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的“解禁令”像一道特赦令,瞬间释放了沈屿体内压抑了数周的、名为“欲望”的猛兽。从医院回家的路上,车厢内原本轻松的氛围开始悄然变质。
沈屿坐在后座,看似平静地握着苏言的手,指尖却一下下、若有似无地摩挲着苏言的手腕内侧,那里皮肤最薄,敏感异常。苏言被他挠得心尖发痒,想抽回手,却被更紧地握住。
“别动。”沈屿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他侧过头,目光幽深地锁住苏言,那眼神像带着钩子,要将人吸进去。
苏言被他看得脸颊发烫,心跳加速,小声嘟囔:“……车上呢。”
”嗯,车上。”沈屿应着,非但没有收敛,反而俯身靠近,温热的呼吸拂过苏言的耳廓,“所以,别出声。”
话音未落,他已经低头攫取了那两片因为紧张而微张的唇瓣。这个吻不同于以往的温柔缠绵,带着一股压抑已久的、近乎凶狠的掠夺意味,急切而深入,仿佛要将过去几周缺失的亲密尽数弥补回来。
“唔……”苏言猝不及防,被吻得浑身发软,只能无助地抓住沈屿的衣襟。前排的司机早已识趣地升起了隔音挡板,将后座隔绝成一个私密的空间。
狭窄的空间、行驶中的轻微颠簸、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都成了助长暧昧的催化剂。沈屿的手开始不规矩地探入衣摆,抚上那思念已久的细腻肌肤。苏言又羞又急,却根本无力反抗,只能在沈屿制造的狂风暴雨中沉浮,破碎的呜咽被尽数吞没。
这仅仅只是……开胃小菜。
回到家,门刚一关上,苏言甚至没来得及换鞋,就被沈屿打横抱起,径直走向卧室。接下来的几个小时,苏言像一叶无助的扁舟,在情欲的惊涛骇浪中被反复抛起、落下。沈屿仿佛不知疲倦,用行动淋漓尽致地诠释了什么叫“连本带利”。
等到一切暂时平息,窗外已是华灯初上。苏言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浑身像是被拆开重组过,瘫在凌乱的床上,意识模糊地想:终于……结束了吧?可以……睡觉了吧?
然而,他显然低估了禁欲数周的霸总可怕的“续航能力”和“报复性消费”心理。
晚上十点,苏言被饿醒了,也渴得厉害。他挣扎着想去厨房倒水,脚刚沾地,腿一软,差点摔倒。一双有力的手臂及时从身后环住了他。
“想去哪儿?”沈屿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餍足后的慵懒,和……一丝危险的信号。
“喝水……”苏言声音沙哑,带着哭腔。
沈屿低笑一声,将他抱回床上:“等着,我去给你拿。”
很快,沈屿端着温水和点心回来,细心喂他吃完。看着苏言小口喝水时滚动的喉结,以及被滋润后恢复些许血色的唇瓣,沈屿的眼神又暗了下来。
苏言吃饱喝足,困意再次袭来,他缩进被子里,小声恳求:“沈屿……我好累……想睡觉了……今晚不要了……好不好?” 琉璃色的眼睛里满是疲惫和楚楚可怜的哀求。
沈屿看着他这副被“摧残”过度的模样,心里软了一下,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好,睡吧。”
苏言松了口气,安心地闭上眼,很快沉沉睡去。
然而,睡到半夜,苏言在梦中感觉有些喘不过气,好像被什么重物压着。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双在黑暗中灼灼发亮的眸子。沈屿不知何时醒了,正撑在他上方,目光灼热地看着他。
“你……你怎么醒了?”苏言瞬间清醒了大半,有种不好的预感。
“睡不着。”沈屿理直气壮,指尖已经滑进了他的睡衣,“看着你,就更睡不着了。”
“不行……沈屿……你说好让我睡觉的……”苏言徒劳地挣扎,声音带着哭腔和浓浓的睡意。
“你睡你的。”沈屿吻住他的抗议,动作却不容拒绝,“我做我的。”
苏言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言而无信”和“体力悬殊”。
第二天,苏言几乎是扶着腰下的床。看着神清气爽、甚至比住院前更加容光焕发的沈屿,他忍不住小声抱怨了一句,带着浓浓的关心和一点点委屈:“你……你小心点……别……体虚了……”
他本意是担心沈屿刚康复,纵欲过度对身体不好。
然而,这句话听在沈总裁耳朵里,却完全变了味!尤其是“体虚”两个字,精准地踩中了他的雷区!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被说“不行”,尤其是被自己心爱的人说!
沈屿的动作瞬间顿住,缓缓转过头,眯起眼睛,目光危险地锁定苏言:“体虚?” 他一步步逼近,将苏言圈在餐桌和他之间,“你觉得我……体虚?”
苏言被他周身突然散发的低气压吓到,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摆手:“不、不是!我是担心你身体刚……”
“担心我?”沈屿打断他,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俯身在他耳边,用气音低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看来是昨晚……还有今早……不够努力。让我的言言还有精力……胡思乱想。”
苏言:“!!!” 我不是那个意思!
然而,为时已晚。沈屿用行动证明了,他不仅不“虚”,而且精力旺盛得可怕!
这场由两个字引发的“尊严保卫战”,战火从餐厅蔓延到客厅,最后烧到了……书房。
苏言发现,沈屿似乎对书房有种特别的“偏爱”。
宽大的红木书桌、堆满文件的书架、严肃沉稳的氛围……这一切都与正在发生的“不正经”事情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反差,而这种反差,似乎极大地刺激了沈屿的某种恶趣味。他喜欢将苏言抱上书桌,喜欢看着他羞愤欲绝地咬着唇,手指无助地抓住摊开的文件,喜欢在他意乱情迷时,逼问他自己“虚不虚”。
苏言被逼得无处可逃,破碎的呻吟和求饶都无济于事。最后,在极致的刺激和混乱中,他第一次带着哭腔,脱口喊出了那个从未叫出口的、极其亲密的称呼:
“老公……不要了……我错了……你不虚……呜……”
这一声“老公”,像最烈的催情剂,让沈屿瞬间疯狂……
等到风平浪静,苏言连瞪沈屿的力气都没有了,像只被雨打湿的蝴蝶,瘫在沈屿怀里。沈屿心满意足地吻着他的发顶,嗓音餍足沙哑:“以后还敢不敢乱说?”
苏言把脸埋在他胸口,闷闷地摇头,声音细若蚊呐:“不敢了……”
沈屿低笑,抱起他去清理。看着怀里人昏昏欲睡的模样,他心想:看来,以后得经常在书房“办公”才行。至于“体虚”?这个罪名,他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慢慢洗清!
而苏言在彻底陷入沉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以后……绝对……不能再提“虚”这个字了!还有……书房……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