询问。
“这个。。”罗安娜欠欠身子,欲言又止。
在哈市的生长经历,就像一块难以愈合的伤疤,让她不愿提起。
那个时候,她整日被骂野种、遗腹子,没爹的孩子。
不仅小孩欺负她,院里院外的光棍,也整天骚扰她。
家里的疯娘,又不顾家。
幼小的罗安娜,是含着泪水长大的!
既然曹昆想听,罗安娜整理一下情绪。
避重就轻的简单说了几句在哈市的经历。
“好~对了!娜婶,我要找的人,就是你啊!”
罗安娜一脸懵逼,“昆娃子,为啥子找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现在曹昆,还不能说出实情!
他追问罗安娜,“娜婶,你是不是有个带着刻纹的玉镯子?”
“有。。有!俺娘清醒的时候,说是大毛爹留下的!”
“现在玉镯子,在哪里?”
罗安娜看向病床上的白德仁!
白德仁知道,不能对曹昆有半点隐瞒,他只能讲实话。
他声音好似蚊蝇一般,怯懦的回答:
“昆大爷,玉镯子几年前,我就输给了乔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