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庆思忖片刻,几番纠结后还是摇了摇头,叹道:“哎呀,老弟啊,我这次是真得请你帮个忙了。”
何杰听他这么说,便开口道:“老哥,你说吧,到底是什么事?你说了我才知道有没有能力帮你。”
杨国庆又踌躇了一会儿,面露难色地说:“哎,按理说家丑不可外扬,可事到如今,也只能跟你直说了。”
接下来的十多分钟里,杨国庆细细道来。原来他所创立的青山地产,除了他这个大股东外,还有一位二股东,也是公司的联合创始人。
这层关系格外特殊——因为他娶了这位二股东的姐姐。
两人都是二婚,各自带着孩子:杨国庆再婚时,带的是与前妻所生的女儿;而他现任妻子,也就是那位二股东的姐姐,则带着与前夫所生的儿子。
问题出在杨国庆身上。他向来喜欢在外沾花惹草,最近一次更是被现任妻子抓了个正着,当场捉奸在床。
这下妻子铁了心要离婚,还要求他净身出户,而这背后,他那位二股东小舅子正是主要的怂恿者。
何杰听后连忙摆手:“杨老哥,这是你们的家务事,我一个外人,实在不好插手啊。”
杨国庆却急了,拉着他的胳膊说:“老弟,你可不能在这节骨眼上不管哥哥!
虽说这是家里的事,可一旦让他们得逞,我打拼几十年的家业就全没了啊!”
见何杰仍面露难色,似是不愿惹麻烦,杨国庆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这样,你要是肯帮我,我把自己能做主的三分之一家产给你当辛苦费,怎么样?”
何杰心里盘算了一下,杨国庆的三分之一家产,分量确实不轻。他松了口:“既然老哥这么为难,又这么有诚意,那我就试试。不过先说好了,我可不敢保证一定能成。”
“哎呀,只要老弟肯试,不管成不成,老哥都记你这份情!”杨国庆顿时眉开眼笑。
两人在包厢里又寒暄了几句,边吃边聊,过了半个多小时才各自散去。
何杰出了会所,坐进车里,忍不住在心里叹气:这豪门里的事,真是复杂,净是些乱七八糟的纷争。
而在此时,华阳城郊的一栋别墅里,一男一女正低声交谈。
男的开口道:“姐,你还没下定决心吗?”
被喊“姐”的女人,正是杨国庆的现任妻子张雅琴,她看向面前的弟弟——青山地产的二股东张宇辉,缓缓问道:“宇辉,你总催着我和你姐夫离婚,到底是为什么?”
张宇辉连忙回应:“姐,你不是亲眼看见了吗?上次我陪你去捉奸,那家伙……哼,在床上和别的女人鬼混,你难道还能忍得下去?离了婚不就解脱了,难道你真打算跟他继续过下去?”
张雅琴凝视着弟弟,眼神带着审视:“宇辉,你这么急着让我离婚,该不会真像你姐夫说的那样,是想借着离婚争夺公司的股权吧?”
张宇辉听到这话,眼神闪过一丝惊慌,却很快镇定下来:“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会是那种人?
我劝你离婚,纯粹是因为他在外面乱来啊!我现在都不想叫他姐夫了,这种人做的事,难道你不觉得恶心吗?你真能一直忍下去?”
张雅琴叹了口气:“他这点事,我早就察觉了。本来想着大家心照不宣,日子也就这么过下去了。
可那天偏偏是你怂恿我,非带着我去捉奸,现在闹成这样,根本就下不了台了。”
张宇辉听后,眼睛转了一下说道:“姐,既然现在大家闹成这样,都下不了台了,那干脆离婚。
跟你说,你和他是夫妻,再怎么着也能分一半财产,而且他犯错在先,他先出轨,如果闹到法院,按理也该你多分一些。
姐,你离了婚过后有那么多财产,再怎么着也比和那个人在一起生活好。”
但张雅琴想了想却说:“可是,就算我拿到这些股份,我也不懂经营啊。”
这时,张宇辉终于等到他姐说这话,于是说:“姐,你可以这样,把股份让我来帮你代持,这不就可以了吗?”
听了这话,张雅琴警惕地看着她弟弟说:“原来说来说去,你就是惦记着我离婚后能分到的这点股份啊。”
张宇辉听她姐这么说,连忙道:“不是不是,姐,你怎么这么想我呢?”
张雅琴打断他的话,说道:“你不要再说什么了,你是我从小带大的,我还不知道你吗?”
然后说道,“不过你说的话确实有道理,我现在和你姐夫闹成这样,确实需要离婚。
但是就算我分到股权,也不可能平白无故拿给你,我还有我儿子呢。
这样,如果到时我离婚后分到股份,你想参与的话,我只能卖给你,不能拿给你帮我代持。”
张宇辉听后说道:“姐,你怎么这么想我?你这样做,把我看成什么样的人了?”
张雅琴却说道:“亲兄弟明算账,虽然我们是姐弟,也是一样。如果到时候你不打算买,我就卖给其他人。”
毕竟张雅琴虽然没经过商,但和杨国庆结婚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下,也知道这些股权、商业斗争之类的事情。张宇辉没想到她姐居然变聪明了。
没多久,张宇辉便离开了姐姐家,回到了那栋鲜为人知的私人别墅——这是他独属的逍遥地。
刚进门,一个年轻女子便迎上来,熟练地递过拖鞋,又接过他脱下的外套。只有到了这里,张宇辉才真正卸下了紧绷的神经,整个人松弛下来。
先前在姐姐家,他一门心思想着怂恿姐姐离婚,心里早已盘算起如意算盘:等姐姐离了婚,分得那些股份后,再想办法让她把股份交给他代持、打理。
没成想,姐姐竟直接跟他摊了牌,股份不仅不肯交给他,甚至只能作价卖给她。
张宇辉越想越窝火,眉头拧成了一团。旁边的年轻女子见他脸色不佳,轻声问道:“辉哥,怎么了?看着不太高兴。”
“哎,”张宇辉长叹一口气,伸手将她搂进怀里,“算了,那些烦心事,不提也罢。”
说着,他便搂着年轻女子进了房间。约莫十多分钟后,两人才从房里出来,额角还带着薄汗。随后,又一同去浴室洗了澡。